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了夜店之後,在光怪陸離的燈光裏,他更像成了精的狼,一個大寫加粗的野。
知許皺緊眉頭,捂住耳朵,然後手又被拉開了。
“喝什麼?”
東禦貼著她的頭發呢喃:“棉花糖都喂頭發了,這麼甜?”
“什麼都可以喝嗎?”
知許被調酒師身後一排五顏六色的酒瓶吸引,根本沒注意東禦妖裏妖氣的眼神。
東禦什麼心思都沒了:“……人菜癮大說的是你麼,姐姐?”
咳。
畢竟酒後對他做了不好的事,知許顫了顫睫毛,沒敢再問了。
東禦勾唇,兩指點了點吧台,吩咐調酒師:“給她一杯純牛奶。”
知許傻了:“……連杯可樂都不給嗎?”
東禦笑得胸腔都在震:“可樂殺精。”
知許的臉騰地紅透,含含糊糊地說:“……沒有科學依據,而且我又不是男的。”
“哦。”
東禦軟綿綿地靠近她,氣息拂開她臉頰邊的碎發:“可我是啊。”
“你不要說了。”
知許把頭埋進手臂裏,踹他的時候腿都在抖……為什麼人的腿這麼硬?
“知許?”
“啊?”
聽見有人叫,知許茫然四顧。
朦朧的視線裏出現一個金發綠裙的長腿女孩,好眼熟,她試探地問:“知蓉?”
三叔家的堂妹。
“還真是你。”
知蓉把煙頭摁滅在吧台上:“大科學家怎麼也來這種地方,終於寂寞了?”
煙味太重了,知許側過身子。
知蓉見她低頭,就優雅地走來,blingbling的流蘇跟著她的腰一起擺動,目光輕蔑:
“所以啊,學習好有個屁用,還不是被男人拋棄?”
東禦靠在椅背上,興味盎然地垂眸看知許。
好可憐呢,還不哭麼?
知許抬頭:“我的能力不需要男人證明,他們也不配證明我。”
“你!”
知蓉醉意朦朧的臉一瞬扭曲。
別人說這話也許張狂,可知許有這個資本,她永遠也無法打敗知許。
她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東禦,知許找的鴨?
知蓉舔了舔紅唇,渾身燥熱,夠帥也夠野,是她喜歡的款。
東禦卻在看知許。
她說完話,氣鼓鼓地喝牛奶,一口一口小奶貓一樣。
咕嚕嚕,還咕嚕出一串泡泡。
東禦搓了搓手指,俯身,叼住她的杯口:“姐姐,你會打奶嗝麼?”
知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一跳:“我不……嗝!”
東禦:“……”
知許:“……”
“我去趟洗手間。”
東禦匆忙轉身,鎖骨聳動了幾下,皮膚一片潮紅。
靠,就不該給自己找罪受,這他媽的。
“……哦。”
知許抱著杯子,又把臉埋進了手掌心,緩了半天,才小聲地嘟囔:
“真的不會啊,剛才就是突然被嚇到了。”
沒人聽到她的解釋。
身邊椅子裏的知蓉早走了,跟在東禦的身後,進了洗手間。
裏麵聲音大也雜,沒人注意到多他們一對少他們一對。
知蓉勾唇,扯開連衣裙前胸的拉鏈,朝著東禦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