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張鑄先感到這錢有些燙手,堅持說無功不受祿,不能要。但是吳天說,他們公司最近正在研究一種新型建材,非常渴望得到張專家的技術指導。張麗靚不失時機地在旁邊說了一句:“收下啊,這是對知識的尊重。”一句話打消了他的顧慮。此後每個月張鑄先都心安理得地從聚鑫公司領取1萬元顧問費。有了這一大筆的私房錢,張鑄先的婚外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俗話說,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很快,麻煩就找上門了。學校新區要擴建,作為校招標辦主任和評標委員之一的張鑄先意外地在購買招標文件的企業名單中發現了聚鑫集團的名字。他心裏非常吃驚,心想吳天在介紹自己企業時隻說是生產建材的,從來沒提及還涉足建築行業。那一刻,張鑄先的心很亂,有著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隨後張鑄先接到了吳天的電話。吳天在電話中讓張鑄先利用職務之便,在聚鑫投標時給予關照。至此,張鑄先才明白吳天聘請自己為“技術顧問”的良苦用心,無奈拿人的手短,縱使他內心萬般不情願,也難回頭了。
當晚,張鑄先悶悶地來到“香巢”中,意外地聽到了張麗靚和吳天的通話。吳天讓張麗靚按照計劃,把張鑄先搞定,把那個發標的大工程拿下來。張麗靚嗲聲嗲氣地說:“吳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有我在,張鑄先絕對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張鑄先聽得怒不可遏,原來這段豔遇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他衝動之下給了張麗靚一記耳光。
張麗靚哭著說自己錯了,求張鑄先原諒她。她說她有把柄在吳天手中,自己也是沒辦法。看張麗靚哭得梨花帶雨,張鑄先心軟了下來。張麗靚看見張鑄先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安慰他說:“事情沒那麼難辦吧?你是招標辦主任,辦成了還不是你的一句話。”張鑄先苦笑了一下,說:“事情哪有你想的那樣簡單!”
作為業內人士,張鑄先對招投標時違法操作的風險再清楚不過了。此外,張鑄先還有一層顧慮,投標委員會由五人組成,大家都有一票權,因而光他一人是不行的。但是,既然答應了吳天,隻有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了。
張鑄先把目標對準了薑兆龍和王臣民,他們都是張鑄先同校的教授,和張鑄先交情頗深。薑兆龍才40出頭,是一名海歸派。西方文化的長期熏陶,加之他性格中的張揚因素,決定了“擺平”他並不怎麼困難。
張鑄先先是以朋友敘舊的名義宴請他,席間張鑄先婉轉地述說了吳天的意思,暗示事成後定有重報。飯後張鑄先安排去KTV裏K歌,他特意交代張麗靚為薑兆龍物色了一個嬌豔的小姐。看著薑兆龍摟著陪酒小姐樂不思蜀的樣子,張鑄先知道事情有了眉目。於是趁熱打鐵,由吳天出資,幾個人又到了新馬泰旅遊了一番。
然而在攻克另一評委王臣民這個堡壘時,卻進行得不怎麼順利。王臣民時年52歲,他為人比較敦厚,性格古板保守,幾次約請都被他婉拒了。攻關受阻,張鑄先一時愁眉不展,張麗靚看在眼裏急在心頭,於是兩人合謀設一計。
一個雙休日,張鑄先以切磋一學術上的問題為由,把王臣民請到自己的“香巢”。當王臣民摁響門鈴時,已備好酒席的張麗靚儼然女主人般地把他迎進屋,而張鑄先則熱情地說:“邊吃邊聊。”不便掃興的王臣民隻好入坐。
正吃到興頭,張鑄先突然有急事要中途出去一會兒。於是,張麗靚拿起酒杯含情脈脈地說:“王教授,我為張大哥的失禮賠罪,我先幹為敬。”酒到酣處,張麗靚滿麵桃紅,熱得脫下外衣,隻穿著一件性感的低胸吊帶小背心,從上向下望去,白嫩挺立的乳峰猶如最旖旎的風景一般誘惑著這個男人的視線。此時的王臣民隻覺得渾身燥熱,粗重的呼吸從他的鼻翼裏溢出。看到王臣民眼底的火焰燒在她胸前,張麗靚不失時機用身子迎了過去……
激情過後,王臣民激起一身冷汗。可是張麗靚卻不屑地笑道:“你真是個老學究,大家開心就好了嘛。”當聽到自己尊敬的同事張教授早就“失身”了,王臣民立刻釋然了。其實他不知道,剛才他欲火焚身就是因為張鑄先悄悄在酒裏下了春藥。
自從揭下這層遮羞布後,三名教授的關係變得親密起來,有事沒事喜歡聚在一起,其間少不了由張麗靚物色一些小姐妹作陪,好讓這些教授們玩得盡興,當然這其中的花銷全都由吳天買單。
在吳天的安排下,這些表麵斯文的教授們沉醉在聲色犬馬的生活中,一次次地縱情讓他們由最初的惶恐變得坦然。
年9月,標底編製出來後,張鑄先很快泄露給了吳天,並且在隨後的評標會上,張鑄先三人一致給了聚鑫公司最高分。最終,無論是實力,還是業績抑或聲譽都不出眾的聚鑫公司像黑馬一樣脫穎而出,一舉中標,拿下了這份上億元的大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