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詭案實錄 2》(2)(2 / 3)

這次富太太死亡事件,我可都在場,清楚的看到了整個事情經過,在錄口供時,我沒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過當我說到那烏鴉的怪舉動時,錄口供的警察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換做是我,乍一聽那烏鴉反應這麼怪,肯定也不信,不過我也真沒說瞎話,事實如此嘛。這麼一折騰,忙活到後半夜去了,羅一帆也從陳小魁家趕了回來。我和杜興為了救人,弄得渾身都是血,好在我們帶了一套備用衣服,我倆把自己身子整理一下,又跟羅一帆聚在會議室討論。

現在四個富太太死了三個,還差一個陳小魁,我們無論無何都要保證她的安全。這期間我們也討論了凶手的問題,按目前掌握的線索看,那支烏鴉的嫌疑蠻大,至少它那怪聲都算是一種索命的提示了。可我們也沒那麼迷信,總不可能把這隻鳥告上法庭吧?劉千手的意思,我們繼續分工,羅一帆帶著警察繼續保護陳小魁,而且要加大人手,絕不能讓最後一個幸存者發生任何意外,另外我們仨對今晚發生的事著手調查,試著從裏麵挖出新的線索來。羅一帆痛快的答應了,可我卻挺頭疼,我有點無頭蒼蠅的感覺,不知道怎麼下手調查為好。

我們仨先回了賓館,但都沒急著睡,各自在床上坐著想事。我發現劉千手在想東西時還把那支筆拿了出來,就是今早貼在我們房門口的那個。他一直盯著那孔字看,我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嘴,“頭兒,這筆跟這案子能有什麼聯係麼?”劉千手沒正麵回答我,他還有了一個計較,把房間裏的桌子從牆角拽了出來,招呼我們都坐在桌子前。我挺納悶,看這架勢感覺我們要開會似的,我心說我們仨就算要開會,在床上聊就行了,何必弄這麼正式呢?劉千手接下來一句話讓我釋然,也讓我心裏有些小嘀咕。

他把那支筆放在桌上,找了一張白紙放在旁邊,說,“既然富太太死亡案跟筆仙有關,咱們還被困在死胡同裏沒有頭緒,不如咱們也玩玩筆仙,看能不能打破僵局吧。”我麵上說自己不信鬼神,但一聽到玩筆仙,心裏也有點懼怕,心說真要有那仙兒,給它招來,那豈不是自討苦吃麼?我偷偷看了杜興一眼,現在就我們仨在場,我想知道杜興啥看法,他要是也不同意玩筆仙兒,那二對一,劉千手的計劃就被壓下去了。可我發現杜興既不支持也不反對,還一聳肩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了句來吧。我算敗給這個不懼神鬼的爺們了。這還不算什麼,劉千手還把筆遞給我,那意思讓我和杜興玩。

我這輩子就沒玩過筆仙,但知道裏麵的過程,我先跟杜興麵對麵的坐好,我倆還手背交錯,把筆夾起來。等做完這動作,我傻眼了,接下來怎麼辦,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記得那些玩筆仙的,還得念什麼口訣,有的還有燒紙的說法。我求助的望了眼劉千手,我發現劉頭兒竟什麼都會。他坐在我倆旁邊,強調說,“現在開始,我念一句你們就念一句,前提要記住,一定誠心誠意,懷著對筆仙尊敬的心情。”我點頭說好,心裏也開始讓自己強迫接受一個事實,這世上真的有的筆仙的存在。

劉千手念叨,“筆仙筆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要與我續,請在紙上畫圈。”我聽這話突然想笑,但克製住了,嚴肅的念了起來,隨後劉千手又念了幾句咒語,這咒語很拗口,也極不通順,要不是他說的慢,還每次都說一點點,我真有些記不住。在咒語念完後,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我和杜興都盯著筆,我還品著自己的變化。

現在我的身子特別敏感,我懷疑這時有個蚊子落上去,都能察覺到。突然間,杜興那有反應了,他手哆嗦幾下。我心裏一緊,心說好嘛,仙兒來了!我稍微抬頭看著杜興,他表情也變了,不能說變得不像他,反正看著有些憋屈,好像要說什麼話卻說不出來似的。我心說既然他說不出來那就寫吧,我一會也配合著,隻要他手往下落,我順著就是了。

這樣持續了十多秒鍾,杜興的手還會時不時抖幾下,我挺納悶,搞不懂杜興體內的仙兒咋不寫字呢?就光附體玩了?我又給杜興使眼色,試圖鼓勵那仙兒,可突然間杜興哇哈哈笑起來。也別說玩什麼筆仙了,他把握筆的手都縮了回去,趴在桌子上使勁笑著,還時而拍一下桌子助助興。趁空他說,“老劉老劉,噗,你看看李峰,樣子是不是很呆,尤其剛才,我假裝來仙兒了,瞧把他緊張的。”

我算明白了,合著杜大油是在嘲笑我,我心說難道自己剛才真有那麼呆?再說了,嘲笑人也犯不上這麼大聲吧!等杜興這笑勁過了,劉千手跟他換了個位置,很明顯憑杜興現在的心態,根本招不來筆仙。我發現我就一坐陪的,這麼一會功夫,換倆客人了。劉千手又跟我再強調一下我們玩筆仙兒的重要性,這不是瞎玩,而是在找線索。我點頭示意我行,我倆又握著筆開始了。

我和劉千手先把那套話說了一遍,古怪的是,在念完後,劉千手又自己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新咒語。我聽不清他說啥,但能感覺出來,這話貌似不是漢語。也說這奇怪勁,在劉千手上場後,整個屋裏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就連杜興這麼個愛胡鬧的人也變得正式起來。這都要歸結於劉千手的表情,他特別的虔誠,讓我們都收起了大意之心。

不到半分鍾的樣子,劉千手的手抖了抖。他也有反應了。我抬頭看了看,發現他眼中突然露出一絲凶氣,雖然是一瞬間的事,但讓我特別害怕。之前劉頭兒就有過這個表現,在警局不經意的露出凶氣來,隻是這次的凶氣更嚇人,眼中根本沒有人類的表情,散發出來的,更多是野獸的目光。我心裏有點緊張了,心說難不成是招來邪仙兒了?不僅如此,劉千手手也有了反應,他手故意下壓,想帶著我寫字。我急忙配合著。

筆尖漸漸的靠近白紙,在短暫停留一會後,劉千手嘴裏亂七八糟的念叨著,手上還有了動作。他寫的很艱難,就好像不是他本人意願一樣。他先寫了一個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反正一下聯想起來,死字的筆畫也是從一橫開始的。我心說沒這麼點背吧?筆仙提示我們的也是一個死字?可我真怕什麼就來什麼,劉千手一點點的把這個死字寫了出來,在他收筆的一刹那,我手心裏全是汗,也不知道是我流的還是他流的。

劉千手又念叨幾句,漸漸的我品出來他的手不抖了,不過整個人也虛弱好多,最後還一下子靠在椅子上。反正劉頭兒也沒生命危險,我也沒顧得上他,我就盯著那死字愣起來。杜興也沉默不語。等劉千手完全回神後,他還望著死字驚訝一聲,就好像在告訴我們說,這死字不是他寫出來的一樣。

我最先開口打破沉默,倒不是我怕死,隻是覺得還是防著點好。我跟他倆說,“咱們用不用去買安全帽帶著?萬一有啥花盆從天上落下來,咱們還能有個安全保障。”杜興笑著搖了搖頭,那意思我太能說笑了,可我也看出來了,他這笑裏也同樣帶著一絲猶豫。劉千手是真不怕啥,他不僅沒悲觀,還跟我們說,“既然筆仙有提示了,咱們不如出去走一走,看能遇到什麼古怪不?”

我心說開啥玩笑,本來富太太死亡的事都折騰一晚上了,我們身子都累了,還要連軸轉去找古怪?我是真不想去了,但劉千手點著那個死字跟我們強調,有時破案跟做事是一樣的,趕上一步了,就步步能趕上,不要嫌累,出去一趟很可能會有重要發現。我看他態度這麼堅決,尤其他還是我的頭兒,隻好無奈的順從。

今天夜裏天氣也不怎麼好,起了一層霧,尤其是後半夜,街頭一個人都沒有。我們仨也沒傻到在這破天兒走路。劉千手先去警局提了一輛警車,回來接我倆。以前都是杜興開車,這次劉千手卻非要當司機,我對此沒異議,反正我累了,不讓我開車,他倆隨便誰開不都行麼?

剛開始我們就是瞎轉悠,但突然間,空中出現一個黑影,這引起我們的注意。它在盤旋著,受霧氣影響,我們看不清這玩意兒是啥。劉千手故意開著慢車,不驚動的靠了過去。離近一些後,我認出來了,這是那隻黑烏鴉。我們一直想逮它卻沒逮到,沒想到這麼巧在這兒遇到了。可話說回來,我們剛玩完筆仙,被死字提示後,它的突然出現,難不成有什麼特殊意思麼?不僅是我,劉千手和杜興也顯得有些緊張。那烏鴉本來沒什麼變化,等我們離近後,它卻突然展翅往遠處飛了一段距離。我合計著,難不成它是在引我們去什麼地方?可這是隻烏鴉啊,它怎麼這麼有靈性呢?劉千手的意思是不放過這機會,一踩油門跟了過去。我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遇到危險,心裏也沒個計劃,但突然間靈光一閃,我想到了qq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