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偉又了解了其他一些情況,覺得沒有什麼價值,便表示了謝意,告辭出來了。
政法委書記黃樹雁和檢察長親自來到了反貪局徐廣生的辦公室。
徐廣生站了起來,黃樹雁這是第一次來到反貪局,因為反貪局作為檢察院的一個大部門,作為市委常委的黃樹雁來反貪局也是正常的,可是今天突然造訪,就顯得不那麼正常,所以徐廣生站起客氣地說:“歡迎黃書記來反貪局指導工作。”
黃樹雁示意徐廣生坐下來,說:“我不是什麼檢查工作,而是專門來看望你的。”
要是以往,徐廣生肯定會誠惶誠恐,而今天他已經猜測到了黃樹雁的目的,“黃書記到我們這裏來本身就是關心和重視反貪局的工作。”
“你別客氣了,我是政法委書記,反貪局又是檢察院的一個級別最高的獨立部門,對反貪局的工作的關心也好,重視也好,都是我分內的工作。”
檢察長把話接了過去,“反貪局的工作其實作為檢察長都很少過問,因為他們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部門,很大程度上,他們與紀檢委的工作接觸要比我們多,他們持的是尚方寶劍,有獨立辦案的權力。”
徐廣生聽出檢察長的弦外之音了,忙說:“檢察長,我是在你領導下的,紀檢委隻是協作關係,並不能領導我們,獨立辦案倒不假,但我也必須得到你的批準啊。”
黃樹雁說:“徐廣生同誌,今天我到反貪局來,一是來看望反貪局的同誌,再一個就是來與你交換一下意見的,你是個老同誌,又曾在部隊做領導,你們軍轉幹部我們地方上的領導都十分的尊重,你們把部隊的好思想、好作風都帶到了地方,做什麼事都雷厲風行,這一點令我們敬佩。”
黃樹雁與檢察長交換了一下目光,說:“剛才我與檢察長碰了一下情況,對反貪局的工作我們既有讚揚又有理解,這項工作不好做,很多工作一不留神,就可能觸及到一些領導幹部,這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工作。比如最近的楊靜岩家的入室搶劫案,聽說你們反貪局也介入了,是不是立案偵查我不知道,但是石油公司是中直企業,人家有人家的一套係統,是那種典型的企業辦社會,唯一缺少的就是公檢法,這與鐵**不同。你是軍轉幹部,對這個可能不太了解,這涉及到我們兩家的關係,其實這隻能算是公檢法這方麵由我們代管起來,人家紀檢小組沒有讓我們協助和配合,我們不好就這樣插手的,這是個管轄權限範疇的問題。”
徐廣生打斷了黃樹雁的話說:“這些我是考慮過,但是,我是收到了匿名信電話的,我就不能袖手旁觀,就應該調查一下吧。”
“老徐呀,那些匿名信匿名電話你怎麼也當真啊。”檢察長不滿地說。
黃樹雁接著說:“這調查是理所應當,要對黨負責,要對群眾有個交代,這都是你職權範圍內的事,我不反對。結果怎麼樣,是不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呀,你看人家石油集團也來了審計調查組,不也沒查出什麼問題來嗎。老徐呀,你們即使查出了什麼問題,也要與人家溝通,不然會讓人家誤解。”黃樹雁把頭扭向檢察長,說:“你看,這件事你們檢察院黨組是不是開個黨組會研究一下,看看這個事該不該管下去,或是怎麼來管,反貪局工作不是還有主管的檢察長嗎?”
“老徐雖然是人大會上通過的,但還是常務副局長。”檢察長說。
“老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五十四歲了吧,已經快到退二線的線了吧。不過憑你的資曆能力身體條件,再幹上幾年還不成問題。不是我犯自由主義,上次市委常委會上你這個局長還是我提的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