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你要知道,肖想別人的東西可不是正道。”

匕首停在對方的脖頸前,楚雅珺見她嚇得渾身都在哆嗦,頓時笑了起來:“害怕啊?”

楚蓉蓉睜開眼,恐懼的說不出話來。

“別怕。”

對麵的女子生得杏眼桃腮的溫柔臉龐,眼底卻如這寒天雪地,凍得人心底發涼。

“我就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

楚雅珺拿起匕首,慢條斯理的收回刀鞘:“想著別人家的東西不切實際,倒不如把自己家的東西握在手裏。”

“你猜,我那個好大伯,在屋裏躲著偷吃什麼好吃的呢?又用了多少柴火?”

她注視著麵前人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也不知道他吃剩的,用剩的,還夠不夠你渡過這漫長的嚴寒。”

“可別把我這嬌弱的堂姐,餓死凍死在這個冬天了。”

“可惜大伯傷了右手,估計沒什麼力氣去尋找物資,隻能坐吃山空了。”

‘嘎吱’

鐵門的鋼軸發出粗噶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莫名思緒中的楚蓉蓉。

她神情複雜,眼神閃動,聽著外麵傳來的一家人溫馨和睦的對話,摸了摸自己已經生了凍瘡的手指。

小叔一家能帶多少東西呢?何況又有楚雅珺這種棘手的家夥在。

而自己家……

如果沒有父親,那些糧食和柴火豈不是都歸自己了?

如果,沒有父親……

她可以吃飽吃好,可以用柴火把屋子烘的暖和和的,再也不會半夜凍的睡不著。

也不用擔心哪天他突然發火,就不給自己飯吃,還要提心吊膽的生怕挨打。

而且,他現在受傷了,傷的還是右手,想來連自己都打不過了吧?

……

楚雅珺坐到老媽身邊,接過她遞來的尚且溫熱的野營鍋,低頭扒了兩口飯。

“珺珺。”方秋紅看著丈夫的眼色,無奈的開口:“你沒和楚蓉蓉動手吧?”

“沒呀。”

楚雅珺無辜的咬了口烤腸,笑道:“我就是和她講了講道理。”

動刀不算動手。

她心安理得的想,所以自己就是沒動手嘛。

“真的?”

楚永超有些懷疑的問。

“當然,我要是打她了,她幹嘛不叫啊?”

楚雅珺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啞巴。”

“隨便你吧。”雖然不太相信以女兒的性子會這麼安分,但之前屋裏確實沒什麼動靜,楚永超隻好無奈的搖頭,放下了這件事。

方秋紅給女兒倒了杯熱水,聽著外麵呼嘯的風聲,不由道:“這暴風雪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聽著這話,楚雅珺莫名的笑了笑,大概會在楚永強的下場出來之後,再結束吧。

仿佛是應和了她的想法,到了九點多,天色依舊昏沉,被飄揚的鵝毛大雪遮蔽。

狂風在外麵嚎啕肆虐,卷著雪花和不知道哪來的東西,劈裏啪啦的砸到岌岌可危的房子上。

讓人不禁擔心,這經曆過地震冰雹的屋子,還能不能承受住暴風雪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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