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詭案實錄(大結局)》(17)(1 / 3)

誣陷下屬

我沒透視眼,不知道她包裏裝的啥,但看著很鼓囊,還顯得很沉,讓提包直往下墜,我懷疑是板磚之類的東西。我覺得何雪不懷好意,我把摩托停了下來,衝她喊了一句,問她幹啥。這時候小鶯也從我背後跳了下來,打量著何雪。何雪沒理會我的話,反倒盯著小鶯看著,還嘖嘖幾聲說,“你就是那個女法醫吧?你不要臉,搶我男人。”何雪這話說完,我不知道小鶯啥感覺,但我是替何雪著急,心說她可真敢啥人都惹,當麵罵小鶯,也不怕把小鶯惹生氣了整死她。這倆女人都跟我有關係,我想幫小鶯,又不想讓何雪太難堪,這麼一糾結,我不知道說啥好了。小鶯突然笑了,樣子特別蘿莉,但這也就是外表給人的感覺吧,她輕輕拽我一把,讓我別管,接著她擋到我前麵,盯著何雪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那點事,誰都想活的好,有貪念是正常的,但你不要因為貪念去算計李峰,這次我不會做什麼,不代表下次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快點離開這裏,別傻兮兮趟這趟渾水。”

我看不到小鶯啥表情,隻好留意何雪的變化,我發現她聽到後來,臉上出現一幅驚恐的神態。我懷疑是小鶯沉下臉的樣子很嚇人,把她嚇住了。何雪脾氣也有點倔,別看總在我麵前裝嫩,實際狠著呢,她沒聽小鶯的話,又往前走了走,甚至還把包舉了起來。這是要打小鶯的意思,我急了,想下摩托把她攔下來,但這時候古怪來了,我聽到很輕微的嗤的一聲,何雪的手就一鬆,提包掉到地上了。這包果然有重物,砸在地上傳來砰的一聲響。何雪老實了,猶豫一小會,猛地蹲下身子,撿起包就跑,她穿一雙高跟鞋,跑的很別扭,好幾次都快扭腳了,但這一點也不耽誤她的速度。我知道小鶯又耍她的絕活了,偷偷放了那個暗器。不過等她轉身回來時,我一點沒察覺到她暗器放哪了。這算是個小插曲,接下來一路平安。我到小鶯家裏後,以為晚上我倆能睡一塊呢,畢竟她家就一個臥室,隻有一張床。可小鶯根本沒這意思,還讓我睡在床上,她在客廳打地鋪。

我是個男的,還是外來客,怎麼能讓小鶯做這種事呢,我想攔著她來了,說讓她睡床上,我在客廳。小鶯搖搖頭,很強勢的把我拒絕了,本來我還爭執一會,但最後小鶯急眼了,瞪著我把我推了進去。這還沒完,在睡前她還把家裏所有門窗都掛了鈴鐺,這種方法我見杜興用過,真不知道他倆都會這法子,到底是誰跟誰學的。晚上很枯燥,小鶯早早就睡了,我又不敢出去打擾,隻好幹在床上躺著。這期間我還把手機拿出來玩了一會,我發現第四人在線。

我本想聊聊來著,但又一合計,我和小鶯就隔一道門,有啥事不能當麵聊的,非得聊qq麼?我就沒找她,這麼折騰一會,沉沉睡下去了。估摸都到後半夜了,突然間我聽到鈴鐺聲了,其實我剛換環境,一直沒睡太死,這鈴鐺聲很輕,還是吵到我了。我心說不好,有人來了。我急忙下床,雖然沒帶啥武器,但也豁出去了,握著拳頭往外衝。我晚到一步,等跑到客廳時,發現廳裏的窗戶開了一個小縫,小鶯正坐起來望著那窗戶呢,也正是因為窗戶被打開,導致那鈴鐺亂響。

這一定是有人想從窗戶進來,我算佩服這個人了,小鶯家是五樓,他怎麼上來的呢?這一身本事可不低啊。我又看了看小鶯,屋裏沒開燈,但借著外麵射進來的亮光,我能看到她手裏拿了一把槍。這槍好怪,大體上跟獵槍很像,隻是槍頭很大,貌似還是個喇嘛樣,槍身有些地方透明,裏麵好像有電子元件和線圈這類的東西。小鶯旁邊的一處地板還被打開了。這麼一聯係,不難發現,這槍一直藏在地板裏,這也是小鶯為啥睡在客廳的原因。我明白,這就是那能致人發瘋的武器了,有它鎮守著,就算有人想來小鶯家搗亂,也得掂量掂量。小鶯也知道我出來了,她本來盯著窗外,又一扭頭看著我。可我一看到她眼神,心裏沒來由的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很冷,配合著昏暗的環境,更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我被嚇住了,一時間除了有種想捂胸口的衝動以外,真不知道說啥好了。小鶯望著我,一點點緩過勁來,最後變得跟常人一樣,她問我,“你怎麼出來了?”我心說我能不出來才怪,匪徒都快進家了,我還能有閑心睡覺?但我也懂,她想讓我什麼都不管,接著去屋子待著。我不想這麼做,還指著她地鋪旁邊說,“要不我也睡這兒吧。”

我還有句話沒說出來,想告訴她萬一出點啥事,我倆有個照應。小鶯搖頭把我回絕了,她當我麵把那槍收了起來,又站起身走過來推我。按說我一個大老爺們,不該這麼妥協才對,但這得分啥情況,小鶯在我心裏身份太複雜了,既是女友又是同事,兼職還是個殺手。我可不敢跟一個殺手執拗。等我回到屋子,小鶯還主動把門關上了。我也打定主意,自己睡覺也支個耳朵,真等發生古怪了,我保準能迅速跑出去幫忙。隻是這後半夜,很平靜,而且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警局也變得很“和諧”,所有人都在悶聲幹活,三個探組各自忙活手頭的案子,劉千手也變得跟我一樣,白天總往外跑,到了晚間才回來。他前妻家的搶劫案在警局備檔了,隻是一探組的人給他前妻打電話,一直沒人接,這案子隻能等他前妻一家子回來,才能統計下財產的損失,但要我說,這一家子有劉千手暗中指示,短期內是回不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小鶯被向麒玉找去了,指定她配合三個探組,協助調查這些陳年老案,其實小鶯一個法醫,她能有什麼協助的呢?尤其這些老案子,也沒啥需要化驗檢驗的證據了。但這就是一個由頭兒而已,讓小鶯每天都要來警局報道,找不到任何理由離開。

我有個感覺,現在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馬上就會有大事發生。還真被我說對了,在第三天的晚上,我依舊在小鶯家睡覺,這幾天夜間,屋裏的鈴鐺也沒想,一切相安無恙,但在半夜,我和小鶯的電話同時響了。我這邊是劉頭兒打來的,他告訴我,立刻出警,直接帶著小鶯去市郊一個廠子,那裏發生了一起綁架案,嫌犯逃了,受害者被找到了,需要我們趕過去調查一下。我一聽有事了,急忙起床,出去找小鶯,我倆簡單洗把臉,又一同下了樓。按說小鶯的車技比我好,她騎摩托帶我,保準能更快的趕到現場,但不管怎麼說,我是男人,真要抱著一個小鶯做摩托車後麵,也不是那個事兒。這次依舊我來開,隻是為了不太掉鏈子,我盡可能把車速提高。劉千手說的那個市郊工廠,我有印象,這是一個專門生產集裝箱的,而且這段時間,廠子績效不好,好多集裝箱都擺在空地上閑置著。

我倆趕來時,很多同事都到了,甚至救護車也來了,警示燈把這裏照的一閃一閃的。我再一看,一、三探組的人都在,我納悶了,心說這不就是綁架案了,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

尤其這廠子更夫,看著我們這些警察,都嚇呆了,他肯定什麼都不知道,卻跟個木頭一樣杵在大門口。我沒理這個更夫,進了廠子先找劉千手,我發現這三個探組的探長跟向麒玉都站在一個救護車旁。救護車上有兩個男子,全裹著毯子,正輸液呢,還有兩個護士對他們傷口進行處理。他們身上傷口倒不少,連臉上都挨了幾刀,但這都不是致命傷,一時間他們的意識也很清醒。我湊近了看了看,發現這倆男子我算是認識,以前幹過線人的,可他倆有點貪心,還有點懶,我們二探組找他們幾次後就再也沒聯係了。他倆現在拿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正做筆錄呢,我在旁邊聽著。按他倆說的,他倆都是在晚間回家時,被一個黑摩托給綁架的,那黑摩托司機身材嬌小,該是個女子,但手段很殘忍,先把他們迷暈了,又綁在一個集裝箱裏,時不時用匕首在他們身上割來割去的。

向麒玉聽得頻頻點頭,還皺眉說這凶手實在殘忍,憑受害人的描述,也能斷定,這是死神的作為,沒想到又出來作案了。我倒持相反的態度,心說別扯了,他說的死神不就是小鶯麼?這一晚我跟小鶯在一起睡的,她能有機會出來作案才怪。再者說,這倆受害者說的話也有漏洞,他們算哪根蔥,能引起死神的注意啊?接觸過重案的刑警,誰不知道,凶手殺人也是有原因的,哪怕是縱欲殺手,就算一時興起想殺人,也得憑著他內心的準則去找下手對象,這倆受害人要啥啥沒有?不可能中標的。我趁空瞧了瞧那三個探長,能看出來,他們也有跟我類似的想法,隻是礙於向麒玉的麵子,他們沒當這麼多人麵說而已。另外這倆受害者身上的刀傷倒也算是個旁證,給他倆的胡編亂扯帶來一絲可信度。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玩的苦肉計,一定沒少給這倆線人好處,他倆為了掙錢,一咬牙犧牲一把,做了偽證。現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利,杜興出事了,劉千手前妻也攤上麻煩了,而前一陣有人要打我和小鶯的主意,半夜想潛伏到家裏來,不料小鶯帶著那怪槍,把對手逼退了,他們一計不成又想了這麼個惡毒的損招兒,直接玩起誣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