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洪爾進入方萬金手下所在的牢房,隻見三個彪形大漢光著膀子躺在床上,旁邊放著剛剛抽過的煙槍,牢獄生活好不愜意。
見來人了,三人都不起身,其中一個皮膚黝黑,一身刀疤的大漢粗聲問道:“是來送飯的嗎?帶酒了嗎?”
洪爾一聽這話,心中竊喜,看來這三人不認識自己,那就更好辦了。
洪爾將骨刀放在桌子上,坐下,說道:“不是來送飯的,就是來和你們說說話,問點事情。”
這時,一個青頭皮大漢立馬怒聲道:“不是送飯的進來幹什麼,快滾出去!”
三人中的老大應該是最裏麵那個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他一直未出聲,但見兩個小弟都如此囂張,他的態度鐵定會更張狂。
洪爾依然保持微笑,說道:“話問完了我自然會走的,我也不願意待著這種豬狗都不願待的地方。”
聽到“豬狗”二字,青頭大漢和刀疤大漢立馬站起身,青頭大漢問洪爾道:“你他媽說什麼?”
刀疤大漢也問道:“小子,你嫌命長嗎?”
洪爾不怒、不動,就坐在那裏,他在等,等絡腮胡起身。
“這種地方豬狗都待不下去,你們卻能住的這麼舒坦,在下著實佩服。”
此時,絡腮胡終於睜開眼睛,但並沒有起身,問洪爾道:“小子,你是來找事兒的嗎?”
洪爾回道:“找事兒應該也算是來找事兒的。我是來問點事情,你們主子方萬金的事情。”
“方老爺的事我們該說的都說過了,你要不想死的話,趁我心情還好,立馬滾的遠遠的。”絡腮胡說道。
三人能在獄中如此瀟灑,那說明方家人為他們花了不少錢,如果他們沒有用了,死活和方家有何關係,這就說明他們一定知道方萬金的事,方家保他們的命也是為了堵住他們的嘴。
洪爾起身,邁出一步。見洪爾有意靠近,絡腮胡旁邊的青頭皮攔在前麵,囂張道:“給臉不要臉是吧,讓你滾,你是聾嗎!”
青頭皮伸手去推洪爾,就在他手掌快碰到洪爾時,洪爾出手,一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用力一拉,隻見青頭皮一個踉蹌,身體摔倒在地,一隻手被洪爾按在旁邊桌子上。
洪爾抓起桌子上的兩根筷子,眼睛不眨一下,將筷子硬生生紮進青頭皮的手背之上,筷子貫穿手掌後插進木桌中,青頭皮的那隻手被狠狠釘在了桌子上。
瞬間,一股濃血竄出,青頭皮大叫一聲,疼的撕心裂肺。
此時絡腮胡終於起身,怒吼一聲,“你他媽找死!”
絡腮胡和一身疤同時衝向洪爾,絡腮胡重拳砸向洪爾,隻見洪爾飛起一腳,將絡腮胡踢開,腳不落地,又掃向一身疤。
一身疤沒有絡腮胡幸運,一邊臉被洪爾的腳尖踢中,後槽牙肯定是保不住了,估計骨頭也碎了,嘴角立刻溢出了血,一身疤捂著臉躺在地上打滾。
絡腮胡再衝洪爾,洪爾回身握住骨刀,如一陣旋風回轉,骨刀橫在了絡腮胡的脖子上。
絡腮胡冷笑一聲,問洪爾:“你敢殺老子?”
洪爾也冷笑,道:“敢在我麵前稱老子,你已經夠死八百遍的了。”
洪爾一腳踢在絡腮胡膝蓋上,絡腮胡吃疼,呲牙跪在地上。洪爾手中骨刀輪番揮舞,刀刀砍向絡腮胡,但刀勁恰到好處——隻讓他疼,不傷他命。
洪爾手中刀如閃電劈下,速度快到肉眼難以看清,絡腮胡跪在地上,此時此刻他正感受著“活剮”的感覺。
洪爾刀落之後,絡腮胡渾身是血,連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剛剛還極其囂張的三個人,現在卻已經受了“重刑”,如將死的野狗一般。
洪爾見絡腮胡的樣子,估計話都說不全了,他要抓緊時間問,不然真給弄死了,閻森也擔不起責任。
洪爾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用手指彈了一下插在青頭皮手掌的筷子上,青頭皮吃疼,又叫了一聲。
洪爾麵帶微笑問道:“如果一開始你們就好好說話,你們也就不用受這麼多罪了,行了,時間很緊張,現在,我來問你來答,我警告你,別再惹我。”
青頭皮低著頭沒動,洪爾握住紮在他手上的筷子,再一用力,那筷子攪動手掌中的骨頭,青頭皮邊叫邊喊道:“大人饒命,饒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青頭皮大喊大叫,一臉凶相的粗野大漢竟然眼角泛淚。
洪爾說道:“我還沒問呢,你亂叫什麼。”
青頭皮也不管洪爾問什麼,可能是疼的副作用,他突然變成話嘮,自己不停的大喊大叫,說道:“我就知道方老爺出事那天是帶著一個女人走的,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您就是宰了我也問不出什麼啊。”
“女人?”
“對,就是一個女人,這事具體您去問柳綠樓媽媽,她都清楚,求您放了我吧。”
洪爾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快速擊暈地上三人,率先拔出插在青頭皮手上的筷子,然後將自己左手食指割破一個小口,擠出一滴血滴在骨刀的刀刃上,然後將骨刀貼在青頭皮正冒著血的手掌上,口中吐了一句:“吾轉奇生,引血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