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禦從超市出來,就看見幾個熟麵孔匆忙進了國際酒店。
都是隻出現在新聞裏的人物。
耳麥裏的人嗶嗶不停:“……您偽裝,還非拉個服務員進去,不得善後?”
東禦看著酒店某處緊閉的窗戶:“誰讓我一開始就是個‘鴨’呢?”
對方:“怎麼,您這種級別,還想為廣大富婆獻出美好的肉體呢?”
東禦哼笑。
耳麥裏安靜如雞。
“按照知許的說法,她應該是被人下藥,生理期提前到今天,殺手早就在廁所裏蹲點了。”
耳麥裏一陣忙亂:“……她身邊的安保可以的,下藥還能發現不了?”
東禦眼眸轉冷:“可以?”
對方一陣唏噓:“是,誰也比不上禦少。”
“這三個月,就麻煩您費心保護好無價之寶知博士。話說,您在超市幹嘛?”
東禦:“買東西。”
“什麼東西值得禦少親自跑一趟?導彈,衛星還是生化武器,交易地點這麼接地氣?”
東禦瞥一眼購物袋裏的粉藍色衛生巾包裝:“……管得著麼?”
“……”
東禦進了酒店,被保鏢帶去了休息室。
叩叩。
聽見敲門聲,快睡著的知許才悠悠轉醒:“請進。”
她揉了揉眼睛,緩了半天才看清戳在麵前的長腿:“你終於回來了。”
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被咬了一口的糯米糕。
東禦蹲下,挑挑她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這麼想我啊,叫聲哥哥來聽聽?”
“你不是好人。”
知許紅著臉嘟起嘴,抓起購物袋溜進了洗手間。
東禦坐在她剛才坐過的地方,支著頭敲下巴,聲音啞得不像話:
“怎麼這樣呢,需要我的時候軟乎乎地求,利用完了就罵我,提褲子不認人了?”
哐。
知許大力拽開了門,氣鼓鼓地瞪他:“我沒有。”
東禦笑得人都在震:“是麼?”
想起了前天早上的慘狀,知許的臉更紅了,摳著洗手間的門小聲地說:
“哪有不認,我明明……明明很積極地在彌補了,你不要總是提。”
東禦的眼眸漸深,隨手把另一個包裝袋也丟給她:“衣服也換了,送你回家。”
一條和身上同款式的連衣裙,就是背後的拉鏈換成了抽繩係帶。
知許把自己扭成麻花,也沒係好帶子。
她重新拉開門,伸出腦袋看向一處,猶豫幾秒:“小禦。”
“嗯。”
東禦的嘴角微微牽起,帶子係不上了吧,小甜桃?
看他低著頭刷手機,知許的勇氣頓時少了一半:“能,幫我,係帶子麼?”
不然要露著後背到處跑了。
“係帶子?”東禦站起來,聲音更加危險,“行啊。”
他進了洗手間。
哢噠。
門被反鎖上了。
空氣瞬間稀薄了。
知許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紅著臉後退了幾步,呼吸都亂了。
抽繩被一把抓住。
她跑不掉了。
知許覺得心髒被他握住,狠狠揉了幾下。
東禦把繩子在手上纏了幾圈,一下撈她進懷裏,翻個麵,推到鏡子前:
“躲什麼,不是你要係繩?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