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潼抓住了“紅女”的一個字眼。
“什麼任務?”
紅女攤手坦然道:“你說呢?”
那意思像是在反問,任務已經很明顯的做完了,藍潼莫非還不知道任務是什麼嗎?
藍潼隻好調整了一下話語,“我是問誰給你的任務。”
鬼璽的出現一定不是偶然,之前第二次出現的時候是在浮世三千刀裏掉出來的,那個時候藍潼就覺得有些刻意在其中,如今紅女給了自己第三枚,還說是任務。
這很難不讓藍潼懷疑這鬼璽的出現就像是為了讓她解開某個謎而故意留下的線索。
紅女垂眸,嗬嗬一笑。
“這個……等你湊齊了鬼璽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藍潼想起墨翡說湊齊鬼璽可以在閻羅天道主那裏許個願。
或許這跟閻羅天道主有關?
腦海中莫名其妙的記憶串聯一通。
之前浮世三千刀認自己為主的時候藍潼就懷疑過,浮世三千刀是曾經無情天道主的東西,那麼自己跟無情天道主有什麼關係嗎?
聽說無情天道主和閻羅天道主似乎有什麼過節,如果藍潼的猜測是正確的,恐怕自己湊齊鬼璽之後也沒什麼好事發生。
但鬼璽每次都出現都並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又很難以區區一個線索而揣測閻羅天道主的意思。
“這個世界很簡單,如果你想調查一些什麼的話,就往很久以前的往事裏去尋找吧。”
“你……”
藍潼還想再問些什麼,紅女卻忽然低下頭,身體仿佛失去支撐的木偶娃娃朝前栽去。
藍潼立刻上前扶住,然而在碰到紅女身體的時候,藍潼瞬間感知到對方大妖的氣息已經消散了。
紅女死了。
藍潼心中五味雜陳,她扶著紅女躺在幹草上,望著那張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氣的臉盯了許久,才緩緩起身。
“白知衍,走吧。”
白知楠從地上起身,坐在門口這老半天,他都快凍死了。
“走走走,快走。”
白知楠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藍潼和白知楠一路出了養殖場,已經是夜半,養殖場奴隸休息區的附近已經熄了燈。
遠處的棚房裏亮著刺眼的白積燈,養殖場外的路上空無一人,唯有帶著涼意的夜燈一路穿過,天上的一輪月光皎潔又圓潤,流溢的月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化作銀白。
藍潼叫了一輛飛行器過來,兩人孤零零的在馬路邊上等著。
白知楠莫名其妙覺得藍潼怪怪的,他好奇的問。
“喂,你找那個白頭發的女人幹嘛來著?”
藍潼:?
藍潼也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白知楠。
在藍潼的印象裏,白知衍是個很有禮貌的人,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說話?
但眼下這個情況,突如而來的一枚鬼璽讓藍潼心中的情緒有些不明,她也不願在一個沒什麼戲份的配角上深思太多。
“沒什麼,打個招呼。”
白知楠:“……你看我一下。”
藍潼順勢看去。
白知楠沒好氣的冷笑了一聲,指著自己問道:“我像個傻子?”
他說話時不自覺露出的小虎牙,硬生生把氣壞了的模樣填上去幾分不講道理的幼稚。
藍潼認真的看了一眼,道。
“有點。”
“你!”白知楠的暴脾氣再一次被點炸。
無論是什麼人,被這樣認真的確認自己很傻都不會忍的下去的吧?
飛行球這時候到了兩人跟前,車廂下落,藍潼也沒理會氣炸的白知楠,自顧自上了車廂。
白知楠跟上去,像來時那樣跟藍潼隔著一條銀河坐著,他見藍潼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沒忍住出聲刺了兩句。
奇怪的是,他發現藍潼並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反駁自己,反而一直盯著窗外出神。
因為藍潼不搭理他,他也隻好一個人生悶氣。
藍潼望著窗外,沿途的各種風景卻都沒能進入她的眼裏。
她一直在走神。
紅女臨終前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很簡單,如果你想調查一些什麼的話,就往很久以前的往事裏去尋找吧。】
表麵的意思藍潼當然是能懂的,龍老板的私生子最好從很久以前的往事裏麵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