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禦站在窗台邊抽煙,眼尾都是紅的。
耳麥那邊的人不停地嗶嗶:“……禦少,你剛才可特麼太騷了。”
“出任務時,不能和目標人物有感情,知許一看就是乖乖女,你這麼撩,她早晚得栽。”
東禦被煙嗆到,狠狠揉了下鼻子:“老子他媽知道。”
可她在他的點上蹦。
剛才被嚇到,眼睛濕漉漉的,緊張地咬著牛奶杯,唇齒泛白……
不能想。
東禦摁了摁額頭。
耳麥裏傳來一陣鵝笑:“誰讓禦少魅力無邊,老少通吃呢,我們當手下的也害pia。”
“別暴露身份,研究所給她派了保鏢,你是暗線,國際大會結束之前,她不能出事。”
東禦沒回應,目光警惕地瞥向身後靠近的人。
知蓉?
知家三房的女兒,在利伯瑞讀書,學校裏有名的小混混,煙熏妝畫得跟烤糊了似的。
東禦隔著煙霧看她白花花地慢慢靠近。
“你是東禦吧?”
知蓉一撩頭發,露出飽滿的身體,媚眼一勾:“我知道你,在我大伯家借宿的小朋友。”
東禦的目光如刀,筆直且冰涼。
知蓉看得頭皮都麻了,興奮地滿臉通紅,伸手往他的褲子上亂摸:
“知許跟你搞過了?她淡的還不如白開水,到底給你多少錢,怎麼不來跟我啊?”
東禦微微一笑,直接用煙頭燙在了她的手背上。
“媽的!”
知蓉疼得尖叫了一聲,抽回手瞪著東禦破口大罵:
“你媽就是個婊子,才養出你這個賤貨,給你臉了,信不信我讓大伯把你轟出去!”
她咬牙切齒,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隨手扔在地上:“讓我們搞一晚上,這些錢都是你的。”
嗬。
東禦的語氣極平淡:“多少?”
知蓉麵露喜色,高傲地說:“十萬。”
“哦,”東禦有點遺憾,“我可太便宜了。”
剛才小公主給他買了筆記本畫具,還有衣服鞋子,至少是她的5倍。
知蓉冷哼:“你伺候得好,每個月再多給你5萬,你是外人,大伯母給你的錢夠用麼?”
一直安靜如雞的耳麥突然爆發出一句優美的國粹:
“禦少,這個富婆留給我,跟著知蓉混的小崽子給知許的酒裏下藥,準備灌她。”
東禦直接踹門衝了出去。
剛才的吧台。
知許正坐在高腳凳上,一手摁著紙一手拿著筆,在畫化學分子式。
身旁兩邊四張椅子,保鏢分別摁著小混混們,聽她講酒裏有懸浮物和沒有懸浮物的差別。
她還指著酒杯,詳細解釋他們下在裏麵的粉末,在遇水後的化學反應以及對身體的危害。
“懂了嗎?”
知許舉著紙,特別認真地問:“那現在告訴我,這個孤對電子數是多少?”
保鏢:“……”
小混混:“……”
東禦:“……”
除了嘈雜的背景音樂沒人回答。
這就是學神的世界嗎?
連調酒師都握著冰塊懵逼了,求救似的對東禦使眼色。
東禦扶著額頭在笑,媽的,可愛死了,想……咳。
沒聽見回答,知許揉揉發脹的腦袋,苦惱地看著紙:“沒說明白嗎,那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