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經年莫忘》(32)(1 / 2)

罌粟咬著唇,把扣子解開一顆,動作慢得能將時間磨成粉。把拉鏈拽下去用時更久,罌粟側過臉不想去看,兩腮上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

楚行始終不動手,連眼神都仿佛平靜,沒什麼燙熱溫度。這樣的視線比催促更難熬,罌粟別過臉,僵持許久,才半跪在椅子裏,把褲子一點點褪下去。

褲子被丟到地上時,罌粟又望了一眼楚行。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慢慢滑移,一邊說:“繼續。”

他說了一會兒,不見罌粟動作。抬起頭,便看到罌粟死死抿著唇,滿麵通紅,臉上都是橫七豎八的淚水。

她察覺他在看,用雙手捂住臉,淚水順著指縫漫下來。楚行頓了一下,停住動作,抽過一邊掛著的風衣,將她裹住。被罌粟一把打開手,聲音激烈,含著哽咽:“走開!”

罌粟狠狠瞪著他,然而眼睛裏都是淚,沒什麼威懾力。楚行唇角彎了一下,罔顧她掙紮,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說:“好了好了。不玩了。”

罌粟一下連一下地抽噎,手仍是推著他的樣子,不準靠近。楚行笑了一聲,把她的手捉下來握在手心裏,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將她慢慢放倒在書案上。

他拿拇指給她擦擦眼淚,低低地開口:“不哭了,嗯?”

罌粟不肯解氣,鉚足全力,狠狠踹了他一腳。楚行疼得皺了一下眉。

他後麵的動作便真的溫柔下來。先把她的眼淚擦幹淨,接下來就像是春光明媚下綠水輕風裏的一葉小舟,載著罌粟淺淺沉浮。楚行哄著她的聲音低沉,下麵的動作亦著意輕柔。罌粟很少消受過這樣的情事,比被楚行刻意調教時更加手足無措。不出片刻,先是悶悶哼了兩句,後來便是低低地呻吟出聲。

一場情事持續得長久。到了後來,罌粟伏在楚行的肩膀上,被連綿不斷的快感刺激得哭出來。她的哭腔軟軟的,又帶著一絲絲呻吟,聽起來媚得分外撩人。

楚行把她重新放倒在桌案上,罌粟頭發披散開,脖頸無意識仰起,眼睛裏含著水光,微微張著嘴,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不禁擺布的模樣。

楚行笑了笑,鉤住她的下巴,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下麵跟著著力一頂,罌粟急喘了一聲,已經被愉悅得喊不出話來。

一直到將近晚上十一點,書房的門才被打開。

路明手裏拿著份文件等在外麵,看到楚行抱著罌粟出來,立即低下頭,不好再多看一眼。

他從七點多來了書房外,一直等到現在。剛剛過來時,遠遠看到這一塊附近都空無一人,還覺得奇怪。等他走近了要敲門,才聽到裏麵有聲音甜膩婉轉,又隱隱夾雜著一絲哭腔。

路明等反應過來裏麵在做什麼以後,立即往後退了幾大步。剛倚在海棠樹上定回神來,後背就給人輕輕一拍。

管家站在他身後,似笑非笑的模樣:“路總助剛來?站在這裏時間會很久,隨我去一邊的屋子裏坐一坐喝喝茶吧。”

路明張了張口,說:“可我找少爺有些急事,不能耽擱到明天再去辦……”

“再急的事,路總助現在敢去敲書房門嗎?”

“……”半晌,路明才找回聲音,指了指裏麵,低聲問,“多久了?”

管家仍是半笑不笑的樣子,還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在:“多久這種事,路總助問得實在太……罌粟小姐這些天鬧出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今天早上少爺又給路總助一句‘急事’打斷,現在如果再去打擾,路總助還想要命不要?還是去喝喝茶吧,過上一段時間再來等著也不遲。”

路明這一喝茶,就喝了兩個多小時。期間他無數次想往書房這邊來,都被管家老神在在的態度給阻攔住。臨近十點的時候,路明再也坐不住,還是回到書房外站著。結果這一站,就又是一個鍾頭,才見到楚行打橫抱著罌粟出來。

楚行路過路明的時候,停了一下腳步,問道:“什麼事?”

罌粟的頭埋在楚行的襯衫裏,身上裹著楚行的風衣,像是已經熟睡過去。路明隻瞄過去一眼,就立即收回視線,清咳了一聲,湊到楚行身邊,低聲講了幾句。

楚行眉目不動,淡淡地說:“一個不留,圈起來一起殺了就是。”

路明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地說:“可是這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蔣家的人,連蔣信都在裏麵……”

楚行說:“蔣信?”

“……是。”路明斟酌著詞句,小心開口,“按理說這種內幕消息蔣家不會知情,也就插不上手。但不排除有人曾經暗中透露給蔣信知道。這件事今天被發現了也算是偶然,要是擱在往日,基本就是一帶而過了。那樣的話,估計能狠撈上一筆油水。”

路明說這段話的時候一直硬著頭皮,還暗中覷探著楚行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