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詭案實錄(大結局)》(8)(2 / 3)

杜興走在我前麵,正頭也沒回的跟我說話呢。他倒是沒在意這聲噠噠響,但我有點敏感,因為這樓道裏就我倆,我倆衣服的拉鎖頭也都沒撞在樓梯的把手兒上,那這響聲怎麼來的?

我猜會不會是那小門裏要出來人啊?他靠近小門時不小心弄出這聲音了?我純屬好奇,扭頭看了一眼。不過就這一眼,我一下嚇住了。那小門是個玻璃門,在門裏正站著一個小怪人。就跟我在胡同裏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他依舊帶著豬八戒麵具,冷冷的望著我。在我扭頭看到他時,他還嗖的一下跑了。我先一愣,接著罵了一句扭頭就追。杜興不知道發生啥了,但他反應很快。我還沒跑幾步呢,他就趕了上來,還當先把小門推開。我倆擠在門口往裏看著。這裏麵的樓梯很窄,通往下方的樓梯上被安了一排鐵柵欄,都已經上鎖了。那小怪人要是往這逃,根本逃不過去。這麼一來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往上跑的。我指了指上方,把剛才那一幕簡要跟杜興說一下。杜興聽得直皺眉,還問我,“你確定沒眼花?”也不怪他這麼問,我們隻是來百貨買禮物,哪能這麼巧竟陰差陽錯的遇到凶手呢。其實我也拿不定主意剛才是不是眼花,尤其現在無憑無據的,根本不能確定那小怪人在小門兒前待過。

不過我倆可以查嘛,他不上往上跑的麼?我倆就順上往上追,不信逮不住他!杜興在前我在後,我倆沒敢上的太快,先以警惕小心為主。等我們又往上走了幾層時,突然間,上麵傳來噠噠聲。這噠噠聲跟我剛才聽過的一樣,這讓我信心大增。我心說這小怪人挺狂呀,明知道我倆追他,還有閑心故意弄出響來,就怕我倆追不上他是不?而且光憑這聽一聽,我能大體判斷出,這聲音離我們不遠。我們沒敢靠著樓梯把手兒,反倒都貼著牆往上走了。雖然我倆衣服都被蹭髒了,但我們的視野麵能更寬,出現啥岔子也能提前應付。我有個猜測,憑這小怪人身手這麼敏捷,動作這麼快,我覺得他不像個孩子,弄不好是侏儒這類的人。之前我還覺得這怪人不厲害呢,但接觸兩次後,我忽然有種感覺,這侏儒不能小瞧。等我倆又轉過一個彎以後,樓梯上出現一個女人。這女人一身正裝,打扮的很潮也很有氣質,一看也是外來人口,弄不好又是港台那邊的。她正靠在樓梯上吸煙呢。尤其她戴著手鏈,手正靠著樓梯把手兒隨意的晃悠呢,那手鏈撞在把手兒上,發出噠噠聲響。

她看到我倆後就把眉頭擰了起來,略帶質問的說,“你們是誰?這裏不讓外人進不知道麼?”雖說她語氣不怎麼好,但說的在理,我倆擅闖“禁區”,確實有點不地道。杜興是很橫,但也分對什麼人。這次我們站不住理兒,他也不好意思發脾氣。我接一句話,問她,“你剛才見到一個帶著麵具的小人從這裏經過麼?”那女子一聳肩表示回答了,接著她又對我們連連擺手,那意思讓我倆趕緊離開。我是真想上去搜一搜,不過看這女子的架勢,肯定不會讓的。我正合計怎麼辦呢,杜興拽我一把,又敞亮的笑著,跟這女子道個歉,就這麼把我拽走了。我不理解他咋想的,等我倆下去後,我還問了一嘴。杜興說,“我之前不信你的猜測,但現在一看,這千盛是有點邪門,那小怪人弄不好就藏在辦公區裏。隻是陳奎竹是名人,咱們冒然要衝進去,肯定跟他下屬發生衝突,為這事發生矛盾不值得。要我看咱倆先回去,跟劉千手碰一碰,不行讓他找幾個線人先把千盛監視起來,一點點滲透一點點調查。”他這辦法有點緩,不過這麼一來,我倆也不必為發生啥矛盾而擔心,我點頭接受他的建議。

我倆這一中午算蠻有收獲。我還琢磨呢,等回到警局就立刻跟劉千手反應,立刻著手調查千盛。可計劃沒有變化快,沒等我們到警局,劉千手電話就來了。先問我們在哪?又告訴我們一個地址,讓我們立刻往那趕,說是又有強奸案發生了。我發現我心裏都落下陰影了,一聽強奸這字眼,立刻想到奸殺和那段視頻了。劉千手在電話裏沒多說,我也沒機會細問,隻好跟杜興一起先趕到案發現場再說。這案發現場是處民宅,還是頂樓。我們趕到時,劉千手他們還沒來,隻有民警在門外守著。我發現有個小老頭正跟民警做筆錄呢,我倆就借著機會問了問,到底啥情況?按那小老頭說的,他跟受害人是鄰居,這受害人在酒吧工作,是果盤師。一般都傍晚上班,夜裏回來。本來他跟這受害人不咋接觸,畢竟在年齡上有代溝。可今天中午他出門時,發現鄰居家的門虛掩著,尤其還有風從裏麵吹出來,讓這門來回來去的微微擺動。他就納悶了,以為鄰居沒鎖門呢,他就敲了敲門,想給對方提醒。但門裏沒反應,他又探個頭往裏看了看。

他當時看到的,鄰居家廳裏全是胡亂丟棄的衣物,尤其還有內衣。這讓他覺得不正常,又跑進去看看,發現受害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他一下明白發生啥了,還即刻報案。我聽完最關心的是受害人死沒死,也問了一嘴。小老頭搖搖頭。我本來一喜,畢竟沒出人命,這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隨後我又懷疑上了,心說這不對勁啊?如果真是奸殺案的凶手做的,他不是淫樂殺人狂麼?怎麼能放過這受害者呢?杜興跟我一個想法,他嘴裏還連連稱奇。這時候劉千手他們到了,來的法醫也不少,包括小鶯都三人了。我們一同進了屋子。那女受害者已經坐起來了,但抱著膝蓋,蜷在床上,旁邊站了一個女民警。我望著這受害者,心裏的震撼勁就甭提了。首先進入我視線的,是她那一頭紅發。這讓我想起了魔方,也就是這個提示被驗證了,這次受害者果然是個紅發女郎。劉千手也驚訝,還悶頭尋思一會。

這期間小鶯他們開工了,尤其小鶯是女法醫,對這女受害者驗身什麼的也方便。我們是刑警,但也都是老爺們,不方便在場,依次退了出去。這次來現場,也沒我們二探組的用武之地。沒死人沒血跡噴濺,我們就沒啥可初步調查的。我趁空跟劉千手說了在千盛遇到的怪事,這引起劉千手的警惕。他辦事挺效率,當場聯係線人,派他們去千盛挖資料。小鶯檢查完受害者的身子後,走出來跟我們聊了聊。她說她發現兩個問題。這女子的外陰黏膜有擦傷和裂傷的跡象,受的創傷不輕,這說明罪犯很凶暴。另外這女子的胸口有傷疤,應該是被刀這類工具割過留下的,但這次她胸口上倒沒有新的傷口。劉千手對這個傷疤感興趣,還說了他的猜測,也多虧有這個傷疤,才讓罪犯看著礙眼,少了淫樂的興趣,最終留這女子一命。劉頭兒這分析挺有道理的,我們都支持他這觀點。劉千手又問小鶯,“能不能找到罪犯的精液?”小鶯搖搖頭,說剛才她試過了,但這女子身上甚至床上都沒有精斑的存在。罪犯很狡猾,把現場擦拭的很幹淨。雖然按小鶯說的,我們在這幾個方麵都沒發現線索。但我沒灰心,因為受害者並沒死。隻要她肯提供線索,我們就能知道罪犯的長相,尤其還能跟雷雨顏提供的畫像作對比,看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原來的畫像在我手機裏有備份,我急忙調了出來,還遞給小鶯說,讓她現在就拿著手機進去問問,看受害者有啥說法。但劉千手把我這觀點否了。他讓小鶯安慰受害者,等心情平複一下後帶她回警局,我們再重新畫一張。我真搞不懂劉頭兒為啥多此一舉,而且接下來我們仨也沒留在現場的必要了,劉頭兒帶著我倆先回了警局。我發現劉千手回警局後還忙起來,他專門去了趟法醫室,要來鉛筆和畫紙。又坐在我辦公室,專心畫起畫來。他畫的目標是我和杜興,還讓我倆別動。我真沒發現,劉千手畫畫不錯,雖然趕不上那些專業畫家,但畫出來的圖像也挺神似的。這樣直到晚間,小鶯他們歸隊了,還把那受害者給帶來了。一下午不見,受害者精神好了很多,至少來到警局這種陌生的環境,她都有精力四下打量了。我們都沒急著下班,一同湊到審訊室門前。本來奸殺案是我們二探組負責的,這次問話做筆錄,也該是我們來做。但劉千手把人選調整了,竟讓小鶯來問話。我覺得有些不妥,小鶯是法醫,她以前沒幹過做筆錄的活兒啊。可等問上了,我才發現小鶯真挺有一套的。她跟受害者肩並肩的坐著,就像聊家常一樣胡扯起來。她倆啥都聊,隻是小鶯把握著節奏,適當的插一嘴,問問關於案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