蔣麗君從沙發站起來,向臥室走去。看著蔣麗君一瘸一拐的樣子,張國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說我來扶你,一邊跑了過去。
不大一會兒,臥室中便傳來動聽的夜曲,燈光昏暗,衣服從床頭飄落到地上,和聲音一樣淩亂……
當一切都恢複了平靜,蔣麗君枕著張國雲的臂膀,羞澀地問道:“乖,你覺得吃虧了麼?”張國雲搖搖頭,說:“不吃虧,五十萬買一個校長,官有所值,你得錢,我奔前程,怎麼能說吃虧呢?一高五千多學生,六百多位老師,我如果成為他們的領袖,用不了兩年,失去的都會找補回來。”
此時的張國雲口齒十分伶俐,就像在課堂上講課一般。
“那是自然,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覺得你出賣了自己的靈肉。”蔣麗君戲謔地問道。
張國雲臉一紅,說:“我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想得到的,怎麼能說出賣自己呢,如果你非要這樣說,我也承認,我隻想把自己賣給了值得出賣的人,而你就是那個人,我倒是希望你一直承包著我,我保證一心一意對待你。”
“想不到你嘴巴這麼甜。”
“隻有在我喜歡的人麵前,我的嘴巴才會這麼甜。”
張國雲把手臂從蔣麗君的頭下抽出來,從床上坐起,把胳膊伸到床下,抓起衣服披到身上,隻穿進了一條胳膊,就被蔣麗君拽住,問道:“怎麼,你要走?”
“是的,今天我必須走,明天,明天晚上我一定過來,陪你一個晚上。”
“為什麼今天非要走?是不是怕她起疑心。”
蔣麗君所說的她,指的自然是張國雲的老婆。
張國雲遲疑了一下,說:“是,除了值班和出差,我從來沒在外邊個過夜,今天輪不到我值班,所以我不能留在這裏。”
“你剛才在客廳是怎麼說的,我不讓你走。”蔣麗君抱著張國雲的腰肢,撒嬌道。
“乖,我明天一定過來陪你,古人說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咱們不必急在一時,要學會細水長流。”
“細水長流都是騙人的鬼話,長江黃河水那麼大,還不是照樣日夜奔騰不息。”
“我怕水大把你衝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就想被大水衝走,我要在藍天白雲下在廣闊無垠的大海裏沐浴,我要你把一生的愛都給我。”蔣麗君這個騷娘們兒很久都沒在愛的海洋裏暢遊了,今晚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冤大頭,恨不能把失去的美好光陰統統找補回來,所以在言語上就放浪了一些。
張國雲怎麼都沒想到,蔣麗君不但承諾自己要替自己活動校長的位置,還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靈肉送給自己,高興之餘,說話也不再忌口,於是就的話比蔣麗君還流氓,順口說道:“人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話在你身上得到了最深的驗證,你放心,等你幫我坐上了校長的位置,我每天夜裏都來伺候你,直到你厭煩。”
“你有這本事?”蔣麗君笑著問道。
張國雲穿好衣服,又和蔣麗君卿卿我我一陣,然後告別了蔣麗君,走出了臥室。
張國雲說怕老婆起疑心,純粹就是借口,鍾海還在小區門口等著他,他必須要給鍾海一個交代。
鍾海看見張國雲走出小區門口,打開車門請張國雲上車,順便問道:“在上麵幹什麼呢,這麼長時間。”
張國雲嘿嘿一笑,從衣服口袋裏抽出筆遞給鍾海,說:“我和這個娘兒不熟悉,突然提了那麼多錢上去,在談正事之前總得有個磨合的過程。”
“你不會和她磨合到床上吧。”鍾海開玩笑說。
“鍾秘書說笑了,咱們找她辦正事,怎麼能做那種事,她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絕對不敢對她動歪腦筋,也不願對她歪腦筋,等這事辦成了,我絕對不會再和她有任何聯係,這種女人,沒素質沒涵養,就一副好身材,不值得我付出。”
“磨合之後呢?”
“一開始她還裝出要趕我出去的樣子,後來經過我耐心開導,她就爽快地答應了,不過事情沒說得那麼死,成不成也未定,她還說了,如果辦不成,錢還是我的錢。”
鍾海發動了車子送張國雲回去,一路上,張國雲口若懸河,先感謝鍾海借錢給他,然後又是一陣保證,說如果自己當上了校長,一定會信守諾言,不但要取消訂資料的規矩,還要把全部的心思撲在教學上,力圖把一高打造成一所名副其實的重點高中。
快到家門口時,張國雲接到了蔣麗君的電話,當著鍾海的麵,張國雲不方便接聽,鍾海問為什麼不接聽,張國雲說是老婆的電話,已經快到家了,不接聽還能省去兩毛錢的花費,並信誓旦旦地說:“為了一個校長,借了你五十萬,我就是從牙縫裏省,也要在兩年之內堵上這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