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詭案實錄(大結局)》(17)(2 / 3)

我本想聽受害者把話說完,但向麒玉很可氣,他注意到我,指著我說,“你叫李峰吧?這裏都是探長級的人員才能參與的,你去現場,跟大家一起找找證據吧。”我心說這個勢利眼,竟拿這話壓我,但他這理由倒讓我一時間無法反駁,劉千手也對我使個眼色,讓我別較真。我隻好扭頭離開,當然了,我也不會傻到真去調查,因為這次綁架就是個誣陷,收集的證據也都沒用。我在現場東轉一會西轉一會的,過了許久,劉千手過來找我了。他沒別的意思,就是找我一起吸根煙。在吸煙期間,我發現他在愣神,但他手指還很有節奏的敲著煙,這說明他在琢磨心事。他不說我也不能問啥,隻好學著他的德行,也悶頭想起來。我想的挺悲觀的,覺得要是按這種形勢發展下去,我們二探組豈不是完了?就這麼硬生生被拆散不說,每個人都會攤上一些事。我們得想什麼辦法能反擊或反抗一下?劉千手回神比我快,他倒挺能賴,推了我一把說,“你幹啥呢?現在工作期間,積極一些,需要調動一下你的積極性麼?明天就會有了。”他這又是話裏有話的感覺,我想來想去也沒琢磨出具體啥意思,但我心說既然劉頭兒這麼提醒我了,那就走著瞧吧。

我們收隊回警局時,都快淩晨三點了,大部分人都沒回去,全在警局湊合一宿,這一晚,會議室有點緊張,我跟好幾個人擠在一起睡的。人都是這樣,要跟朋友在一個屋簷底下睡覺,感覺不到什麼,可一旦有陌生人加入,就總會睡不好。我早晨起來時,精神還有點恍惚,雖然劉千手給我買了我最喜歡的油條豆漿,但一時間還是提不起興趣來。我也有招兒,心說自己那就邊吃邊上電腦看看新聞電影啥的,緩緩勁唄。我的辦公室有電腦,上網也方便,現在更沒人跟我搶。我就按這套路來了,而且剛開機的時候,電腦桌麵就彈出一個新聞框來,這都是軟件自帶的功能,對這種新聞框,我真挺無奈的,要是辦公時它彈出來了,很影響效率,但現在沒事,它彈出來了,我也就算看樂子了,隨便點開看一看。這新聞框分得很細,有全國新聞,也有本省內的新聞,我尋思看看省內吧,看這幾天發生啥大事沒?沒想到這省內新聞的頭版頭條就讓我愣住了,說今天淩晨省裏一家叫元都的大型娛樂會館被查封了,這裏麵涉賭涉黃,當場還揪出來好多政府官員,包括省公安廳的一些小頭頭。

尤其這新聞真是往深扒皮,還附帶照片的,那些頭頭腦腦的人物,一下全來了個大曝光,有個別的在照片中都穿著大褲衩,或者直接拿被褥捂下體。我本來沒多想,隻是覺得好家夥,這事整的挺大的,這一網下去,真撈到不少大魚,弄不好過幾天政府都能下文,說說反腐倡廉之類的事教育大家了。我正在這尋思這些呢,劉千手也進來了,他湊過來看了看這條新聞,我發現他倒沒那麼吃驚,還跟我說,“李峰,別吃了,一起去休息室,這時間正好是早間新聞,這消息肯定能在新聞上播,咱們看看電視裏又咋說呢?”我納悶了,覺得劉頭兒這話沒邏輯啊,網上新聞難道跟電視新聞差很多麼?還是說他叫我下去別有用意呢?休息室說白了就是警局中一個能讓大家娛樂的地方。裏麵有乒乓球案子,還有閱覽室,很多人午休時會在這裏度過,而在大早晨,這裏也會成為大部分人吃早餐的地方。我跟劉頭兒一起過去時,趕得很巧,正好播的就是那條新聞。這休息室裏有七八個同事,這時全被新聞吸引住了,甚至都顧不上吃早餐了,全聚在電視旁看著,有些人還嘖嘖稱奇。我事先知道這條消息了,也就沒太吃驚,隻抱著懷疑的態度往下看,我想弄明白劉頭兒叫我來的意思。

這期間也有一個人從外麵走進來,我本來沒在意,以為是過來吃早飯的。但他站在我後麵,看著這新聞時,鼻息很重,顯得心境波動很大。我心說這誰啊?咋能有這麼大反應呢?元都被封,高官落馬,管他什麼事?我又好奇的往後看了一眼。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人是向麒玉。他連臉都沒顧得上洗,發型是亂的,就這麼急匆匆趕來了。他也沒注意到我在看他,反倒皺著眉,臉色微紅的死死盯著電視屏幕。他這樣子,讓我突然有個猜測,這元都絕對跟他有關!就算他不是元都的董事長,也肯定入了不少的股份了。我是沒說啥,但劉千手留意到向麒玉後,故意往他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向專員,你是不是病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呢?”我在一旁留意,發現向麒玉聽完這話,拿出一副要吃了劉千手的架勢回瞪了一眼,又一扭頭走了。

他走的很急,還帶著怒氣。正巧有個同事拎著早餐往休息室走,要不是這同事提前一側身子,向麒玉都能把他撞個好歹的。劉千手一直目送著向麒玉的背影,雖然臉上沒表露出什麼,但我能品出來,他心中一定在冷笑不止。我本來一頭霧水,這時倒有點琢磨明白了。向麒玉因為某些原因,從省裏以辦案專員的身份過來針對我們二探組。他的能耐也真不小,安排了好幾次的黑手,尤其昨晚還有陷害小鶯的打算。隻是劉千手也在暗中較勁,避過跟他正麵交鋒,還找機會,把他省裏的老窩給端了。現在看,向麒玉吃個癟虧,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種拿不上台麵的衝突,一定會更加惡化。我隱隱有些擔心,接下來的日子會越來越難熬。我也想不通,為何二探組會跟向麒玉有衝突呢?難道就不能好好談一談,把問題和平的化解了麼?除了向麒玉以外,其他人也就是把這當新聞看。警局裏也沒說因為這件事起多大波瀾,一上午顯得平平靜靜的。可等到下午時,向麒玉又開始有動作了。剛過完午休,向麒玉就召集大家,一起去了大會議室。這都過了一上午了,他的狀態還沒緩過來,言語間仍顯得有些暴躁。他給大家播片子,全是昨晚案發現場的資料。我根本沒太在意,也不打算細聽,反倒看著劉千手身旁的空位置,心裏有些傷感起來。隔了幾天,杜興就已經離開警局了,現在還成了一個被警局通緝的要犯。

從我的經驗出發,那兩個受害者的口供雖然提到了綁匪的長相,但沒有相貌,根本不能誣陷到小鶯。這片子裏的資料,也沒啥實際意義。但我錯了,因為我忽視了向麒玉的齷蹉手段。在這片子播完後,向麒玉又點開一個視頻,趁空跟大家說,“這是昨晚在市郊一個監控器上捕捉到的,當時屏幕上出現一輛摩托車,按時間、地點來看,跟綁匪很吻合。大家都看一看,這人是誰。”我跟大家一樣,盯著屏幕瞧起來。這視頻很短,連十秒鍾都不到,但一個沒帶頭盔的摩托車手,很“光明正大”的從監控器下經過。我也不用特意形容她的長相了,打扮的那麼蘿莉,雖然像素不是很高,但很明顯就是小鶯嘛。小鶯也在會議室,還專門跟幾個法醫坐在一起。一出現這視頻,她周圍人全警惕起來,甚至挨著她的男法醫,還嚇得站起來。一時間會場變得靜悄悄的,這種氣氛很可怕。而在我心裏,我氣的直堵得慌。我現在更加肯定了,這向麒玉不是好東西。昨晚我和小鶯睡在一起,小鶯不可能出去辦案,尤其再往笨了說,小鶯是傻子麼?大半夜騎個摩托不戴頭盔?

向麒玉當先開口,對小鶯問,“我本來也懷疑這人是不是你,但你看看咱們這些同事的反應,你能解釋一下麼?”小鶯顯得很冷靜,而且這事也真不是她做的。她搖搖頭肯定的回答,“昨晚我在家睡覺,這不用刻意解釋什麼吧?”我這時也顧不上抹不開了,急忙接了句話,跟大家說,“昨晚我在小鶯家住的,她確實有不在場的證據。”被我倆這麼一說,很多同事臉色緩和下來。但向麒玉突然笑了,又指著我問,“你在她家住?你們什麼關係?”“情侶!”我被向麒玉這態度弄得不滿,也不管他是不是特派專員了,直接站起來跟他對峙。向麒玉捏著嗓子怪哦了一聲,又問,“那這麼說,你倆住在一塊了?你們還沒結婚就這樣,這不太好吧?”我心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拿這種感情問題指責人麼?而且較真的說,我倆也沒住一起嘛,我就實話實說,說我住裏屋,她住外麵。其實向麒玉就在等我這句話呢。我一說完,他就咬住了,強調道,“你是住在她家,又沒住到一塊。你半夜睡著了,怎麼知道她會不會趁空出去作案呢?”他這個專員這次顯得很專權,也不給其他人發表看法的機會,直接下了命令。他讓小鶯暫停法醫的工作,協助我們辦案。還讓一探組把她帶到審訊室,準備一會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