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淩洛安的計劃(2 / 3)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出去,一群人頓時又有了新的八卦話題。

“玩得好好的幹嗎走?”她抱怨。

“你有在玩?”他停步看她,“怎麼,就這麼怕和我單獨相處?”

他在這方麵倒挺聰明。危瞳疊起手臂,也認真了幾分:“淩洛安,你到底看上我什麼,我不就揍了你幾回嗎?”

他無語,說得他像受虐狂一樣:“我說看上就看上,你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我又沒說要娶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準備玩弄我?”

“你這女人!”心火那個躥啊躥,“總之你少廢話!反正從現在起你是我淩洛安的女人,在我同意和你分手之前你別想找其他男人!”見她悄無聲息地退開朝馬路蹭,他立刻追上去,“跑什麼?我話還沒完,有你這種保鏢嗎?”

“我是領工資的保鏢,不是陪睡的保鏢。”她動作看似無聲,身形卻十分輕巧,步履飛快,沒幾步就蹭到了馬路中央。這條街行車較少,她倒退著走,也沒多注意後麵,不巧轉彎處一輛汽車飛馳而來。淩洛安頓時衝上去,抱著她閃到一旁,那車一個急刹,堪堪停住,隨後走下來一個發抖的男人,見到淩洛安忙膽怯地彎腰:“淩……淩經理,我沒看到是你,真……真是對不起……”

原來是淩氏某個部門的員工,加班結束趕來參加生日會,開得急了些,差點兒闖禍。

“和你沒關係,去吧。”淩洛安低頭看懷裏的人,“沒事吧?”

“沒。”她臉上也不見害怕,隻是看了他兩眼,便從他懷裏掙脫。剛一轉身,又回頭看著他。

“怎麼了?”對上她的目光,他有些得意地揚起眉,“謝謝之類的話少說,我喜歡實質性的獎勵。怎樣,有什麼表示?”

她眯起眼看了他一會兒:“剛才那件事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這女人真是欠揍。

這天晚上危瞳回到家,破天荒地發了會兒呆。

問是那樣問,可看剛才的車速,整件事不像是刻意安排的。也就是說,在危險關頭,淩洛安的第一反應是護著她,這個舉動回頭再想她多少有些感動。

他這麼認真,那她是不是該給他個機會呢……

心念變了,再見麵說話相處時,對方總會覺察出來。他心裏有了數,也沒多問,直接當她默許。

他在女人方麵素來是高手,反正他看中的從來都跑不掉,所以有些話他也從來不會重複說。

於是自這天開始,她發現他對她,一日比一日禽獸……

拉手搭肩摟腰這些都是小兒科,通常都是一見麵直接扭過她的下巴親她的臉——這還是懾於她的拳頭,稍稍收斂的舉動。

“淩洛安,你能不能別這麼猴急?”就說花花公子最煩心,她還沒決定要不要給他機會,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壓倒。下了班不是帶她去私人會所的包廂,就是開車到四下無人的地方,在車裏跟她聊人生。

那誌在必得的自信真令人無語,她也不能每次都把他揍進醫院啊!

為這事,她一直想找淩泰,申請重新調回保安部。可自香港回來後,她就再沒見過他。試圖打他手機,但沒有接通過。倒是在公司外碰見過陸路,聽他說,老板去了B城,並且最近一段時間都會留在那裏的公司辦事。

關於她兩周一次的彙報工作暫時由他代為執行。

“淩總到底有沒有說幾時回來?”她曾這樣問陸路,但對方的態度卻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兒恨鐵不成鋼,該回答的沒答,隻說這件事暫時不會報備給老板,讓她自己好自為之。

危瞳斜他一眼。話說得這麼隱晦,是想讓她聽懂還是聽不懂?

淩洛安就這麼自以為是地當起了她的男友,一當就是兩個月。

淩氏的員工們也從原本竊竊私語的觀望變成如今長籲短歎的習慣。已經兩個月了,危瞳打破了淩公子以往任何一個女人的紀錄,成為前所未有的第一名!

隻是,眾人並不了解事實的真相。

真相是,城內有名的風流大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還沒把新女友弄上床!壓倒事件,就此一拖再拖,最後變成誰都不能說的秘密。

周末,難得淩洛安不纏人,危瞳偷得浮生一點閑,用剛發的工資請邢豐豐和蘇憧吃哈根達斯,豈料她們真正有興趣的不是冰激淩。

“你真的在和淩洛安交往?”邢豐豐也是靠著自己在大公司的人脈才得知了這個消息,聽完就打給了蘇憧,兩人相邀一起來審問危瞳。

“差不多吧。”她如今已不像之前那麼煩心了,老實說,淩洛安對她還算不錯。大約是他對待女人的經驗豐富,和淩洛安在一起時的感覺,跟她以前在大學和學長學弟交往時完全不同。

以前那種總讓她覺得累,她從來不是個體貼的女人,經濟方麵也不寬裕,不可能付出很多,也不懂得撒嬌,遇事隻會用暴力解決。在她第一次把勾搭她學長成功的某學姐揍完之後,原本總追著她跑的男生們就消失在了逆奔的風裏……

而淩洛安不一樣,他從不對她做任何要求,相反他總認為女人是應該被寵著的。他不會讓女人花錢,同時因為女人看得太多,也不會輕易被其他女人勾引。

除卻那些花花綠綠的過去和時常發作的禽獸病,其他都還好。

危瞳七七八八地說完,卻見蘇憧忍不住歎息:“那你的初夜對象呢?你不找了?我總覺得這應該是個故事。”和現實的白領邢豐豐不同,在幼兒園工作的蘇憧是個言情小說迷,隻愛浪漫。

“那種不切實際的事就算了吧!”邢豐豐搶話,“不如問曈曈他們進展到哪一步更實際!”

她們想知道的她都不想說,忙又追加了兩份蛋糕,以求堵住她們的嘴。

三個人邊吃邊聊,計劃著晚餐的去向,淩洛安到底沒放過她,臨近傍晚時打來了電話。

“你今天不是打高爾夫麼?”危瞳不怎麼高興,“我還要陪朋友呢,你繼續玩吧!”

“天都快黑了,還玩什麼高爾夫!”

“音量低點兒,我頭痛。”但凡接到他的電話,她頭就會痛,“那你自己找節目吧,我沒空。”

“你在哪兒?”他決定直接點兒。

“我在外麵——”她還沒說完,邢豐豐就搶過電話,“在市中心步行街的哈根達斯!”

“謝謝!”他笑了笑,“盡量拖延時間別讓她離開。”說完手機一丟,油門一踩風馳電掣。

另一頭,危瞳給邢豐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我這不是為你打算嗎!你們也兩個月了,也是時候出動姐妹幫你鑒定一下了!”邢豐豐打開化妝包,開始補妝。

“又來了……”蘇憧白她一眼,當沒看見。

當晚,淩洛安表現得像個紳士,對邢豐豐有意無意的“眼波挑逗”禮貌無視,對蘇憧的頻繁提問耐心十足。到最後,連危瞳都詫異了。

和她們分開後,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病了?”

“你才病了!”某少爺瞪她一眼。

“沒病。”她下結論。

“怎麼,給你朋友留個好印象不行?”他說著握起她的手,一把將她拖了過去,一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一天沒見,你就不想我?”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你煩不煩啊!”禽獸果然是禽獸……

“別吵,帶你去個地方。”他摟住她的腰,朝停車場走去。

“會所樓上的套房還是四下無人的湖邊?”她打了個嗬欠,他用美美的桃花眼斜她一眼,將她推上了車。

結果表明,禽獸偶爾也會人性一回。

他帶她去的是天文館。

還沒到閉館的時間,但館裏卻一個人都沒有,他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鑰匙,帶她上了天文館的頂層——瞭望台。

“聽說今晚有流星雨,肉眼看不見,但用望遠鏡可以看到。”

“《流星花園》?”偶像劇她不太看,但經典的還是知道一些。

“別把我和道明寺比。”他不屑地撇嘴,“我可比他帥多了!”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小時,危瞳流星沒看著,最後在暖和的長絨地毯上睡著了。

他看了會兒她呼吸均勻的睡顏,在她身旁側躺下,撐著額角,那雙桃花眼,帶了些許與他輕佻的個性並不符合的莫測。

手指隨意地抬起,自她前額劃下,停在豐潤的唇上。

他低頭吻了吻,嚐到紅酒的氣息,酸酸甜甜,似乎沿著接觸的部位一路滲到他心裏去。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知是不滿意這種被侵蝕的感覺,還是不滿意這種淺薄的接觸。有一股熟悉的燥熱自他體內蔓延開來,他的眉心似乎更緊了。換作以前,他絕想不到自己竟能放任一個女人在身邊這麼久而不碰。

近來,似乎真的有些偏離他自己了。原以為一兩周就能拿下的女人,居然拖了兩個月。而那個人,這兩個月也一點兒行動都沒有。對方太警惕,有關南苑那塊地的所有一切都捂得嚴嚴實實,甚至不惜躲去了B城,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插不進去一絲一毫。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是真的天真,可當後來把一切看清,卻又不得不繼續維持這種天真,時間久了,有時連他自己都快忘記自己不偽裝時的模樣了。

目光再度落在身旁的人身上,那人明目張膽地把這女人弄到他身邊,無非兩個目的:監視他,或是侵蝕他。哪種都好,他無所謂。

隻是,兩個月接觸下來,她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他甚至有些看不清這些不同是表麵的假象,還是真實的。

或許她並不在這個局裏,可那人去香港時卻把她帶在身邊,又等於變相向他宣告,她是這個局裏的一員。

也許,他的放任應該到此為止,得到她之後,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可能他會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