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鐵船正在向南極大陸進發。這一次,它勢在必行,一定要剿滅那裏的黑暗勢力。在它的身後還跟隨著無數艘軍艦,這個陣仗就像二戰時期的搶灘登陸。
“轟...轟...轟...”此時的它正在向天發出怒吼。這隻是小試牛刀,它要先預熱一下,讓全身發發熱。再熟練地東西也有生疏的時候,很久沒有如此大幹一場了。本來早該退役了,這個時候將它召喚出來有些不合時宜。可就像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接受召喚時也要出來逞一下能。還真是老當益壯!
“夏倫霍斯特,它在二戰時洋相盡出,所以在今天它要考慮為自己正名。”米爾站在甲板上,說得好像他經曆過一樣。
“洋相盡出?不是吧,看上去很威武的樣子喲。”
瑞恩偏過頭,手掌罩在耳朵上,像唱山歌那樣。“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斯芬克斯有些不耐煩,“我說它看上去還是挺威武的。”
“像你一樣嗎?”
“什麼意思?”
“你自己知道的...”瑞恩微微一笑。
真是個沒事找抽型的人格!斯芬克斯是這樣認為瑞恩的。他覺得無法將談話再進行下去了,便轉身離開了甲板。
滾滾黑煙從圓筒似的煙囪裏冒出來,它加足了馬力,發出陣陣咆哮。
當斯芬克斯經過駕駛室時,九龍把他攔了下來。“約定的地點和約定的時間到了,準備好了嗎?”九龍提醒他,又有點像催促他趕快去完成這件事。他怕斯芬克斯給忘掉了還有這麼一回事,因為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自己站在他麵前都會有些許的不自在呢!
“忘不了呢!”斯芬克斯扯了扯身上校袍。這是那一次在書塔地底下校長交給他的衣服,是他父親的那件,據說上麵還彌漫著像霧一樣揮之不去的氣息,那是奧西裏斯對爸爸的詛咒。
這時充滿斯芬克斯內心的倒不是恐懼,因為他從來沒有和傳說中的神明有過照麵,所以九龍的心情他反而是感受不到的。現在他想到的是自己應該怎樣去麵對奧西裏斯,“到底要以怎樣的方式出場?”這就是一個資深悶騷男時刻在考慮的問題。他不斷在給自己心理暗示,到時候一定要頂上去,千萬別萎掉了就好。
“年輕就是好啊!”九龍感歎。
斯芬克斯蹲下去,又站起來,不斷扭動著身體,一副好不自在的樣子。
“怎麼?衣服不合身嗎?”
他耷拉著頭,果然如他自己預想的那樣還沒有麵對就已經先萎了。“我說我現在退出可以嗎?”不知為什麼,這種情況總是會發生。自己明明已經給了內心足夠多的勇氣,但關鍵時刻總會感冒。現在這種心情又出現了,這讓他萌生退意。
“嘟...嘟...嘟...”大鐵輪的喇叭聲響起。
夏倫霍斯特在提醒斯芬克斯該赴約了。
九龍首先向約定的地點望去,就在那裏,世界的盡頭。視線跟隨著,斯芬克斯感覺那個地方或許就是自己的歸宿。
世界盡頭的燈塔會給每一個迷茫的人指明方向,但不包括命運之外的人。
船即將靠岸,到達目的地的船客毅然決然地走了下去。
......
背著一把藏刀,一襲青袍走在通往世界盡頭的崎嶇小路上,從頭到腳被寬大的衣袍遮掩起來。就像古代的俠客行者前往決鬥地點,斯芬克斯馬不停蹄地趕往爸爸和奧西裏斯的約定地點,他這是要去和神明約架啊!
看著腳下的路,斯芬克斯虛構著各種關於奧西裏斯的樣貌。高高在上的神明到底長什麼樣?聽說神明都是很厲害的角,不知道和街上的混混比又怎麼樣?他經常和大街上的地痞流氓幹架,和神明幹架這還是第一次呢!如果成功幹掉神明,瑞恩那個蠢貨估計會傻掉的。
……
當關?秋和靳曉雯他們帶領的那支隊伍第一次進入奧西裏斯的遺跡並企圖帶走“奧西裏斯之心”時,奧西裏斯就現身阻止過,隻不過那隻是他的一絲殘魂。關·秋便強行將它帶出遺跡。
“沒有人可以無視我的話,你是第一個。”奧西裏斯在他蘇醒之前記住了關·秋這個人,“我會來找你的,希望到時候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勇敢。”
所以,斯芬克斯要代替他父親去世界盡頭的小郵局,這是奧西裏斯和他約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