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罰她在村裏為大家掃掃雪,清潔衛生一段時間,如今來說,這懲罰也不輕了。”
村長覺得挺有道理,連忙點頭,見那幾人還要說話,不耐煩的道:“你們沒聽明白嗎?人家王玉珍這不算殺人,懂了嗎?”
“人都死了?怎麼就不算殺人了?”
“村長你太不公平了!”
“就是,她可是殺人犯,你不怕她以後對村裏人下手啊?”
村長冷笑一聲,道:“隨便你們怎麼說,就算王玉珍被趕出去,楚永強的東西也是他閨女的,你們別想沾染半點!”
看了眼衝他們友善微笑的楚雅珺,那幾人隻好不甘不願的閉了嘴。
既然村長不站在他們這邊,這天煞星也給王玉珍說話,他們隻好琢磨著,以後從楚蓉蓉手裏扣東西的法子。
反正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和一個懦弱的女人,還不好對付嗎?
總比楚永強好對付多了。
王玉珍怔怔的看了楚雅珺一眼,眼眶通紅。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疼愛二十多年的親生女兒,能做出陷害她,幾乎置她於死地的行為。
而讓她保住一命的,卻是近乎陌生人的侄女。
楚永超見他們達成一致,便不再耽誤,和村長道別後,三人就裝好東西,騎著雪地摩托車,一路出了大柳村。
楚雅珺回頭看了一眼楚家的位置,笑了一聲。
王玉珍被女兒陷害,卻還要留在村裏,和女兒日日相見,也不知這母女會不會反目成仇。
何況,楚蓉蓉日後還要應付那幾個惡心的親戚,想必日子不會好過了。
不過,她轉過頭,帶著阿呆跟上父母,這一切和她們一家都沒有關係了。
如無意外,她們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回到大柳村了。
……
行了半日,實在受不住這凜冽的寒風。
三人停下車,搭起一頂帳篷,升了火爐燒了熱水暖暖身子。
就算身上穿的極為厚重,也貼了許多暖貼,在這零下六十度的寒風裏,也依舊冷的刺骨。
冷到麻木的手,在火爐邊逐漸回暖,帶來入骨的麻癢。
楚雅珺跺了跺腳,把鞋裏的暖貼拿出來,重新換了一張。
明明鞋裏有暖貼,怎麼這腳就是捂不熱。
“珺珺,我看看你手,是不是長凍瘡了?”
方秋紅拽過女兒烤火的手,眉頭緊皺:“還真是,拿點凍瘡膏出來擦擦吧,可千萬別留根,以後每年都長的。”
她搓了搓女兒微涼的手,嘀咕道:“等到了地方,得想法給你養養身子,估摸著是有些氣血不足。”
“奇怪了,你以前沒有這個毛病啊,冬天都跟個小火爐似的。”
同樣頂風冒雪的騎車,她和丈夫都沒長凍瘡,怎麼以前火力旺盛的女兒,反倒長了?
“好。”
楚雅珺笑眯眯的應了,轉移話題問道:“媽,你頭疼怎麼樣了?”
“還行,反正我都習慣了,每年冬天都是這樣。”
方秋紅瞥了眼丈夫,想起之前被女兒打趴下的那幾個人,忍不住笑了笑:“這幾天心情好,反倒沒那麼難受了。”
雖然這麼想有點冷漠,可她見著這幾天楚家發生的事,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楚永超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說話,隻是拎起水壺給她們倒紅糖薑茶。
這天太冷了,又騎了半天車,不喝點暖身子的東西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