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溫暖的香氣裏,知許仰起頭:“負責?要我娶你……不是,嫁給你?”
他真的好好看呀,像精致的瓷器人偶。
目光被起伏的鎖骨下、線條優美的肌肉吸引,能戳一下麼?
知許悄悄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熱熱的,指尖有點麻。
哎,被抓住了。
東禦捏住了那根泛粉的指尖,輕輕揉了一下,冰冷無波的眼眸裏映出她緋紅的小臉:
“姐姐,這是另外的價錢。”
哦,好吧。
被拒絕了。
知許捂著發熱的臉頰推開他,跳下床晃晃悠悠地穿鞋:
“對,對不起,我走了。”
東禦斜倚在床頭,眼神掃過她腳踝上的紅痣,搓了搓手指,聲音多了若有若無的欲:
“不親一口再走?”
知許的心顫動了一下,捏著裙擺回頭呆呆地問:“啊,還有,這個流程嗎?”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突然被搶了堅果的小倉鼠。
“沒有。”
要是真的過來,就不止分別吻了,小可愛。
東禦收回視線,低頭無聲輕笑,餘光卻瞥到枕頭下一抹墨綠。
拽出來,一根蝴蝶結發帶。
再抬頭,房間空蕩蕩的,人走了。
“叩叩。”
門口多了兩個秘書:“少爺該出發了,9點的飛機,回E洲總部。”
手裏的發帶係緊再拆開,甜膩的香氣漾進身體裏,東禦的目光漸漸沉鬱:“去知家。”
秘書一愣:“您確定?”
東禦捏了根雪茄,沒讓他過來點:“老頭兒不是希望我到知家住,好好念完高三麼?”
秘書:“?”
這都過去一年了,現在才去?
再讀一年高三,保護科研大佬的任務不管了?
知許叫了酒店的車回家,一到別墅區山道就看見了等在路邊的薛馥。
“媽媽——”
薛馥蹙緊的眉頭瞬間舒展,也不顧穿著旗袍高跟鞋,一路小跑著上來把她抱進懷裏:
“囡囡,你終於回來了,嚇死媽媽,快讓媽媽看看,受傷了沒有?”
知許在她懷裏埋頭蹭蹭:“對不起,媽媽,我喝醉了,醒來才給你打電話。”
“不怪你,都是你哥的錯。”
薛馥抱著她親了又親:“媽媽回去抽死他。”
知許吐了吐舌頭,哥哥保重。
知晉在客廳裏跪著,一看她們進來眼睛都亮了:“媽,囡囡。”
“跪好!”
薛馥抄起雞毛撣子:“昨晚說能照顧好囡囡,非得趕我們回來,你就這麼照顧的?”
“囡囡在自家酒店能出什麼事?”
知晉抱著頭齜牙咧嘴:“媽,我在燕城好歹有頭有臉……”
“頭給你擰下來,”薛馥氣得還踹了一腳,“讓你有!”
知許趕緊撒嬌:“媽媽,我一會洗澡,您幫我挑今天的裙子吧。”
薛馥這才把雞毛撣子扔給管家,瞪著知晉:“先放過你,跪一天再給我起來。”
“爸——”
知晉求救似的看向沙發。
沙發上,報紙後發出一聲歎息:“這24小時先斷絕父子關係,你就當沒我這個爸爸。”
知晉:“……”
樓梯上的知許對他比起兩個大拇指,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