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笙激靈一下子醒了,擦擦頭上豆大的汗珠,幸虧隻是一場夢。
看看時間也快要上班了,他麻溜起來去廚房準備今天的備餐。
昨晚的經曆像一場夢境,水墨笙活動一下胳膊腿,感覺自己並沒有什麼變化,在廚房角落裏堆放的細沙袋子也沒有什麼異常。
他上前踢了沙袋一腳,“我丟,你還成精了,怎麼現在不出來追殺我了!”
“我靠,阿水,你這麼早起來練功啊,人家打沙袋,你踢沙袋,腦回路果然驚奇!”
胡胖子擦著眼睛從二樓廚房後門走上來,直奔擺放調料的置物架。
“不是我說胡胖子,你別天天喝那個全脂牛奶,這數都對不上了,再做奶油玉米濃湯,師傅該沒啥用的了。”
胡胖子笑著說,“嗬嗬,師傅要問就說讓耗子叼走了,耗子缺少母愛,得喝牛奶找補一下。”
“缺了大德了你,耗子能叼得動嗎?師傅到時候罵人,我可躲遠遠的。”
“幹你娘!師傅就會罵這一句,咱假裝聽不懂就完了唄。”
胡胖子笑嘻嘻的拿起全脂牛奶倒進鑄鐵做的平底鍋裏,開始熱奶。
“給我也帶一份,昨晚我……唉,反正你們去喝酒吃肉快活了,我他娘的白熬一宿。”
水墨笙笑罵著,把幾片切好的法棍麵包放進烤箱加熱。
“熱兩碗牛尾湯吧,一會白司令也來,他刷牙呢。”
胡胖子把奶倒進湯盅裏一邊吸溜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
“他老人家可等不起,從睜眼到上班,得個把小時,我估計他正撇條呢。”
能把蹲坑說的如此形象,水墨笙是亙古一人。
白司令是白雪冰,胡胖子是胡中華,水墨笙和他們住在一個寢室,從上學起就是好朋友。
還有一個路遠外,獐頭鼠目,一口稀疏的碎牙,硬擠著進了他們寢室。
這些鐵板燒的學員們陸續的到了廚房,更換好衣服後,排成隊列聽台灣師傅講話。
這次老板一口氣請了八個台灣師傅來,為首的是個大胖子,特點是長得特別黑,叫做何天森,但是大家都叫他奧搜。
師傅們分配好了今天的任務,大家散去各忙各的。
水墨笙本來是砧板的學員,因為開業生意特別火爆,所有人都得出外場服務。
很快到了中午的飯口時間,水墨笙切完了最後一個雞排,正打算出去站位。
“水墨笙,有顧客點你做菜,快點!”
呼喊的人語氣中明顯有些不滿,誰都知道回頭客一般都會給最少一百元小費。
“好嘞!”
書默笙也有些意外,昨天隻做了一桌菜,這就能迎來回頭客了。
“嘿,你看哥們怎麼樣,這就有粉絲了,一會得了小費晚上請你吃冰棍!”
水墨笙跟胡胖子臭顯擺。
“快滾吧,帶著你的奶油冰棍死遠點!”
胡胖子忙著烤麵包,沒時間搭理他。
水墨笙把工裝整理好,扣子一直係到最上麵,紅色領巾打了個結披在胸前,腰間一巴掌寬的牛皮板帶鉤好。
板帶兩邊各有一個牛皮刀鞘,裏麵用魚鱗鐵打的內襯,左叉右刀放進刀鞘,自己照鏡子左顧右盼十分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