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麵一句話讓藍潼不得不往深裏想。
這個世界很簡單。
紅女雖然在這個世界裏是蠱女和奴隸的身份,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的運行模式,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一定不屬於這個世界,或者見識過更多世界。
一路無言。
等回到當鋪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藍潼下了飛行球之後就回了當鋪,白知楠也沒說什麼,自己走回去了。
……
禮品店。
白知楠輕手輕腳的開鎖,推門而進的時候就看到櫃台上亮著小台燈,白知衍正在櫃台前寫著什麼東西。
昏黃的燈光照亮他如玉般的側臉,金絲眼鏡架在高聳的鼻梁上,垂落的睫毛在眼瞼灑下淡紫色的陰影。
白知楠看到白知衍現在還沒睡幾乎是心驚膽戰,他同手同腳的走過去,尷尬的出聲。
“哥……你起的這麼早啊 ……”
白知衍沒有抬頭,像是沒聽見似的,手裏動作不停的繼續寫著什麼。
白知楠比誰都清楚,白知衍這是生氣了。
他立刻換了張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哥,我錯了,我今天出去太久了。”
白知衍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有點敷衍,卻又讓人更加害怕了些。
白知楠眼巴巴的看著他,心裏煩亂,蒼白的解釋道。
“都是因為雨,她帶我去了西區,那麼遠,回來就用了三個多小時,不然我肯定不會回來的這麼晚……”
白知衍忽的抬頭,白知楠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
他分明在離開之前答應白知衍不去找雨的。
白知衍靜靜的看著他,透過玻璃片,那雙眼睛帶著幾分深邃的幽光。
“你跟雨去西區了?”
白知楠抿唇,沒有說話。
但在白知衍眼裏,這就是默認。
“你們去西區做什麼了?”
白知衍的聲音十分平緩,語氣像是在說什麼平常不過的話,如果不是因為問出來的語句,完全聽不出質問的口氣。
白知楠被盯的泄了氣,幹脆全都說了出來。
白知衍的指尖漫不經心的敲打在桌上,屋內安靜的可怕,外麵的路上的路燈已經熄滅了。天慢慢也亮了起來。
“所以,你先是跟雨打了一架,又跟她對罵了一路,直到她找到那個白頭發的女人,你才安靜下來對嗎?”
白知楠有些窘迫的承認:“是這樣,不過也不能全怪我,是他先搶的身份認證,還把我一腳踹了下去我才動手的。”
白知衍沉了一口氣,嚇得白知楠立刻閉嘴了。
白知衍閉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麼。
白知楠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過了許久,白知衍才終有有所動作,摘下來金絲眼鏡,無奈又沉默的揉著自己的眉心。
白知楠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站在一旁,道:“哥,我錯了,不然你罰我一禮拜不出門吧。”
白知衍:“我罰你有什麼用,事你已經做出來了,而且就算我罰你,你不是也會偷著出去嗎?”
白知楠:“……”
“算了。”
白知衍忽的這麼說了一聲,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歎息道:“再像也不是。”
“哥……”白知楠最看不得白知衍這般自怨自艾的模樣,“是我的錯,我不該罵她也不該跟她打架,我去給她道歉,你別這樣子好不好?”
“跟你沒關係。”
白知衍起身道:“是我,把假的當成真的,入戲太深了。”
“哥……”
“別說了,以後不要出現在她眼前了,讓她該做什麼做什麼吧。”
……
藍潼回去之後就睡了。
雖然墨翡占據身體的時候她一直在休息,但是這具身體實在是撐不住的有些犯困。
睡夢中。
無窮無盡的純白中,閃過一個個畫麵,如同破碎的鏡片。
她似乎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俊美的男人對著她輕輕勾起嘴角,赤\/裸的上身,完美的腹肌,笑容妖孽至極靡麗如同醉人的閻羅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