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詭案實錄(大結局)》(13)(1 / 3)

黑色法則

陳奎竹突然瘋笑起來,就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他倒沒隱瞞啥,回答說,“參與?怎麼定義的?你們說的那黑衣人,是我大哥。我們家境倒是不錯,隻是他從小腦袋受過傷,變得傻裏傻氣的不說,性取向還變了。男人就是男人,該喜歡女人才對,他怎麼能喜歡男人了呢?我絕不允許我們家族有這種人的存在!我為了幫他,就找一些女子過來,迷暈她們。我先當麵做一遍給他示範,再讓他做一遍體味一下。隻是他每次都很暴力,還有咬人和掐人的毛病,很容易把這些女人弄醒甚至是弄死。”我聽到這腦袋嗡了一聲。心說合計我們接手這案子,不僅是強奸,該叫輪奸才對。這陳奎竹竟然這麼喪心病狂,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陳奎竹說完還很得意,接下來他又說了更猛料的東西,“你們知道幾個受害者啊?告訴你們,在我當上高管以後,全國各地沒少跑,傷害過的女人,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而且我是港商嘛,惹了事就回去避難,沒有人能把我怎麼樣的。大部分受害者都選擇沉默,有少部分的去報案,又有誰能調查到我的頭上呢?甚至有好幾次,我都聽說那些受害者不得不去做流產手術。”

杜興本來聽得就氣憤,一聽流產的字眼,他壓不住這火氣了,畢竟這勾起了他對亡妻亡子的思念。他哼了一聲,掄起巴掌就給陳奎竹狠狠來了一下。要不是我和劉千手攔著,我估計陳奎竹這一口牙是保不住了。陳奎竹被扇完不僅沒害怕,反倒更來脾氣了,瞪著我們說,“你們幾個警察算是運氣,要不是朱梓涵那傻婊子露餡了,你們能找到線索懷疑到我麼?還有你。”他盯著杜興,“記住嘍,這巴掌我早晚要找回來。”我被他最後一句弄得挺敏感,心說陳奎竹這話啥意思?他還能逃出去不成?我又一合計,覺得自己多慮了。陳奎竹現在都啥樣了,還裹著漁網呢,一會就被押回警局了。憑他剛才說的這些話,禍害過這麼多女性,判他一個死刑都是輕的呢,他還能怎麼逃?可陳奎竹很可氣,一點悔過的覺悟都沒有。他說完話又特意看著杜興,繼續用眼神挑釁著。杜興這人要是真被激怒了,脾氣不是一般的暴。我和劉千手使老大勁了,最終才勉勉強強把他壓住。杜興也算給我倆麵子,氣的哼了一聲,罵了句他娘的以後,一扭頭向遠處走去。他這是變相的緩緩心情,圖個眼不見為淨。

說實話,我也想走開,對著陳奎竹這種高層次變態,我看不下去。但我還真想知道一些疑點是怎麼回事,隻好壓著性子繼續蹲在他旁邊。海風很大,劉千手沒管這些,點了個煙吸了起來,算是提提神,趁空又問,“你確實很厲害,把我們誤導了,當初一度以為凶手是橋頭的肖璋,他隻是一個靠算命騙錢的,怎麼能惹到你呢?”陳奎竹一聽肖璋的名字,就嗤笑一聲,故意往劉千手身邊湊了湊說,“他?那個死神棍?我剛來烏州市時,為了熟悉環境,經常出去逛逛。有天碰到他了,非要給我算命。我信了他一次,結果這不正經的玩意兒說我有災,坑了我一大筆錢,這仇我一直記著呢。本來我馬上要調回香港了,我隻是想在走前送他個禮物,算是把他欠我的債給還了罷了。沒想到你們這幾個警察不簡單,竟然能看破漏洞,甚至還不擇手段的夜裏潛入千盛調查我。”說到這他歎了口氣,“我依舊以為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壞就壞在朱梓涵身上了。她以前在香港就是個雞!要不是看她對我哥照顧的不錯,我豈能栽培她?教她做人做事?但雞就是雞,腦筋裏缺根弦,愛爭一時的麵子。既然誣陷肖璋的事失敗了,就別露麵了,我們低調的走人就是了。她卻非得誆著我哥出去跟你們露魔方的事兒,她自己更是把那段死人視頻傳到警局……你們說,要是朱梓涵那婊子沒打亂我的計劃,你們能懷疑到我麼?”

我細想了想,陳奎竹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朱梓涵做了那麼多‘提示’,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找到線索。其實要我說朱梓涵這種故意挑釁的做法,也能理解。她跟陳奎竹在一起久了,私下裏肯定做了不少壞事,一次次的瞞天過海,也讓她變得浮躁起來,可最終這三個人全敗在烏州市重案二探組的手上。當然了,還有一些疑點,別看陳奎竹沒說。但憑現在掌握的消息,我也能猜個差不多。那一晚我們仨潛入千盛,一定被朱梓涵發現了。她事後告訴了陳奎竹,而陳奎竹就想了一個計策,想把我們引到影壁山殺掉。隻是他算計到我們了,卻沒料到還有第四人的存在,被第四人用那神秘武器打敗了。陳奎竹確實是個很小心也是個很毒的人,當時為了給自己保命,他又把他大哥弄出來,當了替死鬼。他大哥一定事先就被帶到影壁山了,藏在某個隱蔽的地方。他當時趕到他大哥那兒,殺了人偽裝好現象,又騎著事先準備好的摩托逃之夭夭。這倒不是我亂猜,因為影壁山那裏路太少,想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隻有騎摩托穿野地才能辦到。在逃回千盛後,他又遇到朱梓涵的不滿。他倆一定鬧得很厲害,陳奎竹剛殺完他大哥,心情不好,一怒之下殺了朱梓涵。

雖然在陳奎竹嘴裏,朱梓涵就是個不爭取的婊子,但我卻覺得,朱梓涵對他大哥動了真情。這種女人以前經曆了一般女人沒經曆過的事,或許這讓她對陳奎竹大哥的性取向問題看得很開,尤其那次雞奸事件,我猜也是朱梓涵帶著陳奎竹大哥單獨行動的,為了讓這大哥真正的爽一爽。不過這一定沒經過陳奎竹的同意,畢竟在陳奎竹心裏,他想要他大哥變成一個正常的男子。至於我們最早在山邊發現的那具被燒焦的女屍,她身上的符籙和嘴裏的套子,也都是幌子罷了,讓我們把矛頭指向肖璋。算起來我進入警局後也處理過不少凶案了,可這次,我卻頭一次接觸到陳奎竹這種人。他不僅能把反偵破做的這麼好,還製造疑點幹擾我們,讓我們誤抓別人。如果拋開他是罪犯的角度,隻把這當成一種案列的話,不得不說,我真的為陳奎竹這種人豎一下大拇指,他確實是個高智商的罪犯。在陳奎竹說完時,我們就都沉默起來,各自琢磨著。

這樣過了好一會,陳奎竹又開口打破沉默。他扭頭看了一眼海中的汽油艇,跟劉千手說,“你是他們倆的頭兒,這事還得找你商量,知道麼?那艇裏藏著一個皮箱子,是我這幾年的積蓄。錢不多,五百萬。你如果能帶頭同意放我一把,這錢全歸你們,你們樂意怎麼分就怎麼分。我隻用錢買我這一條命,如何?”劉千手沒接話,隻是抬頭看著他。陳奎竹以為有戲呢,來了勁頭,又強調一句,“想想看,五百萬,那必須要一個大旅行包才能裝滿的。你們平時才掙多少錢,這麼累死累活的,何不趁這機會合作一下呢?這案子你們沒了我也能很好的結了,我既然逃了,也絕不回來亂說的。隻要你們點一下頭,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我承認,陳奎竹說的確實有點歪理。我們要從錢的角度出發,這一輩子當警察混到退休,也不一定能掙這麼多錢。一次買賣能得這麼多錢,無疑是很大的誘惑。但話說回來,我覺得這錢太血腥了,裏麵藏著的,可是很多女人的冤屈,甚至還有亡魂。我想搶著說拒絕的話來著,但陳奎竹問的是劉千手,我又隻好把這話憋了回去,扭頭看著劉頭兒,等他的回答。

劉千手摸了摸兜,從裏麵拿出一張彩票來,就是雙色球那種。他對著陳奎竹把彩票舉起來說,“陳先生,看到沒?這東西也能值五百萬。或許哪天我早晨一睜眼一兌獎,錢就到手了。不過我為這事忙活一年多了,老天告訴我,我目前沒有掙那五百萬的命。你隻是一個人,級別太低,我還是信老天爺的話比較靠譜。他如果認為我行,會給我五百萬的。”劉千手這種拒絕的法子很特別,把陳奎竹聽得一愣。但當他緩過勁知道逃跑無望時,又壓製不住的吼了一嗓子,獰笑起來。他這幅笑很嚇人,左臉保持原樣,右臉都快擠在一起去了。尤其眼神中,還透出惡毒的目光。他本來長得很帥,卻突然弄這麼一手。這種半張臉是人半張臉是獸的感覺,讓我都不敢直視他。杜興沒聽到後續的談話,不過他轉了一會火氣消的差不多了,正溜溜達達走了回來。看到陳奎竹對我們做鬼臉,他不滿了。這次他沒扇嘴巴,直接對著陳奎竹的脖頸切了一掌,讓陳奎竹倆眼一翻昏迷過去。他還跟我倆說,“你們還小啊?喜歡看犯人做鬼臉逗你們玩是不是?都別說話休息一會,有啥要問的,回警局再說吧!”其實我們也沒啥可問的了,陳奎竹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現在暈了也不錯,省著我們麵對這個變態直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