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景珍道。
“是,所以我娘讓我別學了我爹。娘說愛情是付出而不是占有。我不會重蹈覆轍的。怎麼樣?景珍說那兩個小雪人有沒有暖和一點?”秦慕風馬上把話題轉移到了雪人身上。
“嗯,一定是暖和了。慕風還真是搞笑。幼稚地像是個孩子。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會做。”其實景珍也做過的,也是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吧。好像已經久遠地忘記了似的。
“我見了景珍便幼稚了。以前我也很老成的。我娘說不喜歡我心思太重。認識景珍後我好像變得簡單了。我娘說我變得可愛了。景珍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秦慕風乖巧問道。
“是,要是話少點就更可愛了。怎麼羅嗦地像個老頭子的感覺。不如剛認識時那樣少年老成了。”
“還不是憋的?景明像是個小孩子。每天的話題都差不多。所以我便很少說些別的什麼了。總算可以和景珍傾吐一下了。你也將就些吧。”秦慕風是個死心眼,一旦看上個女人便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所以他的日子過得也無趣得很。
景珍和秦慕風愉快用餐,之後兩個人自然是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好不盡興。東方毅也沒有刻意和景珍在一起,隻是中午時一起吃個午飯,之後便和明遠告辭去休息了。
秦慕風這一天都樂嗬嗬的,可是下午秦慕風被秦牧叫去再回來時就一臉的鬱悶。
景珍關心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娘病了,怎麼辦?我很擔心我娘。”秦慕風難過道。
“那麼該回去看她啊!”景珍道,知道秦慕風傷心的另一個原因是要和她分離了。
“可是我也想和景珍在一起。景珍和我一道回去吧。你就不能為了我放下這裏的一切嗎?我是個值得景珍付出的男人。我真的會讓景珍幸福的。”秦慕風像是表決心似的表情特別堅定。
景珍知道秦慕風應該是個很好的歸宿,可是……
“景珍不能排除萬難地和我走嗎?景珍一旦說想要和我在一起,那麼景珍就什麼也不用做了。我會掃清一切障礙然後和景珍在一起的。”秦慕風再次決然道。
“我目前在大商的任務沒有完成我便不能走。慕風和你爹回去吧。我原本擔心和你爹撕破臉皮不好收場。如今總算沒有,這樣的結果比我預計的好了很多。我也該見好就收的。目前我沒有回去的理由。慕風身為人子,身為人夫,當然也該回去的。”景珍講著大道理。
“景珍總是這樣理智,就不能像我這樣頭腦一熱便不顧一切嗎?”秦慕風嘟嘴道。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景珍以為就是去大華也不是現在,何況女王現在不想她回去,國公不想她回去。而她又不是真正的“景珍”,那麼似乎真的不該回去的。
“那麼等到我娘好些了我還會來找你的。我的那些人還讓他們跟著你好了。這樣至少我可以和你保持聯絡的。我爹說一會兒就出發。我爹似乎也很擔心我娘。這是我不曾料到的。因為這個我很感動。”秦慕風果然有些動情,眼裏似乎泛著淚光。其實秦慕風是不想和景珍分離。
“不知東方毅和明遠的身體能否吃得消?”景珍一下子想到了東方毅和明遠的傷。
秦慕風的心裏稍稍嫉妒,不過隨後又想開了,“我爹說讓他們坐轎子走。其實雪太厚,目前實則不適合出行的。隻是我爹也歸心似箭。非要堅持馬上就走。”
“換做是我也會急著回去的。”景珍道,隨即想到趙禮會不會趁機劫人?要是趙禮派人在僻靜處劫持了東方毅和明遠再誣賴是土匪所為,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會送你們一程的。”
秦慕風先是高興,然後幽怨道:“景珍終究是不放心東方毅的。”
“還有明遠。還有也想要送送慕風。”景珍道。
這時外麵傳來了喧鬧聲,人們已經在忙碌著準備出發了。
秦牧走了進來。景珍看到秦牧的眼睛真的是紅紅的。他的臉上也有著頗多的憂色,似乎真的在擔心秦慕風的娘親。
景珍對秦牧道:“我是現在就把藏寶圖給國公還是等一下再送給你?我準備送你們一段路。”
秦牧稍稍思考道:“那麼景珍先留著吧。等到我想要的那一天會讓慕風來取的。我知道慕風還會再來找你的。或許我沒必要做得太絕。怎麼的景珍也是我兒子喜歡的女人。因為這個我也極力想和景珍處好關係的。”
秦慕風喜道:“爹做得好。等到我娘沒事了我真的會來找景珍的。我不放心景珍獨自在外。”
秦牧也沒有再指責他的兒子,似乎是默許了。
景珍道:“這樣的結局當然是好。其實我這樣繳械投降多少有點沒麵子的。你沒有現在把藏寶圖拿走,我多少有了點顏麵。多謝國公了,歡迎國公隨時派人來取。此圖我絕不會據為己有的。我會講信用的。”
秦牧道:“真是個逞能的女人。”秦牧以為景珍要是求了他帶她回國,那麼他會答應的。可是既然景珍沒有開口,他也沒有必要主動提出。俗話說上趕著不是買賣。
景珍笑笑也不反駁。
很快的,眾人便整裝待發了。
太子趙禮也帶著一些官員送來了眾多的禮物。雖然他是一百個不甘,可是還是表現得頗為得體。隻是掃過景珍的眼神透著點狠。景珍也無視太子的眼神。
一番寒暄之後,眾人上馬。
東方毅和明遠坐了轎子。為了行走方便,他們的轎子極其簡易,而且是敞篷的。景珍怕他們因為坐著不動著涼,於是給他們各自加了條毯子。
趙禮親自送秦牧一行出了青城才告辭而去。臨行前他還別有深意地看看東方毅和明遠兩人。這個讓景珍頗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