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老板，請問小姐有何吩咐。”
“我要見你們老板。”
“小姐，你耳朵沒問題吧，我就是老板。”
“據說你們老板是個女的，叫紅荷。”
“據說畢竟是據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說過了，我就是老板。”
鍾海端著咖啡走過來，坐在李曼身邊，故意把眼睛弄成色迷迷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曼。李曼皺皺眉頭，不耐煩地看了鍾海一眼，把臉扭到了一邊。鍾海嘿嘿一笑，碰碰李曼的胳膊，操著一口流利的南方口音問道：“小姐，你是來玩的麼？”
李曼把頭扭過來，再次不屑地看了鍾海一眼，說：“先生，你看錯人了，我不是這裏玩的。”
鍾海搖搖頭，嘴裏嘖嘖有聲，然後把頭探到李曼胸前，小聲地說：“別騙我了，我走過大江南北，一眼就能認出來，你就是來玩的，我這裏玩了兩年多了，還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小姐，開個價，咱們玩一玩啦，我不會虧待你的。”
李曼雖然一心向錢，但卻從沒遭遇過這種事，站起來躲到一邊，看著四細說：“先生，我找你老板真的有急事，麻煩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四細伸出兩根手指，在李曼麵前搓了搓。鍾海會意，從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四細，一邊說：“小姐呀，你太不知趣了，一看就是初來這個地方，這裏的服務員的都是要小費的啦，這錢我先幫你付，等你見過了老板，別忘了和我玩一玩了，我就喜歡你這種年齡的女人啦。”
四細把錢裝進口袋，從吧台裏走出來，對李曼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說，“請吧，要不是這位先生，我才懶得替你領路。”
李曼跟著四細走了，鍾海回到座位，重新翹起二郎腿，等著看好戲。
李曼跟在四細身後，嘴裏不停地說著謝謝。四細客氣地說：“該感謝的是你，近來香格裏拉的男客多女客少，缺少的就是小姐，尤其是缺少像你這樣成熟的小姐，你來這裏，老板一定會高興的，待會兒見到老板，無論他提出什麼要求，你都要答應他。”
“你不懂你的意思。”李曼說。
“初來這裏的做生意的小姐都這樣，嘴上說不懂，其實心裏明白著呢，習慣了就自然了，來這裏的客人雖然都是尋找刺激的，但他們對女人都很溫柔，你不必感到害怕，我們的保鏢會為你提供保護的。”
李曼聽著惡心，但為了見到老板，也不打算和瘦男人計較，隻管跟著他走路。
上到三樓，四細來到一個房間門前推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向裏邊喊道：“陰總，客人來了。”
陰總指的是陰陽頭，這是兩人提前商量好的。
四細看著李曼走進房間，啪地一聲關了門，站在門口偷偷一笑，拍著兜裏的三千塊錢，轉身離開。
鍾海給他五千，他給陰陽頭兩千，要陰陽頭配合演戲，嚇走李曼。
李曼邁進房間，看到一個肥碩的男人穿著大褲頭坐在沙發上，略感吃驚地問道：“紅荷呢，我要見的是紅荷，不是你。”
“你不想見我？不想見我來這裏幹什麼，你想見紅荷，嘿嘿，我就是紅荷，紅荷就是我，她這幾天不在，你的事我來安排。”
李曼看陰陽頭留著陰陽頭，說話也不陰不陽，心裏早怕了幾分，小聲地說：“既然紅荷不在，我改天再來。”一邊說一邊想掉頭離開，手還沒挨到門的把手，隻聽炸雷似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站住。”
李曼一驚，渾身一顫。
“轉過身來。”陰陽頭繼續吼道。
李曼轉過身來，呆呆地看著陰陽頭。
“過來。”
李曼不想過去，但她的腿已經不聽腦子的使喚，慢慢地向陰陽頭走過去。
“坐下。”陰陽頭拍著沙發，又吼了聲。
李曼雙手摟著包，身子一軟，不由自主地坐在了陰陽頭身邊。
“姓名。”
“李曼。”
“你怎麼不叫李快呢，怪不得走路慢吞吞的，像五天沒吃飯，年齡。”
“二十六七。”
“到底二十六還是二十七。”
“九月份生的，周歲二十六，虛歲二十七。”
“聽說你想來這裏做。”陰陽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曼，蠻橫地問道。
李曼把做當成了“坐”，以為是的簡稱，就連忙辯解道：“不是，我不是來這裏，我是來找紅荷的，我想請教她一個問題，就是……”
“女人向女人能請教出什麼來，對於女人的欣賞，還是男人最內行。”陰陽頭說著，把目光從李曼的臉上往下移動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李曼，繼續說：“年齡是有點大，但臉蛋長得不錯，眼睛也水靈靈的，用文人的話怎麼說來著，眼如秋波，對眼如秋波，身材也說得過去，如果稍加修飾打扮，年齡減少幾歲不是問題，不過，不打扮也沒事，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不但年輕人喜歡來消遣，年老的也喜歡，上次有個七十三歲的老頭……我先給你定個規矩，咱們給你提供方便，你掙點錢也不能全裝進自己的腰包，一般的提成比例是一半一半，意思是你今天掙五百，你和我們各分二百五，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必須遵守，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