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莊園,禦馬場小樓。
滑雪場毀了、薰衣草焚了,禦馬場健在!
小樓窗邊,林琛和嚴肅對飲,時不時向場中暼一眼,見到林念揮舞著馬鞭,達達的馬蹄卷著塵土而去。
“真沒想到,念念的馬術這麼好。”嚴肅眸子裏是欣賞和溺愛。
“她從小就喜歡騎馬,當年國家隊來選人,千求萬求也沒求到。”
“來!”
兩人碰了杯酒。
飲下,林琛道:“我打算向初晴求婚!”
他一顫,這話……是試探嗎?
“別多心,我隻是想問問你,答應的可能性有多大?”
沉思,嚴肅扣著手上的戒指,道: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能接受初晴嗎?她的出生,她的父母,她的童年,她的劣根,還有……”
“還有,她的未婚夫是嗎?”
驚訝,他將林琛望著,隨後暗下目光,去倒酒。
是啊!這些林琛怎麼會不查?以他的性格,在提出這個問題時,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許久,他口中沉沉,吐出下麵的話:“初晴命苦,往後餘生,請善待她!”
“放心!”
一旁的嚴今心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一雙公主鞋在木板上發著“咚咚咚”,她的手扯著嚴肅,撒嬌:
“爸爸,我也要騎馬!”
林琛的手捏住杯子,死死的,眸子閃過一絲犀利。
心心,她上輩子死於騎馬!
想開口,又是身為舅舅於理不合,說出來怕惹心心反感,終究咽了回去。
嚴肅從這一絲犀利中看到了反對、擔心和焦慮。
對於一個小孩子而言,騎馬的確有些危險。
隻摸著嚴今心的小腦袋瓜子:“不行哦,得成年了才能騎。”
“不嘛,不嘛!”她扯著嚴肅的衣服蕩啊蕩的撒嬌。
林琛記得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向他撒嬌,鼻子不覺得酸了好久。
“乖!去玩吧!爸爸還要陪舅舅呢!”
“那……好吧!”
她對著林琛揮手:“舅舅再見!”跟著保姆離開。
日頭到了中午,有些炎熱散進來。
“今天姐答辯,我約了飯,先走了。”林琛起身。
是,夏晚晴今天畢業答辯。四年艱辛,是該好好慶祝的。
“她是初晴的姐姐,也就是我和念念的姐姐。本該登門拜訪的,又怕唐突。哥,你見著了,幫我和念念問好,順便問問,什麼時間方便,可以見一麵。”嚴肅道。
“嗯!”
出門,嚴肅想起什麼,提醒:“還記得李老板嗎?”
他眸子沉下來,轉向嚴肅。
是,李老板,那個用9999朵玫瑰花布滿操場,向夏初晴表白,卻被拒絕的李老板。
嚴肅記得,當時夏初晴是這樣對他說的:
“他這不是愛,是裝逼!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自由,去滿足他的虛榮心。他喜歡舔讓他舔好啦,喜歡裝讓他裝好啦,與我無關!但如果想用這種辦法道德綁架我,那讓他……滾犢子!”
“初晴她,不喜歡張揚。”嚴肅喃喃,“對於求婚這件事?這也僅僅是兩個人的事,簡之又簡就好。”
“我明白。”他拍了拍嚴肅的肩膀。
難得他放下的這麼徹底,也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教他怎麼向夏初晴求婚。
禦馬場中的林念正下馬,投來微笑,他揮手示意。
轉向嚴肅時,他臉上又劃過一絲鄭重:“答應我,這輩子都別讓心心碰馬!”
嚴肅不明所以,見林琛一臉嚴肅,又不敢多問,暫且點頭答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