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 / 3)

和四季分明的芙蕾亞地區不同,奇利地區幾乎天天都是夏天,每年偶爾幾場雨水也難以改變這片沙漠的地質氣候。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為了生存費勁心智。這其中包括奇利地區最大的國家加納,占據奇利地區五分之四土地中的百分之九十五的他們,有著最大的沙漠人口。

也就是說,這個國家平均每人能得到的水源非常有限,和周邊的小國家比較起來,強大的加納共和國,反而可以稱為災區。

一次在加納共和國全國代表大會上,國務總理就國家資源問題和發展問題,向參加會議的一些代表尋求看法。雖然加納從國土麵積來看,算得上是一個大國,而且參加會議的代表人數也有將近一百人,但在總理向在座的代表征求意見和建議的時候,台下的代表們隻是在竊竊私語,一時間變成互相之間的討論大會。

這也無可奈何,加納共和國成立至今不過數年,參加代表大會的各界代表們都是些既沒有經驗,又不夠專業的新兵蛋子。

也隻有老資曆的人,才有膽識膽略在這樣的舞台上大展拳腳。

大臣安南站起身,向坐在台上的總理行禮,又向左右兩邊以及身後的一些代表行禮,即使老資曆如安南這樣的人,也必須遵守在這代表大會上的一個禮儀要求。這看似多餘的行為,正體現出加納共和國的嚴謹。

行完禮後,安南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加納共和國擁有奇利地區大部分的領土,而我們隻是奇利這片沙漠裏的一個國家,若是要發展,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擴地。但眼下我國還存在著不少問題,例如一些歹毒的刺客對我國高級官員的人身傷害,以及加納周邊地區的一些小國家,別看他們國土小、人少就對他們視而不見,我們加納才成立多久?這些小國家將有可能成為威脅我們國家的不穩定因素。”

“我們加納國土廣闊,怎麼能怕一些小國會印象我們?不過是稍微距離我們近點,就以為一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了,我看安南大人是老糊塗了吧。”說話的人是加納的一位外交官。據說本來是由他去參加在法蘭自由都市的主題會議的,可在安南的強烈要求下,才讓安南前去。

“阿提木,你現在是我國一位重要的外交官,你的存在對我國確實是十分的重要,可你現在還缺乏經驗,你的想法都太過單純又過於輕率。等你五十多歲以後,你就知道了,嗬嗬嗬。另外,在我還沒把話說完的時候,請不要插嘴,現在既然說了這麼多,不行禮怕是不行的。”

阿提木不說話,照著安南的意思,向台上、左右兩邊以及身後行禮,然後坐下。

據說,在很久以後,有位在加納參加全國代表大會的代表將一些代表不願意發言的理由給曝了出來,人們這才知道加納共和國全國代表大會裏麵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並對參加大會的代表深表同情。大會上的各界代表若想發言,就必須先向台上和左右身後行禮,本來起立發言就必須鼓足勇氣,出席的代表們身份平凡過低,幾乎都被一些國家大臣壓製;代表在行禮時,能夠一覽全部出席大會的代表,之後他們心中會被種下名為壓力的果實,使之在發言時出現語言錯誤和情緒波動,更嚴重的甚至會當場氣絕;不管怎麼說,一個意見或者建議若是不被讚同,很可能引來別人的嘲笑,又會讓提議的代表感覺到失望;即便贏得掌聲陣陣,不許總理大人發言,隻要在座的某位大臣起身反對,對比官職地位之後,提議的一方再有理,再能得到別人的認同,也隻能畏縮回自己的座位上。

“前些日子我以加納共和國代表的身份參加了在法蘭進行的主題會議,回來以後,我找到了這個答案。”誰會料到,那次主題會議其實本來應該是一個叫阿提木的外交官去參加的。又有誰會料到,安南執意要去的理由是為了尋找國家發展和解決資源問題的方法,他在台下繼續說道,“法蘭能夠幫助我們解決這一切,他們國家擁有豐富資源,又擁有奇利地區五分之一的土地,那裏不乏像綠洲這樣的好地方,是每一個沙漠國家夢寐以求的寶地。”

安南的話,幾乎是在告訴別人,加納要資源就得攻打法蘭的奇利地區,在必要的時候,需徹底拿下整個法蘭王國。

在這話經由安南的嘴巴說出之後,就遭到了大部分代表人的質疑,代表們開始在台下竊竊私語,一下子使得原本靜悄悄的會議廳,變得像個菜市場。

台上的總理聽到台下說話聲越來越雜、越來越亂忍不住喊了句:“靜一靜,都靜一靜。”他以國家國務總理的身份代表台下除了安南以外的所有代表,向安南提出了質疑,“你覺得通過戰爭得到的東西,我們消受的起嗎?”

一般被上級領導這麼一問,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會顯現出青色,這不是中毒,而是被威嚴崢攝到了。

安南就不懼怕這種威嚴,他仿佛自己與總理平級,笑著回答:“我們能得到什麼?”

總理不明白安南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如果不是安南有著沙漠之虎的稱號,敢這麼和總理說話的,隻有被關起來的份。

回想起安南對加納共和國做出的種種貢獻,隻能感歎在加納,政府沒有辦法殺死安南,隻有歹人或許能夠傷他些許。

“你瘋了嗎?什麼都得不到我們還打個屁的法蘭?是人都知道法蘭的後台有大帝國撐著,而我們加納的後台可能連鳥都不鳥我們,這話是我失禮了,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老糊塗,忘記世界格局,別老想著國內戰爭這麼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