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讓你見她。”
“如果不是因為她,我現在有很多種方法解身上的毒,沒有必要回到這裏被你關起來。”
“所以,你想說什麼?”
“讓我見她,解答我的疑問,然後我們再聊你想知道的。”
那位大人透過麵具看著洪爾,說道:“你現在在我手上,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洪爾冷笑一聲,說道:“那你殺了我就是,隨時可以動手,還有,提醒你,我身上的毒挺不了多久,你到時記得幫我收屍。”
那位大人一直盯著洪爾,半天沒有說話。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長生不死的方法,放眼天下,能給你這個方法的除了我你還能找到第二個嗎?所以,你不會殺我,更不可能讓我死,現在你應該清楚了吧,沒有資格談條件的,是你。”
洪爾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位大人隱藏在麵具後麵的臉變了表情,因為他此時已經被洪爾看透,如果他服軟,接下來就要按照洪爾說的去做,這可不是他原本想要的結果。
那位大人轉身要走,洪爾喊他道:“把我的刀給我留下。”
那位大人停下腳步,並沒有立刻把骨刀還給洪爾。
“別想了,趕緊還給我,不然下次你讓茗芸來的時候,我也可能什麼都不說。”
那位大人的想法再次被洪爾猜中,這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你信不信我用這把刀殺了你的茗芸?”
那位大人說話的語氣都因為情緒的改變而有些變化。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更沒有資格威脅我,你想殺她,殺便是了,隻要讓我知道你殺了她,那我也會死,我死了,你想要的長生不死就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了,你自己考慮吧。”
那位大人已經有些憤怒,他憤而轉身,往外走。
“我的刀。”
那位大人將骨刀扔向洪爾,然後推門出去。
洪爾有些吃驚,因為他從剛剛那位大人扔刀的動作和力度來看,他很可能根本不會武功。
洪爾拿起骨刀,越想越奇怪。
“老夥計,我們逃了幾百年,會不會最後就把命留在了莫名,哈。”
這一次,骨刀沒有任何回應。
那位大人離開了關押洪爾的地方,通過暗道,回到自己的房間,慢慢脫去身上的黑袍,摘下麵具。待他換上平日穿著的衣服時,他打開了另一條暗道,走向另一處隱秘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裏麵的人已經在等他,二人隔著一道屏風說話。
“他說了嗎?”
“沒有,但他說要見……”
那位大人的話沒有全說完就停了下來,屏風後麵的人追問道:“他要見誰?”
“他想要見茗芸。”
屏風後麵的那個人冷笑一聲,說道:“茗芸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想見她,何其虛偽。”
“您打算怎麼處置他?他身上的毒應該已經侵入腑髒,怕是挺不了多久。”
“這個你無需擔心,他既然能挺這麼久,說明他有能讓他繼續挺下去的方法,我們的目的是得到他長生不死的方法,不能殺他,但幫他解毒又過於麻煩,所以隻能先關著他。”
那位大人又問道:“您應該很了解他,想從他口中得到什麼,絕不是容易的事。剛剛我本想在他被關押時壓製住他,但卻被他在語言上激怒,我們沒有什麼可以要挾他的籌碼,所以接下來會很難繼續。”
屏風後的人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麼,問道:“他的那把刀呢?”
“給他留下了,他說如果不把他的刀留給他,即使茗芸去見他,他也什麼都不會說。”
屏風後的人冷笑一聲,說道:“好一個洪爾,幾句話就從你手中把刀要了回去。”
“您的意思是我不應該把刀留給他?”
“給他就給他吧,那把刀在我手上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但我確定它一定與洪爾的長生不死有關,隻是這個方法恐怕隻有洪爾知道。”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既然他想見茗芸,那就給他見,讓茗芸從他口中問出長生不死的方法。”
“您真的打算以……讓茗芸去見他嗎?”
屏風後麵的人站起身,慢慢走出屏風,那位大人很敬畏地低下頭,不敢窺視其麵容。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畢竟,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那位大人跪安之後,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