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Q扇風扇的滿頭大汗,見魚湯差不多好了,放下破蕉葉轉過身來想看看黎大色狼的狀況有沒有好轉。誰知抬頭隻見黎昕半倚著身子,雙目微閉,如坐雲端般愜意悠閑。小Q蓋在他身上的外衫已經滑落了一半,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圓潤的肩膀。
明明是躺在草地上,他偏偏可以裝得像躺在席夢思是舒服,仿佛其周遭不是岩石樹木,而是五星級大酒店裏頭高級總統套房的精美裝飾。真是的,這麼美的人還擺出這麼妖嬈多姿的姿勢,小Q貌似覺得自己的鼻血就要往外冒了,立馬捂住鼻子,強製自己回過頭不去欣賞那幅活色春香圖。
壓抑住心中那點小邪惡半天後,小Q忍不住暗暗鄙視了自己一番,不就是一美男嗎?又不是沒見過,搞得那麼慌張幹嘛。那家夥還是一隻大色狼呢~看來那色狼都醒得差不多了,姐姐我還杵在這兒幹嘛,伺候他也不用這麼上心是吧。
小Q心回意轉,幹脆拿碗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徑直伸過去給黎昕。黎昕回過神睜開眼睛,很是高興地接下了魚湯,一大口就幹掉了半碗,再一口整碗魚湯都喝得幹幹淨淨,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
小Q見其喝得痛快,也算是自己害他中毒的小小補償了,三下兩下搶過碗來,一幅大義凜然的表情:“好啦,姐姐我就不計較你偷看我洗澡,咱倆就此別過,以後兩兩不見了。”
“我的腳傷還沒好全呢,你讓我上哪裏去呀?”許是那碗魚湯太過鮮美,黎昕竟有點舍不得了。
“沒好全那是你活該,總之方圓十裏,不,二十裏不許你這色狼踏入一步。”
“色狼?丫頭,是誰一女兒家大白天跑到這荒山野林子裏泡澡來著,再說了,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明明是我先來洗的,你中途突然冒出來,我還沒怨你偷看我來著呢。”某吃飽喝足的家夥明顯順著竿子往上爬來著。
“你?誰讓你洗澡也不冒個頭的?我乍知道有人呐?”
“有規矩說洗澡一定得冒頭的麼?我從小到大都這麼洗的。”
小Q無語問蒼天,這家夥乍這麼找抽呀?剛才早知道一棍子敲死他算了。小Q一肚子委屈沒法朝這家夥身上撒,鼓著腮幫子盯著黎昕,說不過你我盯死你成不?
黎昕輕笑一聲,一邊眉毛上揚,悠哉遊哉地瞄著氣鼓鼓的小Q,心裏盤算著這丫頭還真好糊弄,不如這些日子在此處養好內傷再說。看此處森林山清水秀,人煙稀少,葉家的想必一時半刻也找不到這兒來,隻要這丫頭不說出去,在此潭水中練功必定有效。
於是乎黎昕一臉受傷的表情,摸著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腳丫子跟小Q表示了要在這兒養傷,等傷好了才能離開,那可要費些時日。小Q狠狠地盯著他氣得牙癢癢,但不知怎麼一瞄見他的“豬蹄”忍不住好氣又好笑,微微歎了口氣,沒辦法,誰讓自家心地這麼好呢?小Q唯有回過身再去盛一碗魚湯給黎昕。
以後的一段日子,小Q每日都會準時來虎跳溪邊報到,有時帶來兩隻麻餅(偷偷從灶上拿的),有時會直接從潭裏捉魚煮湯,給黎昕加餐。黎昕以腿腳不便為由指揮著小Q心裏直樂。
小Q倒也沒什麼怨言,反正她平日裏來此也是經常捉魚采菌子加餐,獵戶家老是吃寫打獵得來的山雞,獐子之類的,十分油膩,偶爾喝些清清的魚湯倒也是一種享受。
山裏的溪水裏滿是小小的魚,看起來不乍的,加點鹽巴和新鮮野菜煮湯甚是鮮美,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營養的魚湯養懶了黎昕的胃,每次一大鍋湯喝完還意猶未盡滴咂咂嘴,完全無視小Q才喝了一碗的哀怨神情,迫使小Q吃完一鍋又要煮另一鍋。
反正司徒長樂送給她的野炊專用鍋非常方便耐用,煮多了的再倒進保溫杯裏(居然連這些都有,司徒長樂真不是一般的有才啊~)帶回去給小虎也嚐嚐鮮,小Q為自己的周到很是得意了一番。
“秋秋,你打包那麼多走幹嘛,留點給我晚上當宵夜成不?”黎昕打著飽嗝,滿意滴摸著肚皮,挨著樹叢一副哀憐的表情。小Q很是鄙視了一頓這個家夥,自從這家夥知道她叫邱小秋後無論她怎麼威迫利誘,他總要稱呼她秋秋。
大哥你叫這麼肉麻也就算了,幹嘛還用你那麼溫情樸樸的聲音來詮釋呐?每逢小Q聽他叫自己秋秋,忍不住抖落一地雞皮疙瘩,而原創者一輕笑,一挑眉又好死不死地像極了那個顧家笙,如果他倆不是一個姓黎,一個姓顧,小Q早就以為黎昕絕對是顧混混的先人,這麼明顯的家族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