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問大鐵絲毫不為所動,“我陷害你和長安?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陷害你跟長安?我和長安的感情一直很好,我們從小便相識,更何況我和他馬上就要成親了,我陷害你和長安有什麼好處?!分明就是你自己奸-淫-下-賤,故意和我的未婚夫搞在一起,你無家可歸,三嬸家住不下你,我便騰了房間給你住,你在我家的這些日子,我哪裏對你不好,可是你,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做的這些事,你好歹還是蔣家的大小姐,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大鐵的話字字帶刺,句句都戳人心窩,她目瞪口呆的望著她,一點也不敢相信麵前這個人是那個善良的大鐵,那個不管她做了什麼都能無條件原諒她的大鐵。
她被她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奈之下向程長安望過去,“長安,你快告訴大家,我們是被大鐵下了藥的,這一切都不是我們自願的!”
程長安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他的目光一直帶著疑問落在大鐵身上,他放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收緊又放鬆,收緊又放鬆,他一直不敢相信,有一天大鐵會設計害他。
他隻以為大鐵溫柔善良,溫順乖巧,卻想不到她竟然會對他下此狠手,他突然覺得他根本就未曾真正了解過這個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而麵前這個冷酷無情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大鐵。
看著程長安的表情,蔣素心完全絕望了,長安什麼都不說,那就是默認了一切,他和她就是奸-夫-淫-婦,活該受到萬人指責。
就在周圍的氣氛凝固緊繃到極致之時卻見程長安彬彬有禮的向眾人拱了拱手,優雅從容,大方得體的笑道:“諸位得罪了,今日發生的事情實乃程某的家事,還望諸位先回避一下,給長安留些時間來解決問題。”
遇事冷靜從容,優雅自如如這般,也真是難得了。
雖然眼前的這出戲實在是精彩,雖然大家還看得意猶未盡,可是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大家也都不好再厚著臉皮留在這裏,便也都紛紛告辭出來。
大鐵一直在抹眼淚,程歡歡在走之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該受罰的是別人。”
大鐵點點頭,程歡歡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而圍在屋中的人也都接二連三的出去,黃流景走在最後麵,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好計謀!”
大鐵眉頭一皺,待要看去,他卻已經出去了,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大鐵不由在心中暗想,真是個奸詐的家夥,居然這般輕易就將她看透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快出去了,房間裏就隻剩下程長安,大鐵,程夫人和蔣素心。
程夫人撿了房間中一張椅子坐下,用著端莊威嚴又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大鐵和長安的婚事照常進行,今日這事是長安糊塗,大鐵你往後嫁到我們家他自會補償你,至於這個狐媚子,若不是她勾引了長安,長安也做不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我會找人將她打發走的!哪怕是賣到官窯中做妓-女或者是隨便找個人賣了做妾,隻要給些錢給你那個三嬸,想來她也沒什麼不同意的。”
蔣素心聽得這話,一張臉早就嚇得慘白一片了,她連人帶被子一同裹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程夫人息怒,今日這事我和長安都是被人算計的,還望程夫人明察,我是冤枉的,請程夫人大發慈悲,不要將我賣到官窯為妓,也不要將我賣給別人做妾,我願意一輩子在長安身邊當他的奴婢,服侍他。”
程夫人冷漠的嗤笑一聲,“你想伺候長安?你倒是想得美。”轉而望著大鐵又道:“你也不要擔心,今日這件事,我會著人將事情壓下去,你好好準備一下,到了下個月的二十二,如期嫁到程家來。”
大鐵簡直覺得可笑得很,程夫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她的傷痛是傷痛,別人的傷痛就是一個屁,在她看來,恐怕未來女婿在未來老丈人和老丈母的靈位麵前和別的女人苟且私通跟程長安將她娶進門簡直不能相提並論的,她嫁給程長安簡直就是天大的福氣,即便是程長安將她父母的墳挖了也不為過。
這個自私自利的老太婆,她以為她是神,她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別人的人生麼?!
讓她嫁給程長安,簡直做夢吧!
“還望程夫人見諒,發生今日這件事,大鐵誓死也不會嫁給程長安!”
程夫人顯然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答案,不管怎麼說,以她的身份,嫁給長安,那簡直就是她難得的造化了,像她這樣的女子就該好好珍惜這份造化,不管長安犯了什麼錯都該無條件的原諒。
程夫人冷笑一聲,“你可別忘了,你和長安的婚事是你父親親自跟我家老爺定下來的,而且還走了公家程序簽字畫押的,這婚可不是你不想成就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