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毀賭窩
周老板和山口一雄的賭場在海城新建的世紀大樓裏,大樓下麵布置了最少二十個望風的打手,無論警察從什麼地方來,都不可能進入大樓。電梯有專人管理,而且一旦發現緊急情況,可以隨時拉閘停止運行。賭徒最少要有一百萬才能進入,不用現金,用銀行卡換籌碼。賭場設在大樓第十三層,裏麵除了服務員和看場子的打手,不允許一個人觀看。
所有賭客攜帶的保鏢或者女人都在第五層的娛樂城休息或者遊玩。
賭場裏隻賭一種:九點。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千萬坐莊,三百萬以上坐閑,一兩百萬隻能押角。當然,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專屬的桌子,隻要開口,押門都有美麗動人的小姐代勞。
南雲城為劉浪準備的卡裏隻有兩百萬,因為第一天,劉浪主要是觀察,沒有95%的把握,他和陳軍不會坐門。
進了世紀大樓賭廳,簡直如進了皇宮一般,金碧輝煌,靡麗奢華。賭廳外麵站著幾個彪形大漢,其餘的全部是日本美女,而且是全套的日本式服務。
劉浪、南雲城、陳軍一進了賭廳,就有三個美女過來,一人挽了一個,柔聲問:“先生,我能為您做什麼?”
這些女人穿著薄若蟬翼一般的衣裙,完美無缺的胴體若隱若現。南雲城一把摟住一個美女,手不客氣地伸進了女人的胸部,感歎一聲:“真他媽的舒服,小日本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劉浪禮貌地挽住一個女人的腰,並隨手把一個籌碼放在這個女人的手中。這個籌碼不小,是5萬。賭場裏最小的籌碼是5萬,最大的是100萬。那個日本女人笑顏如花:“謝謝,我叫山口百合子,先生,我會一直為您服務……”
“你跟在我身邊就行,因為你是我的幸運女神。”劉浪微微一笑說。
陳軍也對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對錢更有興趣。
賭廳裏不僅僅有日本女人貼身服務,還提供毒品,讓那些賭博的人興奮、狂熱。
來這裏的賭徒,錢即使沒有輸光,也會如流水一般地花光。
一張橢圓形的賭桌,坐著四個人,坐莊的是一個40多歲,穿著日本傳統服裝,有一絡小胡子,很矮,卻彪悍的日本男人,他就是山口一雄。
發牌的是一個穿著短袖,年輕漂亮的小姐。三門閑家和旁邊押角的下完注之後,山口一雄就搖色子,開出點數,然後發牌。從開始到結束,隻有看牌的時候,才能接觸到牌,而且32張撲克隻用一次。用過之後,後麵一個小姐認真地清點牌的張數之後放進粉碎機裏銷毀。
南雲城擁著一個美女尋歡作樂。陳軍偶爾下一兩個籌碼,劉浪一直沒有下注。
雖然賭場裏沒有限定下注的大小,但是實際上已經限定了最小的數額是5萬。
劉浪看了三個小時,他才押了順門,結果,他贏了。
陳軍也贏了幾十萬,南雲城看兩人都沒有繼續賭下去的意思,就提出先回去。
回到別墅,劉浪先進屋去看了屈小芳和想想,才到客廳。南雲城一邊泡茶,一邊問劉浪:“浪哥,你覺得拿下這個場子有多少把握?”
“5%。”劉浪平靜地說。
南雲城的眼神如灰一般的清冷和絕望,他低下頭倒茶,一言不發。
陳軍點了點頭:“我也認為隻有5%的機會。”
“那不是很困難?”南雲城看了兩人一眼,無可奈何地問。
“是很困難,但是5%的機會也是機會。有的時候,我們隻需要百分之零點幾的機會。”陳軍卻顯得輕鬆。
南雲城心頭一喜:“這兩人是高手,用得著我杞人憂天嗎?”於是哈哈一笑,轉憂為喜。
劉浪沒有否認:“賭局上出千,主要是能接觸到牌,原則上講,我們四家,都隻能接觸到兩張牌,而且沒有機會摸牌,這樣在摸牌的時候換上下張的機會就被排除在外了。但是,莊家一樣喪失了這個出千的機會……”
陳軍點了點頭。
“你認為山口一雄賭的是什麼?”劉浪忽然問陳軍。
“50%的運氣,50%的技巧。”陳軍不慌不忙地說:“那個洗牌的小姐是山口一雄的人,如果她能夠控製幾張牌,並且把牌的順序暗示給山口一雄。山口一雄如果能夠完全控製兩顆色子,那麼,他就能控製賭場上的大局……”陳軍說。
“不錯。”劉浪說。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既然你們能找到山口一雄的破綻,要贏他還不容易?”南雲城大喜。
“真不容易。”兩人一起搖頭。
南雲城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今天你一直沒有下注,但是最後為什麼押順門?而且一押就贏?”陳軍問劉浪。
“其實我並沒有把握贏,我隻是看順門押的人最少,所以我押在順門。而且,我是為了解釋心中的一個疑問,山口一雄贏的時候多,輸的時候少。贏大輸小,如果不是他的運氣好,那麼就是他的技巧高……”劉浪不慌不忙地說。
“你解開心中的疑問沒有?”陳軍問。
“還沒有完全解開,但是我可以肯定,山口一雄號稱日本賭王,那麼就絕對賭的不是運氣!”劉浪說。
陳軍點了點頭:“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先觀察幾天,這幾天我們就靠自己的判斷下注,隻要不下重注,輸不多,或許可以贏一些。”劉浪淡淡地道。
陳軍點了點頭,看了劉浪一眼,忽然說:“其實我們還有一種辦法贏錢!”
“什麼辦法?”南雲城興奮地喊了出來。
“浪哥那一手鬼上身神不知,鬼不覺,你可以先準備一張牌,然後把這張牌上到山口一雄的牌中,到時候他的牌是3張,全部賠我們,我們不就可以大贏一把?”陳軍說。
“鬼上身?鬼上身是什麼東西?”南雲城驚奇地看著劉浪。
劉浪不動聲色:“不錯,鬼上身的確可以贏,但是隻能用一次,而且,這一次我們能贏多少呢?假如山口一雄麵前有一千萬的籌碼,我們也至少要用一千萬打他的莊。山口一雄是什麼人?他心中生疑,就拒絕打莊,然後加倍地提防我們,以後連用的機會也沒有了……”
陳軍一怔,劉浪說得很有道理。
“我們要贏山口一雄,有機會,但不是現在。”劉浪緩緩地看了兩人一眼:“更何況贏的錢我也有一份,我沒有理由不想贏吧?”
南雲城和陳軍心懷鬼胎,一起哈哈大笑。
南雲城相信劉浪會盡力,因為她的女人和女兒都在自己的手中,他不敢不盡力。雖然從前自己和他有誤會,但那個時候他和自己是敵人,而現在,他們是朋友!
一連幾天,劉浪表現得很沉穩,每天能贏幾十萬。到了第六天晚上回來,劉浪對陳軍說:“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洗牌的小姐?”
“我一直在注意她,應該是一個高手。”陳軍說。
“控製32張牌不難,控製兩個色子也不難,控製了牌又控製了色子,想不贏也不行啊!其實說到底,日本賭王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而是排場大了一些而已!”劉浪胸有成竹地說。
“準備動手大幹了嗎?”南雲城雙眼滿是貪婪的光。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準備1000萬,我們坐閑,贏多了,我們也可以坐莊。”劉浪說。
“好,我其實現金隻有幾百萬,這些天贏了幾百萬,房產全部抵押銀行貸了100萬,我的希望,全靠兩位兄弟了……”南雲城說。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劉浪說。
“我希望兩千萬變成一個億,什麼日本賭王,讓他回日本喝西北風去吧!”陳軍冷笑。
第二天進了場子,山口百合子早恭候多時。一見劉浪就過來,深情款款:“先生,您今天一定大贏三方。”
“那是當然。”劉浪隨手把兩個籌碼放在山口百合子的手中,微微一笑:“等一下贏了,我們要好好交流交流。”
“願意為您服務。”山口百合子退到劉浪身後。
南雲城心疼那兩個籌碼,那可是10萬塊呀!媽的,拿老子的錢當大爺!臉上是一陣白一陣青,但是劉浪卻視而不見。
劉浪站在賭桌邊,山口百合子緊緊地跟在劉浪身後。今天坐莊的還是山口一雄,坐閑家的都是幾個大老板。劉浪回頭問山口百合子:“你會玩牌嗎?”
“會。”山口百合子道。
“你覺得這一局哪一門會贏?”劉浪問。
山口百合子嫣然一笑:“順門。”
“順門,我押一百萬。”劉浪說。然後他把籌碼押在順門。山口一雄抬起頭冷冷地看了劉浪一眼。一百萬對他而言,並不多,所以,他並沒有怎麼在意。
不過這把牌開出了之後,順門真的贏了。
後麵劉浪連續押了三次,每一次都押中,贏了400萬。押角,連摸牌的機會也沒有,所以,根本不可能出千,不過山口一雄和陳軍對劉浪就刮目相看了。
連續的押幾門都贏,這個不僅僅需要運氣,更需要準確的判斷能力和良好的心理素質。一個出眾的賭徒,就需要具備這些。
“這位朋友,我叫莊,500萬,賭一把如何?”山口一雄神情倨傲。
陳軍看了劉浪一眼,劉浪卻見好就收。他說:“今天我和日本美女交流去了,明天我陪你玩。”
山口一雄嘴角泛上一絲不屑地冷笑:“大日本的女人,不會讓先生失望的,玩得開心!”
劉浪微微一笑,回頭把口袋給了南雲城:“南哥,兄弟先去和日本女人交流一下,等感覺來了再出來玩幾把。”
“想不到浪哥原來是同道中人,兄弟我們以後更有共同語言了。”劉浪贏了400萬,南雲城自然高興,也就對劉浪少了幾分戒備。
劉浪摟著山口百合子進了客房,一邊幫她脫衣服,一邊說:“你先去洗一下,洗幹淨一點。”
“我們一起洗吧!”日本女人風情萬種,媚眼如絲。
“我們國情不一樣,等下我自己洗。”劉浪微微一笑。
“好的,等我出來,帥哥。”
山口百合子進了浴室,劉浪立刻拿起她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然後又把電話號碼刪除。等山口百合子洗完出來,發現劉浪已經躺在床上熟睡了……
真是一個英俊大方的男人!山口百合子怦然心動。
幾個小時之後,南雲城不見劉浪出來,隻好按了門鈴。裹著浴巾的百合子出來開門,南雲城眼睛在她高聳的胸脯上停留了很久,吞了口口水:“不好意思,麻煩叫一下劉浪先生,我們要回去了。”
“劉浪先生睡得很香。”山口百合子嫣然一笑。
“他死在這裏都有可能。”南雲城嘀咕了句。
山口百合子沒有聽清楚南雲城這句話,不過她回去推醒了劉浪。
在回去的車裏,劉浪得知陳軍也贏了一百多萬。南雲城心情大好:“浪哥,今天我要送你一件禮物。”然後吩咐司機把車開到2號別墅。
“送我什麼禮物?”劉浪一征。
“絕對是你喜歡的。”南雲城哈哈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劉浪的心微微一沉,但是隨即,他又坦然了,因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南雲城不可能發現了什麼……
2號別墅地下室,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口裏塞著破布,一張臉蒼白,一雙眼睛裏滿是驚恐和絕望。
這個人居然是大師兄周華林。
就是他和木麗麗背叛了劉浪,讓他四根手指頭被容坤剪斷,差一點就死於非命。劉浪對他恨之入骨,一點也不為過。
“浪哥,這個小人,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發落他都行。”南雲城是一門心思想討好劉浪,和他化幹戈為玉帛。
原來,一年多前,木麗麗讓周華林背叛了劉浪,之後木麗麗不知去向。周華林本來是想留在南雲城身邊,但是容坤卻容不下他。周華林隻好回到白水河市,跟著董裏混口飯吃。白水河的人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周華林自然不敢把自己背叛劉浪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