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微,請你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姚潤河高聲喊道。
張微卻扭轉身體,又回到了房裏,任憑姚潤河怎麼說,怎麼喊,她再也沒有從房門裏走出來,姚潤河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張微回心轉意,姚潤河隻好沮喪地離開了。
房內的張微正在遭受著痛苦的煎熬,但她隻能悄悄地啜泣。
中午,張微去商場給於小月去送飯。於小月看到媽媽哭腫的眼睛便關心地問媽媽怎麼回事。張微隻好將姚潤河來家裏找她的事告訴給了於小月。
“你別傷心了,那樣會傷害身體的。”於小月安慰著媽媽。
“我是說你的親爸要是總來的話,我該怎麼辦呀?”張微束手無策。
“媽,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我看你還是要跟他談一談。”
“怎麼談,他要是認你這個女兒怎麼辦,我不能讓他認你這個女兒。”
“媽,我本來就是他的女兒嘛,你這又是何苦的呢?他有過錯,但也改變不了我是他的女兒這個事實呀。”
“那不行,我的女兒長這麼大了,他沒有盡一點的心,我不會讓他認你的,他休想從我手裏把你奪走。”張微固執地說。
這時,楊博走了進來,見到張微便喊了一聲:“阿姨。”張微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商場。
“你媽這是怎麼了?”楊博困惑地問。
於小月長籲一口氣,感慨道:“人生啊,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苦難?”
於小月向楊博講起了自己的身世。楊博十分感動,他鼓勵於小月應該麵對自己的父親,“那都是上輩人的事了,你應該主動找你的父親。”
於小月說:“我媽會生氣的。”
“也許過一段時間,她會理解你的做法的。”
6
中午,黃成剛一般會回到家裏來午睡。一段時間以來,他擔驚受怕,夜不能寐,唯恐賣毒品的事會東窗事發,斷送自己的性命。這兩天他聽說薑洪軍用槍打死了人,他更是憂心忡忡,他認為那個無辜者的被殺害與自己有著直接的關係,因為是他通風報信,才使得薑洪軍逃跑的。
黃成剛沒精打采地打開自己家的房門,看到一個人正坐在對門的沙發中央,他定睛一瞧,不禁大驚失色,“薑洪軍,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薑洪軍用那種慣常的笑,對黃成剛說:“開門不過是一種小技巧罷了,對付你這種防盜門,我還是綽綽有餘的。”
黃成剛緊張地掩上門,說:“薑哥,現在滿世界都在通緝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薑洪軍就像到了自己家那麼隨便,他拿起茶桌上的一聽飲料,嘬了一口,“你以為我會逃之夭夭嗎?我不會的,我一直也沒有離開本市。”
“薑哥,你也太膽大了,現在到處都貼著你的通緝令,電視台還播放了懸賞捉拿你的新聞,你為什麼不遠走高飛呀?”黃成剛為薑洪軍擔憂也是顧慮唇亡齒寒。
“連你都不會想到我就在本市,你說那些公安人員會怎麼想?他們不也認為我是亡命天涯嗎?要知道越危險處越安全的道理。”薑洪軍得意地說
“那個……撫陽市的殺人,是你幹的嗎?”
“唔,是我幹的,我隻是轉移公安人員的視線。
“薑哥——,那天我告訴了你消息,你幹嗎要鋌而走險,又回到了商店,公安人員都布置在那裏了,多懸啊?”
“那隻是我布下的一個迷魂陣,我讓出租車在外麵等著,迷惑著公安人員,然後從後窗脫逃,來個金蟬脫殼。”薑洪軍一笑,說:“那天是回到商店取保險櫃裏的一把手槍和一部分現金的。”
黃成剛此時已經知道是薑洪軍主謀搶劫楊靜岩家的事實,因為三.一八大案的專案組恢複工作的事,在薑洪軍的通緝令上也明確地說明,薑洪軍是三.一八大案的主犯。黃成剛的父親還問過他與楊博之間的關係,以及這個薑洪軍是否認識一類的問題,當時黃成剛怕父親深究,暴露是自己為薑洪軍通風報的信,所以撒謊說不認識薑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