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詭案實錄 2》(1)(3 / 3)

這是個帶遊泳池的別墅,占地幾畝的樣子,還有傭人給我們開門。我發現這別墅裏還停著一輛警車,我琢磨著,昨天有警察在別墅過夜,應該是專門保護富太太的。我們來到別墅一樓大廳,那裏有一個沙發,上麵坐著一個女子。她看我們來還站起來表示下迎接。不得不說,我被這女子的外貌弄愣住了,我記得昨天看資料時,上麵說這富太太叫陳小魁,是個三十五歲的女子,可她的相貌哪像三十五,說十七八也不過分。尤其那容貌,中國古代不是有四大美女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我覺得陳小魁就是生晚了,不然保準曆史改寫,變成古代五大美女。

陳小魁挺大方,指著沙發讓我們快坐,還讓傭人去倒杯水。我趁空四下看看,發現還有兩個女警坐在遠處,也在觀望著我們,她們就該是負責保護陳小魁的人。羅一帆先閑聊幾句,把氣氛弄出來,又一轉話題說起正事。這也是我們來時就定好的計劃,陳小魁是四個富太太中玩筆仙寫出死字的那個,我們想看看那個字。

陳小魁本來有些猶豫,但看我們堅持,她隻好起身上樓,那那張紙拿了下來。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A4紙,但上麵的死寫的好大,而且筆畫有些扭捏,就好像在告訴我們,寫這字根本不是持筆人的意願,而是附身神靈的傑作。

我記得小鶯跟我說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字上也會出現很多線索,包括筆畫、筆鋒、筆壓這類的依據,可問題是這些技術我根本不懂,麵對這個死字,我是一籌莫展。我看杜興和羅一帆跟我差不多,尤其羅一帆,看了幾眼就故意把目光轉移,好像這個字有多忌諱似的。劉千手倒很有興趣,盯著這個字沉默不語。

這期間陳小魁還跟我們說了一些死者的事。那個被狗咬死的富太太,她丈夫受到的打擊很大,甚至還特意從外地趕回來,經常坐在院子裏獨自發呆。她希望我們警方能盡快抓住凶手,還給她們這些人一個清白。

我聽得心裏隻苦笑,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可聽完陳小魁這話,杜興的反應很大。他臉沉得就好像能滴出水一般,還故意把頭扭過去。我發現這爺們眼圈有點紅,我明白他之所以有這種反應一定是受剛才那句話的影響。他也是喪妻喪子,跟那富商的遭遇差不多,富商懷念亡妻的舉動勾起了他的共鳴。我不想看到杜興這樣,急忙岔開話題,問題別的事來。

我問了陳小魁那天玩筆仙的經過,可按她所說,沒什麼異常,當時她寫出死字時,其他富太太還都玩笑似的打鬧呢。

最後劉千手把那張紙收起來,招呼我們離開,本來是我們四個往外麵走,但劉千手又讓羅一帆留下了。他的意思,陳小魁這缺人手,那兩個女警不頂用,羅一帆留下讓人放心。我挺不理解這話的,心說這次案件是有些離奇,但貌似沒什麼危險性,羅一帆一個老大爺們待在這兒,也不太方便嘛?可劉千手一點妥協的餘地都沒有,這麼一來,換成我們仨離開了,按原計劃,我們仨開著警車去另一個幸存富太太的家裏看看。

我們在出大門時,遇到了一個小插曲,有一陣短暫而清脆的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這裏是郊區,周圍全是荒草與小樹,我真沒留意笛聲具體從哪個方向傳來的。我和杜興聽了都沒什麼,但劉千手反應很大。他哼了一聲捂住耳朵,顯得特別煩躁。我納悶,不知道劉頭兒怎麼有這種反應。我還和杜興湊過去問他咋了?劉千手搖搖頭,說沒什麼,可我總覺得他這句話口是心非。

我們也都是刑警,雖然調到外地,但對警車上的設備還是很熟悉的。杜興當司機,我們打開無線電問了地址,就往那富太太家裏趕。我看了地圖,她倆家離得不太遠,二十分鍾後,我們就到了。這別墅的建築風格跟陳小魁家的差不多,我合計這兩個富太太的關係不一般,家裏當初蓋別墅時,找的該是一夥人。可我們仨最終沒能進去,這富太太家的大門緊閉,我們叫了半天門竟叫出來一個道姑,三言兩語兼訓斥的把我們給打發了。按道姑的話說,富太太不需要警察的幫忙,這也隻是一次邪仙兒附體事件,有她在,作法驅魔就好了。

我們算挨了冷板凳,更不知道道姑這番話是不是那富太太教的。我和杜興都望著劉千手,征求他的意見,接下來要怎麼辦。杜興的想法,主人不開門就不開門,這門也沒多高,他爬過去把門打開就是了。劉千手搖頭把他想法給否了,還招呼我倆回到警車裏,但我們並沒離開,就這麼坐在車裏耐心等待起來。其實要換我自己的話,誰有那閑工夫等著?早開車走了,可劉千手下了死命令,我們一刻不能離開,就算問不上話,也要保護她幾天。

這種等待很熬人的,我們剛開始借著聊天打發時間,最後杜興無聊的睡了,我又拿出手機翻開瞎玩。當然了,我也把qq開了,想知道qq神秘人有什麼提示沒有。我們現在離開烏州市了,我懷疑qq神秘人也跟著我們過來了,隻是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他會不會因此失了神機妙算的本事呢?我看他沒主動找我,就試著給他留言。當我消息過去沒多久,他傳來一個圖片。這讓我心裏有些激動與小緊張。

說實話,我到現在一直毫無頭緒,我也不相信是真有鬼神作怪,凶手到底用了什麼法子?這讓我很好奇。這張圖片也算是能給我指點迷津的一個線索了。我知道qq神秘人發來的提示都很難猜,甚至細掰扯起來,到現在我就沒一次猜對過,但這次我在車裏有大把時間,我都做好準備了,好好研究研究這圖片。可當圖片接收完畢時,我望著它愣住了。我突然有種跪下要膜拜qq神秘人的衝動,心說他為啥每次的提示都這麼奇葩呢。

這張圖片上畫著一個人,拿出一副倒立的模樣,僅此而已,也再無其他特別之處。我是想細細琢磨一下,但問題是,這倒立的小人能有什麼可琢磨的?難道說他這倒立有什麼講究不成?我特意上網搜了搜,輸入的關鍵字就是倒立,可找了老半天,費了不少流量,也沒查出個所以然。我們這樣熬到了傍晚,那別墅大門終於開了,一輛寶馬從裏麵開了出來。光看這車就知道,那富太太要出門。

劉千手讓杜興把警車打著火,我們當起跟蹤者,遠遠的追隨起來。寶馬車一直開到了市中心,富太太帶著道姑下了車,在剛下車時,她還扭頭衝我們這邊看了看。我知道我們被她發現了,其實我們這警車太顯眼,被她看到也正常。她沒跟我們說話,又帶著道姑逛起街來。我們總不能繼續開警車慢慢跟著她,這樣太招搖了,也隻好都下了車,隻是我一邊跟著一邊心裏叫屈。

我心說我們仨可是正規警察,尤其還是特調的,怎麼現在淪落成保鏢了呢?那富太太沒少逛,我發現這也是女人的一個特長,逛起街來那精神頭永遠都用不完。她足足逛了四個多鍾頭,還沒有停歇的意思,買了不少衣服,大包小包的讓道姑拎著。都說有錢能讓鬼推磨,我不知道這道姑到底收了多少錢,她一個出家人竟然能這麼跑腿賣命。

這一次那富太太又進了一個服裝店,許久沒出來,不知道又再試什麼衣服呢,我們仨無奈,隻好在街頭等著。這時出現一個小怪異。要在平時路上人多,或許我還發現不了這怪異,但現在都快十點了,路上沒什麼人,很多商店也都打烊了,就把它給顯了出來。一個黑不溜秋的鳥在空中盤旋著。

這裏是市區,又不是荒郊,我心說這鳥難不成是誰家養的不成?沒看嚴跑出來瞎溜達了?我盯著看,杜興跟我一樣。我順嘴問了杜興一句,“能不能看出這鳥什麼品種?”主要是它離地麵太高了,加上天黑,杜興也拿不準主意,猜測的說,“看樣子是個烏鴉吧。”我心裏更好奇了,要說是個鴿子或鸚鵡啥的,我也能想明白,寵物嘛,但是個烏鴉,我還真不知道誰興趣這麼大,喜歡養這種鳥呢,而且都說烏鴉不吉利。

那黑鳥又飛了幾圈累了,一收翅膀俯衝下來,落在一個廣告牌上。我們對這黑鳥好奇歸好奇,但也沒上來倔脾氣跟它較真,非要跑過去看看它啥品種啥的。這樣又過了一小會,那富太太從店裏出來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她帶著道姑正好向那廣告牌走去。我們仨見狀急忙跟隨著。那富太太有點累了,走的很慢,跟道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實那道姑也累了,但為了迎合“主子”,隻好擠著笑陪聊。就在她倆快到廣告牌底下時,那黑鳥哇哇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