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無與倫比的美味!
我急切地將手指上殘留的粉紅色液體全部舔舐得幹幹淨淨。嗚嗚……太美味了,這樣完美的口感,這樣甜蜜的味道讓我的味蕾全被激發起來,都在渴求著這美味的降臨。我意猶未盡地吧唧著嘴,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那美味的來源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就在我抵擋不了誘惑又準備再次品嚐美味的時候,宮澤明突然哭喊了起來。
好討厭啊!宮澤明怎麼又開始號了呀,還號得這麼大聲,存心給我找麻煩是吧!從本心來說,我真的一絲一毫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連,隻想和他成為兩條永無相交的平行線。可是我怎麼那麼倒黴啊,現在居然和他扯上了關係,而且還在我的房間裏看到了他最脆弱的一麵。
討厭!討厭!真討厭!
我皺起眉頭,看著宮澤明那似乎越哭越來勁的樣子,我一撇嘴,走近他。為什麼要在我的地盤哭啦,害得我想不管都不行,真不愧是最可惡的宮澤明!
“你、你……沒事哦,沒事哦。”我抓起被丟到一旁的紙巾,幫宮澤明胡亂擦拭起了眼淚。
可是這粉紅色的眼淚不像一般的眼淚那樣清澈,而是一種像草莓糖漿般黏黏的液體。我抽了一張又一張紙巾,都沒有辦法把宮澤明臉上的眼淚擦幹淨,而他又不停地哭泣,粉紅色的眼淚還沒被擦拭完就又湧了出來,結果我的擦拭不但沒有幫他打理幹淨,反而把粉紅色的眼淚弄到了我和他的身上。
看著身上那黏黏的東西,我的眉頭越皺越緊。好討厭的感覺啊,宮澤明怎麼像小孩子一樣,隻有小孩子才會這麼亂來。
這一身黏乎乎的感覺,真的讓我非常難受。
正當我想去找點水來清理一下的時候,宮澤明突然又哭喊了起來。
“我又沒有做什麼罪無可恕的事情,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啊!讓我吃到那麼可惡的東西,把我變成這麼奇怪的模樣,這讓我怎麼見人啊!而且,而且……”宮澤明吸吸鼻子,“而且還要讓我討好一個醜女人!我宮澤明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這麼委屈過!”
喂喂喂,宮澤明,你說些什麼啊!我才委屈啊!本來就不是給你的東西,被你吃掉了,害得我預計中的幸福就這樣飛掉了,我才要找你麻煩啊。
“從小到大我都那麼努力、那麼用心地完成目標,可是為什麼還被這麼欺負啊?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好嗎?每一次考試我都考第一,每一次競賽我也都是第一,這還不夠嗎?我還不夠苦嗎?”
“得了那麼多第一,還有什麼苦的!”聽到宮澤明那麼抱怨,我有些嫉妒地念叨了一句。
“你知道什麼!你們都一樣,隻看到我得到的,為什麼沒有看到我失去的啊!”宮澤明聽到了我的抱怨,一轉頭怒瞪著我。
“你……你失去了什麼?”宮澤明那刺人的目光,讓我有些心虛。
“我失去了什麼?嗬嗬,我失去了什麼?”宮澤明喃喃地念叨,轉回了頭,看向窗外。
“當其他小朋友還在公園裏麵玩沙子、欺負小女孩的時候,我在幹什麼?我在練小提琴、上補習課。你不知道我上的補習課是什麼吧,是工商管理學!那時候我才多大啊,就讓我學習這些。從小,我就被要求學習幾乎所有父親認為有用的東西。而且不隻是被要求要學習,還要學好,還要求得第一!你以為我想學那麼多,學那麼累嗎?我不想啊。我隻想好好體會一個正常孩子能體會的快樂!我想笑,我想跳,我想在海灘上瘋跑!我不想每時每刻都要保持所謂‘第一’、‘冠軍’的優雅氣質啊!可是,我沒有這個機會,從我出生開始,我就一分一秒的機會都沒有了!第一、第一、第一……我的生命中從什麼時候起隻留下了這個詞啊,我的人生就隻為了達到這個唯一的目標?”宮澤明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用手背抹去臉上又流淌出來的粉紅色淚水。
“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跑步嗎?嗬嗬,所有人都認為是我的身體不能跑步。可是你看我這樣的體質,真是不能跑步嗎?從小為了有一個健康完美的身體,我一直堅持鍛煉,近乎嚴苛的鍛煉。就連吃東西,我都為了防止左右臉頰大小不一,在吃的時候完全均勻地使用左右牙床。擁有這樣完美體魄的我怎麼可能不能跑步?因為我無法在跑步中獲得第一!不管我再怎麼樣鍛煉,無法把絕大部分時間用來練習跑步的我是永遠無法獲得第一的。既然無法獲得,我為什麼要打破我的第一神話?我不能跑步,我就是不能跑步。就算再著急的事,也無法讓我跑步!可笑吧!這樣偏執的我,這樣為‘第一’而偏執的我!”宮澤明轉過頭來看向我,嘴角扯開了一抹別扭至極的笑,他的眼底卻無法看到一絲笑意。
“為‘第一’而偏執啊,也許在那個家庭出身,就注定了我這一生都會為了這個詞而偏執了。”宮澤明淡淡地說了這句話後,又恢複了那個緊抱膝蓋無助的模樣。
看著宮澤明這個樣子,我心中突然湧出一種怪異的心痛感覺。我,不想也不忍心看著他沉浸在這種詭異陰暗的氣氛之中。
甜食能夠給人帶來幸福感,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我的腦海:給宮澤明吃甜食,將他那陰暗的氣息驅散!我開始條件反射般尋找甜食。人一慌亂,大腦就有些遲鈍了,平時在我房間隨處可見的糖果,現在卻一顆都找不到。
突然,我找尋的目光落在了宮澤明的臉上。那不就有現成的甜食嗎?幾乎沒經過思考,我將還沾在他臉上的粉紅色眼淚一把抹向他的嘴巴。
“你幹什麼!”宮澤明憤怒地一吼。
我被嚇得一縮脖子,但還是硬起聲音說:“你嚐嚐看啊。”
“有沒有搞錯!我都已經變成這種奇怪的體質了,你還要戲弄我嗎?為什麼我要仔細品嚐自己身體的味道啊?”宮澤明憤怒地想用舌頭將嘴裏的東西頂出來。
看樣子,他對於自己變成糖果體質這件事情十分的抗拒,發現自己身體變甜以後就來找我麻煩了,甚至都沒有好好地品味過那種美好的味道。想到這裏,我再一次懇求起來:“你嚐一下啦。因為你變成了糖果體質,所以你的味道嚐起來可是頂級的美味啊!”看到他還有一點猶豫的樣子,我有些著急,又想起了他對“第一”的執著,便對他說:“難怪你是‘第一名超人’,就連你變成糖果後的味道,都是世界第一的美味哦!”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宮澤明就有些猶豫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隨後他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應該是舌尖已經嚐到味道了吧。宮澤明帶著疑惑的表情抿了抿嘴唇,輕輕地咂了咂嘴。
看到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我放下心來。我就不信他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好吃嗎?還有呢!”我拉起他的手臂,伸到他的眼前,鼓勵著說,“舔舔看,這裏的味道很好呢。”
宮澤明用帶著一絲懷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沒有說話,隻是把他的手臂又向他的嘴旁推了推。
宮澤明小心翼翼地又看了我一眼,慢慢地伸出了舌頭,舔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微笑地看著。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懷疑漸漸變成了驚異。他再伸出舌頭,結結實實地又舔了一下,頓時,他的表情變得特別驚喜。看到他帶著喜悅的臉,我的心有種從懸著的高空終於落到了地麵的踏實感。
“還有呢!”我急切地又抓起他另外的一隻手臂向他推薦。這次他沒有遲疑,直接舔在了手肘部位。
“哇!這是我最喜歡的葡萄味道呢!”宮澤明一臉驚喜地向我說道。
“嗯嗯,嗯嗯!”我開心地連連點頭。看著他欣喜的樣子,我有種很激動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別人認同的那種激動與開心。
“這是什麼味道?很怪異。”宮澤明主動地換了個地方,可是這次他皺了皺眉頭。
我心中忽然有點忐忑,我知道他嚐到了什麼味道,他嚐到的是德魯納斯這種糖果的滋味。我忐忑卻又懷著希望,等待著他的最終評價。我沒有告訴他德魯納斯真正應該怎麼品嚐,不知道為什麼,我希望他也能憑借本心和我一樣品嚐到德魯納斯最真實的味道。
“哇!”宮澤明一聲叫,把我嚇了一跳。我緊張地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評價。
“太好吃了!”宮澤明的一聲讚歎讓我放鬆了心情,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也嚐嚐!”宮澤明獻寶似的把他的右肩伸到了我的嘴旁。我也興奮地舔過去。
“這個味道很神奇的呢!你這個笨蛋不要被最開始那種怪異的感覺迷惑!我教你怎麼品嚐,你要慢慢地回味,那陣怪異感覺之後的味道非常奇妙,非常美味啊!”宮澤明像在介紹自己的寶貝一樣不斷地向我傳授他發現的所謂品嚐德魯納斯的秘訣。我有些想笑呢,你真當我是笨蛋啊!哼,不過他第一次品嚐德魯納斯這種奇異的糖果就能準確地體會其中的奧秘,這讓我心裏湧起一絲異樣。
宮澤明可能是看我半天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帶著有些激動的語氣說:“怎麼樣,嚐出來了吧!哈哈,隻有我這麼厲害的人才能明白這樣的奧秘!”
“是哦,是哦!好好吃哦!”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終於展開了笑顏的麵容。這個自大狂!不過,甜食的力量還真的是很神奇呢。
宮澤明舉起手,看著他那修長完美的手指,似乎被勾起了興趣,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惱,興奮地說:“再來再來,我嚐嚐無名指的味道!”
“我也來!”我開心地撲上去,我也要品嚐我最愛的糖果的味道!
“這個是什麼東西的味道?”
“我嚐嚐。哦!這個是棉花糖的味道。哈哈,宮澤明居然不知道棉花糖的味道!”
“哼,不知道就不知道,不可以啊?”宮澤明嘟起嘴耍賴。
天啊,怎麼可以這麼可愛!想不到平時酷酷的宮澤明居然還有這麼如小狗般可愛的模樣!賺了賺了!
“這裏是芝麻酥的味道!哈哈哈,我知道!”宮澤明將左手的小指放進了口中,細細地抿了一遍,這次他嚐出來了味道,立馬向我炫耀。
“我也嚐得出來!”我也不甘示弱,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肩頭上用力一舔,故意湊到他的眼前,得意揚揚地向他炫耀,“你嚐嚐這個是什麼味道?”哼哼,看你怎麼嚐得到!
宮澤明看我得意的樣子,眉頭一皺,將我從他眼前推開,肩膀一翹,脖子一歪,舌頭一伸,在自己肩頭輕輕一舔,然後還吧唧了一下嘴,用那種高傲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嚐試著歪歪脖子、提提肩膀,然後憤怒地瞪著宮澤明。這個可惡的宮澤明,欺負胖子不靈活啊!
“哼!那你說這是什麼味道?”
一瞬間,那得意的神色從宮澤明的臉上退了下去:“這個……”
“哈哈哈,你不知道吧,你不知道吧!”我得意地哈哈大笑,我對於糖果的認識,就算是各科都第一的宮澤明也無法比得上!哇哈哈,扳回一局!
“你知道,那你說啊!”宮澤明又開始耍賴了!
“哈哈,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大壞蛋!你說不說?你說不說?”宮澤明眉毛豎了起來,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他突然伸出手來,抓向我的肩頭。
我連忙一躲,可是因為久蹲著讓腳有些發麻,這一躲避,我重心不穩,非但沒有躲開宮澤明的手,反而一下子重重地撞向了他。宮澤明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地撞擊,沒來得及躲避,立刻被我撞翻,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嗷!”宮澤明一聲慘叫,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我連忙撐起身體,檢查是不是我又撞壞了宮澤明什麼地方。
“豆漿!”宮澤明一巴掌揮開我在他身上亂摸的手,捂住他的肚子,衝著我怒吼,“你又非禮我!”
看著還被我壓在身下的宮澤明,我一臉的無奈:“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先耍賴的啊!如果不是你先來襲擊我,我怎麼可能會絆倒呀。”
宮澤明衝著我吼道:“你這個可惡的家夥!你也來欺負我!你這個大笨蛋居然也敢欺負我……”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麼,突然間臉上的表情鬆動了,剛才豎起的眉頭垮了下來,嘴角微微向下一耷拉,一滴粉紅色的液體隨著他那濃密睫毛的顫動脫離了眼眶,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粉色的痕跡。
這,這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又開始哭了?我手足無措地看著宮澤明。
“小絳,怎麼回事啊,這麼吵?”媽媽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和宮澤明一齊向門口看去。
“啊!你們在幹什麼?”媽媽站在門口,還維持著推開門的姿勢一聲尖叫。
幹什麼?沒幹什麼啊!我看了看我和宮澤明。頓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宮澤明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我坐在他的身上,還有……他的臉上滿是粉紅色液體。
這代表什麼?在媽媽看來這代表了什麼?天啊!我覺得我的世界崩潰了,我豆絳的人生徹底完了。
“你還不起來!”在我發愣的時候,媽媽一把把我扯了起來,順手把我床上的毛巾被丟到了宮澤明身上。
媽媽拉扯我時的手是那樣的緊,還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我顧不得手臂的疼痛,悄悄觀察媽媽的表情。媽媽麵無表情,可是無比了解媽媽的我,看到了媽媽的眼睛有一些眯起。完了,這是我心頭唯一的感受。媽媽的性子是那樣的平和,極少能在她臉上看到生氣的模樣,但是一旦她的眼睛微微眯起,那就意味著她生氣了,而且還是非常生氣!完了,完了,我的世界就這樣完了,完了!我下意識地看向宮澤明,都是這個混蛋,這下子我絕對會被老媽直接幹掉的……
“伯母!”
在老媽的狂怒麵前,宮澤明的表現竟然很平靜!他默默地裹起毛巾被站了起來,戴上躺在角落裏很久了的眼鏡,然後向著媽媽鞠了一個躬。
媽媽看著他禮貌的樣子,眯起的眼睛有些鬆動,可是卻又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媽媽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的內心在號叫,可是在媽媽的目光下,我卻不敢發出一絲辯解的聲音。我的媽媽平時很和藹,可是她一旦發火,那種氣勢是我和爸爸無論如何都不敢有一絲反抗的。
“伯母,您誤會了。”宮澤明推了推眼鏡,他又恢複了在人前那種獨一無二的氣勢。
他想說什麼?難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什麼話來解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我看著他,等待他的說法。
“我誤會了?”媽媽看上去也奇怪於他的話,她又看了看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堆衣服,臉色黑得就像鍋底一樣。
“是的,伯母,事情是這樣的,”宮澤明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宮澤明,是豆絳同學的同班同學,而我也是森永高中的學生會會長。”
“哦?”媽媽點了點頭,也許是因為得知了宮澤明是學生會會長,她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宮澤明繼續說:“您知道,豆絳同學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可能因為一些原因吧,她的成績不算好。”
他的話頓時讓我滿頭大汗……我的成績何止不算好啊,根本就是爛到極點好不好!他提這些幹什麼啊?
“唉,這孩子……”宮澤明的話讓媽媽又看了我一眼,但是目光卻沒有剛才那麼嚴厲了。
“一個集體,它的成就不在於依靠其中幾個人的貢獻,而在於全體人員的奮鬥,”如果不是宮澤明身上裹著毛巾被,看他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在參加某項演講大賽呢,“我作為集體的一份子,有責任有義務維護集體的成就,也有責任和義務幫助集體的每一個成員。伯母,您說是嗎?”
“嗯嗯。”媽媽連連點頭。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媽媽的臉色幾乎恢複了平日的模樣。不會吧!老媽呀,你就這樣被說服了?他那樣的話都能說服你?這麼容易輕信別人的你,是怎麼平安度過那麼幾十年的啊?
“於是,作為連續二十次考試名列全校第一的我,有義務幫助連續二十次考試成績處於全校倒數第一的豆絳同學進步!”
宮澤明他在說什麼啊!他會有那麼強的責任感?騙人的吧,這還是不是那個“冷氣製造機”宮澤明?他那麼冷酷的家夥怎麼可能來幫助同學進步?我看著宮澤明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撇了撇嘴角。
媽媽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宮澤明,緊繃的嘴角有了鬆動。但是她又轉頭瞪了我一眼,我向後縮了縮。媽媽的眼神真可怕!
“於是,在我的堅持下,我和豆絳同學組成了學習互助小組。”
宮澤明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他組成學習互助小組了?我用眼神詢問著他,可他無視於我的詢問,繼續麵對著我媽媽說著:“伯母,剛才你看到的一切,其實是我在向豆絳同學講解最新生物課上的一些關於人體的內容。”
“可……可是……”媽媽還有一絲猶豫。
“伯母,請相信我。因為豆絳同學對於人體構造中肋骨的位置及詳細分布的狀況不太理解,還有人體心肺、胸腔、胸膜等等的位置不太理解,於是我才直接用實體向她展示,希望她能夠通過實體的接觸,形象地了解與理解上課的內容。”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我已經驚訝得快合不上嘴了!這個宮澤明,也太會說了吧,這樣的話他都編得出來,真不愧是第一名!那個應變能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不過,這個借口也太厲害了吧!
“你們是在學習?”
看樣子宮澤明一連串的專業術語把媽媽唬住了,媽媽緊繃的臉已經鬆開了。
“小絳,是這樣嗎?”媽媽詢問我。
“呃……”我看了看宮澤明,他向我一瞪,我的心裏頓時一緊,我連忙轉向媽媽,諂媚地說:“媽媽……對不起……讓你誤會了,我、我不想再讓你和爸爸在給我開家長會的時候被其他人奚落。我、我是真的想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