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斌良講到這些,全場變得鴉雀無聲,李斌良向旁邊斜了一眼,見魏忠成坐在座位上,頭略低並側向一旁,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以想見,此時,他一定如坐針氈!
想到這裏,本想結束的李斌良決定再講幾句:“我可以告訴大家,現在,我已經掌握了非常充分的證據和大量線索,林希望和謝蕊被害的真相已經十分清楚,也可以說,事實上已經偵破,隻剩下抓人了。而基本案情就是,他們兩個人都不同程度地涉入了另外一起涉案金額巨大的入室搶劫案。至於它是哪個案子,大家能夠猜得出來。那麼,過去為什麼一直沒破呢?不是破不了,是不想破,他們不破,還不許別人破,這樣的人是誰,大家一定能想到!”
會場上,人們的呼吸好像都停止了,眼睛全定住了一般盯著李斌良。可是,唯有一人與眾不同,他就是前排的刑偵支隊長霍未然,此時,他臉如死灰,眼如死魚,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身子的顫抖……
散會了,高偉仁陪著李斌良匆匆回到辦公室:“瞧,李局,這辦公室還是你的,你走了,我告訴他們,誰也不能動。就知道你會回來。李局,你剛才講得太好了,跟你比,我還是有差距呀,關鍵時候立場不夠堅定。咳,其實也是沒辦法呀,咱倆其實是一類人,隻是,我是碧山人,身不由己……”
聽著高偉仁的話,李斌良的心裏一陣陣惡心,最後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行了高政委。咱倆根本不是一種人,說真的,我都鬧不清你長的到底什麼樣兒了……”
“哎,李局,你這麼說真讓我傷心,我是真沒辦法,其實,我心裏對你是支持的。”
“心裏支持,不表達出來,有什麼用?和他們那些人有什麼區別?高政委,碧山這種樣子,你也有一份責任。”
“我有什麼責任?我是沒辦法……”
“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太多,才縱容了嶽強發他們,加重了碧山政治生態和社會生態的惡化,你是沒直接幹壞事,可是你的種種作為,實際上幫助了他們。我希望你好好思考思考,然後向組織上反省,爭取從輕處理。”
“還要處理我?斌良,我跟他們真的不一樣,我從來沒主動壞過你,你說,我怎麼能和張華強、魏忠成一樣呢……”
“別說了,我勸你,現在什麼也別幹,就是回辦公室,把自己知道的有關他們的罪行全寫出來,交給組織,這對你有好處。好了,你走吧,我還有事!”
“這……這……”高偉仁尷尬地向外走去,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是陳青,他白了高偉仁一眼,走向李斌良:“李局,走哇,找他去呀!”
李斌良明白陳青的意思,又喊住高偉仁:“對了,武權怎麼沒來參加會議?”
“聽聶書記說,他不舒服,所以沒來。”
看來,他是心虛了。
“高政委,你給政法委打個電話,打給別人,問武權在辦公室沒有。”
“好,好!”
高偉仁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很快問明白了,武權就在辦公室。放下手機後,他不解地問李斌良:“你找他……”
“我複職了,得向他報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