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表情,知許就知道猜對了,伸手環住他的腰,甜甜地彎起嘴角:
“東禦先生,你願意向我求婚嘛,願意和我領證,願意成為……唔。”
她的唇瓣被含住了。
“願意。”
東禦恨不得把她整個吃下去。
知許被強橫的吻,親到喘不過氣來:“小,小禦……”
“嗯,我在。”
東禦把她托起來拍拍背,讓她緩一緩,深吻改成一下下地含吮。
地獄很美,他能仰望星空。
第二天他就請東老爺子去知家提親。
打完電話,收到了一條微信,來自兔子公主。
是四年前他撤回的那條告白。
東禦:知許,你跟我吧。
兔子公主:好呀(^.^)Y 。
時隔很久,他打開了相冊私人空間,裏麵保存的唯一一張截圖。
摸了摸,刪除。
前22年的人生已經到了終點,餘生他放下槍,臣服知許。
對於婚禮,知許隻要做兩件事,一是提出所有要求,二是當天到場。
剩下的全是東禦一手安排,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東禦還真的發射了兩顆情侶衛星。
知海峰和知晉變著花樣為難他,最後薛馥都看不下去:
“差不多行了,你們禍禍東禦的錢,不還是囡囡吃虧,他的所有財產可都給了囡囡。”
知海峰拍桌子:“怎麼,我是沒錢嗎?”
薛馥:“那你去把他打一頓?”
東老爺子:“咳。”
知許偷笑。
知晉點她腦門:“笑笑笑,你才24歲,正常人碩士剛畢業,還沒進入社會好嗎。”
知許嘟嘟嘴,吐舌頭,略略略。
怎麼辦呢?
已經持證上崗啦。
知晉氣得把她關海島上,結婚前三天不許見東禦。
半夜,聽到直升機的聲音,知許就趴在枕頭上笑得滾來滾去,看來哥哥腦袋又要氣冒煙了。
東禦沒進門,坐在別墅的屋頂上。
新人不許見麵,否則會喜衝喜,對兩個人以後的生活有影響。
雖然就是個沒科學依據的說法,但是他還是不想把任何不吉利帶給知許。
對她,再小心都是應該的。
知許趴在一堆喜慶的禮物裏給他發微信:知太太,你在做什麼呀?
東禦:想你。
領了證,她就追在後麵喊“知太太”,東禦由著她,畢竟夫妻矛盾通常床上解決。
知許開了和“知太太”的語音,聊著聊著,手一鬆,人睡著了。
聽著她小貓一樣的呼吸聲,東禦的眼底浮起無盡的溫柔和寵溺。
天要亮了,雪豹用爪子拍床尾的垂耳兔,從窗戶跳了出去,爬上了屋頂。
晨曦微露,漫天的玫瑰花瓣被無數趟直升機從空中撒下來。
花雨下了一整天。
知許挽著知海峰的手臂等候出場的時候,還能看見垂耳兔在快把它淹沒的花堆裏打滾。
夕陽裏,一身白色禮服的東禦站在花廊盡頭等著她。
“知許女士——”
東禦牽起她的手放在心口:“我的一生從此屬於你,活著或者死去,我會無條件尊重、愛護、順從、照顧並愉悅你;無論遇到任何事,我都是你最忠貞的丈夫。”
知許甜甜地彎了眼睛,抬頭就能親到他:“我愛你,我的丈夫。”
新娘的誓詞隻有“我愛你”,不需要對他許下任何承諾。
因為他是她的,她是自由的。
皮囊盛了光,從此星河燦爛,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