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說什麼呢?
請你自由的……
這一自由就是兩天,我的肚子第一百零一次叫了起來,連眼前這隻有著黑蜘蛛身體的諸葛千裏看上去都成了美味。
諸葛千裏不耐煩地嘀嘀咕咕:“小曼陀真沒用,到現在還沒找到這裏!”
終於有人說我以外的人沒用了,我讚同地點點頭。
隨後我偏偏腦袋:“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找我,離開了?”
諸葛千裏表示不可能:“怎麼會,老夫房子裏的一舉一動老夫都了如指掌,他們已經從生門出去幾十次了,阻道也已經被他們破了,如今困在尊道裏不上不下。”
“那一定是你的陣太厲害了,他們找不到陣眼!”我肯定地說。
“他們已經找到了。”諸葛千裏表示不解:“可是他們為什麼不把陣眼破壞掉呢?”
“也許他們怕破壞掉陣眼之後原本的橙色道會消失,那麼他們就再也找不到我了。”我猜測。
“對哦,老夫怎麼沒想到這點!”諸葛千裏醍醐灌頂。
我能說因為你太沒用咩?
“小木頭,咱們換個地方吧。”諸葛千裏嘴咬蛛絲,把我和遊龍劍吊在身下,向房間的角落爬去。
角落之上居然別有天地,諸葛千裏帶著我在各色甬道裏穿行一氣,最後到了紫色道上。
“小木頭,你不要出聲。”諸葛千裏道。
我要是能出聲又怎麼會一個人被困在那裏,我翻了個白眼。
諸葛千裏隨即一笑:“老夫想起來了,你根本不能發出聲音。”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說什麼的呢?還跟我聊了這麼多。”我在他身下無聲地問。
讀心術?唇語?
諸葛千裏沒有回答,我想多半是唇語。
沒過多久看到了一麵蛛網,形如八卦,內設九宮,蘇峭和杜懷樓就在那蛛網前,背對著我們。
一蓬正如之前縛住我的白絲悄聲無息地罩向蘇峭和杜懷樓,他們措不及防被罩了個嚴嚴實實。
“哈哈哈哈……”諸葛千裏才笑道一半,一個土黃色的防護罩貼著蘇峭的身體由小變大,撐開了裹在他們身上的蛛絲,接著是一個冰咒,蛛絲被凍硬成冰渣,一粒一粒掉到了地上,蘇峭和杜懷樓一齊轉過身來。
“還有兩下子嘛。”諸葛千裏小聲咕噥,隨即又大聲道:“不是吧,小曼陀,你站在這裏兩天了還沒想出怎麼破這個九宮八卦陣?”
杜懷樓一眼看到我,又是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樓小木,走個路你都能跟丟,你還有什麼用!”
我冤枉!要不是你封了我的聲音我怎麼會跟丟?
我張了張嘴,委屈地說不出話來。
蘇峭輕聲提醒道:“她的聲音……”
“哼!”杜懷樓哼,一伸手,結了個大大的“解”字印向我拍來。
馬上就能說話了!我精神抖擻地等待那個“解”字撞到我嘴上,不料,諸葛千裏前足一揮,那個“解”字被劈成兩瓣,瞬間散碎成光點。
大爺,不帶這樣的!我淚眼汪汪。
諸葛千裏笑:“小曼陀,既然這麼緊張她,幹嘛又要封印她?”
“要你管!”杜懷樓沒好氣道。
“的確,對我來說沒分別。”諸葛千裏晃了晃我:“食物而已,管她是不是啞巴一樣鮮嫩可口。”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用“鮮嫩可口”這個詞來形容,我有點無語。
“要吃她你還把她帶到這裏來!”杜懷樓顯然不信他的胡說八道,倚天一揮,一串亮閃閃的十字刃就向我頭頂吊住我的蛛絲飛來。
諸葛千裏把我向上一提,那些十字刃就劈在裹著我的蛛絲上。
好在蛛絲柔韌,並沒有被砍透,即便這樣,我也被震得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幾欲脫口而出,想到傷藥的價格,我死命地把已經湧到喉頭的鮮血咽了下去。
杜懷樓色變:“諸葛千裏,你來真的!”
“個把人而已,有什麼真的假的。”諸葛千裏的聲音很無所謂,非常無所謂。
難道他就是想這樣考驗杜懷樓的麼?可為什麼我覺得被考驗的是我?
“你!”杜懷樓氣結。
“咦,你這麼生氣幹什麼?緊張她嗎?緊張一個人類?”諸葛千裏道。
我腦補他的表情,覺得此人很欠扁,非常欠扁!
杜懷樓臉色陰沉,舉劍又要揮,卻被蘇峭拉住了。
蘇峭輕道:“投鼠忌器。”
“是啊,投鼠忌器!”諸葛千裏不懷好意地把我拉到他的麵前。
杜懷樓咬牙切齒:“別拉著我,讓我劈了這隻老蜘蛛,我不會傷到她的!”
蘇峭搖頭:“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