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隨風、赤呈玉足、閃著黑瞳、披著長發……在封建如斯的隋代,能如此打扮的,即便是以我這個對大唐為數不多的、一知半解的了解非大唐fans,也隱隱猜測的出來這位是何方神聖。

陰癸派魔女婠婠!

隻是她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貌似還偷喝我的蛇羹,這……太有損形象了……。

我本見廚房中食飯被盜,隻能空腹,無語之餘忘記放下手裏那個空碗,不無哀怨的打算去配藥,借工作解饑餓,沒想到方出廚房便遇到了這尊大神。

大神不愧有“淡妝素抹,唇彩瑩麗的精靈”之稱,的確如集天地而成的靈物一般的存在。即便並不是很注意男女之美的我,隻觀上一眼,心裏竟也有種“婠婠之後無美人”之感。

壓下心中吃驚,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我不讓自己目光被吸引住。之所以如此,一是五年的古代生活經曆讓我明白,在這個時代盯著一個姑娘看時間過久便與調戲無疑,不論你的目光是否淫邪;二是知道陰癸派媚術天成,不想讓自己中招,大出洋相。

匆匆看了一眼,心下有了明悟。忙放下手裏的空碗,收起臉上的哀怨,草草整理衣衫後,開口問道“姑……這位小姐,來我這裏是要抓藥嗎?”。我終究不想自己被卷入劇情,隻想在劇情的背景中做一個無名的群眾丁,便也就不想和劇情人物有什麼交集。

何況與人保持距離,本就是我的習性。

無人作答,半晌無語。

如果不是鼻間香風依舊,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雖然一時間氣氛微微有些尷尬,但我卻不想因此去辨別女子臉上的神色,隻是讓自己斂眉低首,神色淡淡的保持著禮數周全。

半晌她好似輕笑一聲,緊隨著又輕聲細語道“小女子被公子家飯香吸引,便不請自來,沒有經過公子的同意便用了公子的蛇羹,失禮之處還望海涵?不然……。”

聽聞她的不無歉意的輕聲細語,我原本還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聽到她惡作劇式的微笑的,直到此刻方可以肯定之前的飄渺似的笑聲絕非幻聽。

她的話語讓我有種渾身漲熱之感,料想大概便是傳說中的天魔音了,“不然”之後的欲言又止更讓我遐想無限。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忙接上她下麵的話語,淡淡道“粗茶淡飯不足掛齒,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歉然的施了一禮,小心繞過她,我鼓搗起自己剛剛踩回草藥來。

她也沒再言語,在不遠處我給師傅生打得靠椅上坐了下來,在我終於平複了心中的莫名躁動後,她方輕言道“我家就在離此地不遠處,今日有些煩悶,便出來走走。”

她總算好好說話了,我也不必戰戰兢兢了。

隻不過真的心情煩悶,隻是出來走走而已……私闖民宅,還如此的明目張膽,……恐怕是想找人消遣解悶吧。

我心下暗自猜測,沒有去接她的話,將分好類別的草藥,放到院中架子上晾曬。還沒弄完,肚子卻又突然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響起來,窘的我一張臉有些發燙。

她輕笑一聲,站了身起來,一邊走向廚房,一邊笑言“我吃了公子的蛇羹,便做一頓飯做補償吧。”說著還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