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鑄先呆呆地站在窗前,環顧四周淩亂不堪的家,他無比苦澀。自從自己爆出桃色醜聞後,不但老婆女兒棄她而去,周圍的人都躲他遠遠的。他真正品嚐到了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往事電光火石般在腦海裏閃現……
年近五十的張鑄先,是一所大學土木學院的教授,還兼著不低的行政職務。年輕時,他在國外進修多年,回國後,供職於這所有名的大學,在科研和教學方麵取得了一係列不俗的成績,在建築業界也頗有名氣。
年的一個春天,因為獲得了一項國家級科研獎,張鑄先在一家豪華酒店請客。酒桌上,朋友們起哄著輪番向張鑄先敬酒。張鑄先的酒量本來就不大,酒過三巡,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但是朋友們依然不依不饒。正在為難之際,一個陌生女子接過話茬:“張大哥不能喝就別勉強他了,我來替他喝!”說著,她自己滿了三杯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大家鼓掌叫好,張鑄先算逃過一劫。
替張鑄先擋酒的年輕女子叫張麗靚,是這家酒店的領班。張麗靚大方又健談,人也長得十分美豔,一身熱辣暴露的勁裝,把她的S型身段襯托得完美而妖媚。以往在自己的圈子裏,張鑄先接觸的多是些溫雅嫻淑的女性,張麗靚的妖豔對他產生了鬼魅般的誘惑。仗著幾分酒勁,他也變得“開放”起來,和張麗靚聊得十分投機。分別時張鑄先給張麗靚留下了一張名片。
張鑄先有個幸福的家。妻子和他一樣,也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在一所醫院任主任醫師。女兒在外地上大學。三口之家,充滿了寧靜和溫馨。但張鑄先有著自己的隱痛。雖然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可是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所蘊藏的那種最原始的動物欲望始終無法滿足。
由於常鍛煉,張鑄先的體格比不少同齡人都好得多,但是妻子已經到了更年期,性冷淡的特征越來越明顯。很久以來,張鑄先的心裏就湧動著一股暗流,他隱隱約約地在渴盼什麼。
一個星期後,張鑄先鬼使神差般地給張麗靚打電話:“小靚,上次多虧你替我擋酒,今晚我請你吃飯,算是感謝,有時間嗎?”沒想到張麗靚馬上答應了,張鑄先一陣狂喜。當天晚上6點多,他們幾乎同時到了一家咖啡廳。張麗靚明顯精心打扮過,穿了一件性感十足的迷你短裙,在柔和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迷人。
晚餐是在愉快的氣氛中進行的,在紅酒和音樂的烘托下,空氣中漂浮著濃濃的曖昧氣息。盡管張麗靚比自己的女兒大不了幾歲,可仍對他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叫得張鑄先心甜甜的,十分受用。
“張大哥,我最佩服你這樣作大學問的人了,溫厚儒雅,風度翩翩,能結交你這樣的大學問家我真是太榮幸了……”從張麗靚曖昧的眼神中,張鑄先隱約地感到張麗靚似乎對自己也有點意思。
夜裏11點多,兩人離開了咖啡店,有些醉意的張麗靚似有意又似無意地依偎在張鑄先懷裏,兩腮桃紅,顯得無比嫵媚。此時,張鑄先的內心起了重重波瀾,道德感和偷腥的欲望在激烈地交戰。最終,理智沒有戰勝誘惑,他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賓館。
從那以後,兩人感情迅速升溫。和許多被工作、家庭拖的有些疲憊的中年男人一樣,被歲月消磨得失去激情的張鑄先,被張麗靚用青春的身體和姣好的容貌喚醒了熱情,引領著他一次次走向欲望的巔峰。
說來難以相信,張鑄先這樣儒雅內斂的大知識分子竟然被張麗靚這個小他20多歲,有些輕浮放蕩的女人迷住了。他背著妻子租了一套房,築起了和張麗靚幽會的“香巢”。
張麗靚很能花錢,她總是抓住時機很乖巧地向張鑄先提出金錢、物質方麵的要求,讓張鑄先無法拒絕。張鑄先雖然貴為教授,每月有5 000多元的薪水,但是要抽出大部分上交家裏的財政,所以他“撥款”給張麗靚時常常捉襟見肘。
一次顛鸞倒鳳過後,張麗靚慵懶地躺在張鑄先身邊,低聲歎息著。張鑄先問原因,張麗靚說她母親患上了嚴重的心髒病,需要大筆的醫療費。張麗靚眼淚汪汪地向張鑄先提出“借”5萬元。5萬對並不掌管家庭經濟大權的張鑄先無疑是筆巨款,他麵露難色地顧左右而言它。
張麗靚小嘴一噘:“沒有就算了,我再想辦法。”情人的輕視讓張鑄先悶悶不樂,然而兩天後,當張鑄先到“香巢”幽會時,張麗靚卻樂滋滋拿出一條鑽石項鏈讓他欣賞:“聚鑫集團老板吳天可真大方啊,今天在我們飯店喝酒,出手就送了我這條項鏈當小費。”看到小情人充滿崇拜地談論另一個男人,張鑄先心裏酸溜溜的。聰明的張麗靚趕緊轉移話題:“吳老板可欣賞你了,讓我把他引見給你,你就給我一個麵子,明天見見他好麼?”
雖然與30多歲的吳天素未謀麵,但聚鑫集團的財大氣粗張鑄先早有耳聞。經不住張麗靚的軟磨硬泡,在她的安排下兩人見麵了。一見麵吳天就叫張鑄先老師,說他在張鑄先的學校讀在職研究生,對張教授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把張鑄先恭維一番後,吳天表明了來意:聘請他為聚鑫集團的技術顧問。吳天給了張鑄先一張2萬元的支票,笑言為“安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