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許的手指摳在玻璃上,看見了鏡子裏自己泛紅的眼睛,還有快要滴血的臉。
衣服一點點被扯緊。
東禦偏偏還不放過她,低頭湊了過來,直視她鏡子裏的眼睛:
“抖什麼,害怕我?”
她的皮膚都在顫,像被震碎的雪粒子。
碰一下就能融化在手心。
知許咬緊了嘴巴,最後還是搖搖頭:“你,太高了。”
像一頭巨大的狼站在身後,時不時還露出森森的牙,是個人都會緊張吧?
東禦捏著繩子,一格一格看下去。
最後一根抽繩係緊了她的腰,細細窄窄的一圈,他兩隻手就能捏起來。
這麼嬌弱的身體曲線,真不會斷麼?
東禦輕輕慢慢地係了個蝴蝶結,手從她背後往前伸,抵在了鏡子上。
她小小的一隻,就整個落進了他的懷裏。
東禦的目光從鏡子裏回到現實,始終沒離開她:“是有點,想長高麼?”
知許茫然地回頭:“啊?”
緊接著,腰間一緊,她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箍著提了起來。
東禦把她摟到和自己一樣高,看她懸空的腿,笑:“還緊張麼?”
始終踩不到地麵,知許有點不安,晃了晃腳:“放我下去。”
“往哪兒下?”
東禦直接把她抱出去丟進沙發,又把鞋踢給她:“光腳亂跑,生理期提前也活該。”
“不是的。”
知許抱著腿縮進裙子,小聲嘟囔:“應該生日宴那天,有人在我吃的東西裏放了激素。”
東禦繼續刷手機,哦吼,什麼都知道呢。
知許以為他沒聽見,也沒在意:“小禦,謝謝你哦。”
“不小心救了你?”
東禦捏了捏手指,輕佻地抬眸:“姐姐要再次以身相許麼?”
一聽這個,知許立刻想起了隔間裏的女人,瞬間嚴肅起來:
“東禦,你把手機收起來,坐好,我有話跟你說。”
東禦:“……”
幹什麼?
小兔子這是要恩將仇報?
知許雙手扒著桌子,臉有點紅:“你,你去當嘎嘎嘎,是因為缺錢麼?”
東禦:“……我說沒有你信麼?”
會議中途,他就發現不對,隨手拉了個女服務員做偽裝,挨層搜。
剛到那層就看她過來,為了不引起殺手的懷疑,他隻能跟人演戲。
怎麼還當真了呢?
知許噘嘴:“不信,我都看見了,而且你,你不是答應了哥哥當我的,禮物麼?”
東禦把手機一扔:“……啊對對對。”
知許皺眉:“你不缺錢,難道是因為,嗯,某些,功能比較旺盛,所以才選這份工作?”
東禦:“……”
萬萬沒想到。
口嗨一時爽,解釋火葬場。
學神的腦洞都這麼強大麼?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知許輕輕一拍桌子:“嚴肅點,老實回答我。”
好凶,東禦慵懶地笑了一下,手指卻強勢地撈起她的腳踝。
抓住了。
那顆總在眼前晃得的小紅痣。
他一下一下把她往懷裏拖,看她逃不掉還在奮力掙紮的可憐模樣,舔了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