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突然想起什麼,拉住劉老四道,“等一下,我聽說這個應該紮屁股。”劉老四捧著針管狐疑道,“人家傷在肚子你紮屁股,這不是頭疼醫腳嗎,淨瞎胡鬧”。小東急道,“美智子說的,她見過大夫用這個。紅臉漢子也拿不定主意,總覺得拿這玩意捅屁眼子有點匪夷所思。
劉老四知道美智子是日本人,見識定是比自己多,詢問紅臉漢子,“要不咱聽他的試試?”
“中,我這一百來斤交給你們了,你們看著辦”。紅臉漢子咬咬牙心裏想著“你倒早說啊”
劉老四拔出針頭,紅臉漢子掙紮著緩緩側過身,眾人七手八腳拔下褲子,劉老四左看右看還是覺得正中的肛門比較適合下針,就慢慢紮了進去。人的肛門最是敏感,紅臉漢子實在扛不住嗷一聲慘叫。忙不迭的伸手握住劉老四手,旁邊的老頭也被驚醒,緩緩轉動的著眼珠,虛弱的問出了什麼事。紅臉漢子也顧不上解釋,說道,“慢 慢 慢著點,太疼了。”劉老四為難說道,“這才進去一點點,你忍一下”說著猛地一針到底。紅臉漢子渾身一僵,打著哆嗦問都進去了嗎,劉老四也抹了一把汗,說道,“到底了,這下到底了。我給他灌進去。”
“等一下”劉小東突然拉住劉老四。劉老四這下不樂意了,“又怎麼了?”
“爹,你這針紮的位置不好,這不是把藥水都打進屎裏嗎,等一會去了茅房,這藥水不白打了嗎?劉老四一愣,覺得兒子說的在理。可這節骨眼上了,不打說不過去了,一時左右為難。
紅臉漢子哆嗦著道,“兄弟,你手別抖,我頂不住了。快點打吧,我認了,大不了不去茅房了,我憋著。”旁邊老者看著這一幕驚恐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六叔你 你先別說話,治病呢,一會,一會就到你了。”一番操作本就虛弱的紅臉漢子已經已經耗盡體力,氣虛喘喘的說道。
老者聽紅臉漢子這麼一說,啊了一聲登時又暈了過去。這閃著銀光的大針頭懟進幽門,小東和鉤子也是覺得後門一緊,心底生寒,更別說這病入膏肓的老頭。劉老四猶豫再三還是覺得小東說的對,不去茅房這怎麼可能,誰能抗住啊。於是緩緩拔出針頭說道,還是聽小東的吧,你再忍一下我們換個地方。”
“別,別拔。”紅臉漢子急忙道,然而已經遲了,紅臉漢子欲哭無淚,癱軟在床上,喃喃道,“兩回了,捅死我得了”
劉老四也很不好意思,說道,“這回我有經驗了,咱挑個肉厚的地方紮,保準不疼。這回你說,這兩邊你紮哪邊,我聽你的。”
紅臉漢子無力說道,你隨便紮吧。這回劉老四也痛快,手起針落,一針到底,紅臉漢子悶哼一聲,後臀一緊,心道這次還好,誰料小東又叫道等一下,紅臉漢子這回真急眼了,眼睛一瞪:“你小子能不能不說話”。劉曉東嘟囔道“男左女右吧?”
劉老四又是一愣,隻覺得兒子雖然年紀小,可今天說的話都很有見識,就是時機晚了一丟丟。
“兄弟,你先把手鬆開,紅臉漢子突然伸手握住針管,對劉老四急切道。劉老四不解,“你想幹什麼?”
”你,先把手鬆開,“
劉老四隻好鬆開手,紅臉漢子咬著牙針管一推到底,然後拔出針扔到被子上哆嗦著提上褲子,累的呼哧呼哧的,一會就昏昏睡去。
劉老四無奈,又依樣給老者也紮了一針,可這老者無動靜。鉤子覺得不對勁,伸出手指探老者的鼻息,默默搖搖頭,看了小東一眼。劉老四嚇了一跳,急忙也探了鼻息,又摸了摸心口,鬆了一口氣“有心跳,就是氣兒太弱了,幾乎有進氣沒出氣的”
讓老人起來吃藥看來是做不到了,三人想了個主意,把藥撚成粉末化在水裏給老者灌了下去。這一頓忙活,三人鬆懈下來,隻覺得饑腸轆轆,這才想起還沒吃早飯。於是出去找老和尚討碗飯吃。老和尚吩咐小和尚備好飯菜。吃的非常簡單,一碗幹飯,一碟鹹菜。老和尚道“寺裏粗茶淡飯,各位莫要嫌棄”劉老四忙不迭說“挺好挺好,老和尚您客氣了”
“那二位施主可還有救”老和尚問
“那個年輕的可能還好,那個歲數大的我看著玄”劉老四邊吃邊說道。
“救人一命善莫大焉,我等盡力而為吧”老和尚歎了一口氣
劉老四說道“他們兩位的藥用起來還挺麻煩,我想在這裏打擾幾天,給他倆用藥,等他倆好一些我再走,老和尚您看方便不。”
“哪有什麼不方便,這樣最好,幾位施主盡管在此安歇,小寺歇腳的住處還是有的。”
三個人就這樣暫時在寺裏安頓下來,最開心的是小和尚,平時少有機會遇到同齡人來寺裏,興匆匆拉著兩個小夥伴逛遍寺廟,又帶去山上采蘑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