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天劫的召喚(3 / 3)

“不知道,但她們是中國一道特別的風景。”李澤幽幽說。

“對了,李,你網友說,他怎麼來到這裏?你還從來沒有仔細說過。”老約翰突然感覺有些傷情,這不是美國人的性格。

“哦,那…還是他小時侯吧!”李澤終於從思想上擺脫:“據他說,他的童年,就是在這背後的村莊度過,直到他姥姥…外婆,知道嗎?外婆跟著他媽媽一起回到城裏,後來一直沒有回來。”

李澤想是回憶他自己的往事,陷入沉思,徐徐道:“那時,他十三歲,小學六年級;他們班年青的老師私下裏組織了幾個較高大的,平時和他私人關係很不錯的男生,翻山躍嶺去天生橋交遊,那些照片都在交遊中拍來,年輕老師帶去的相機,很老化;時間長了,所以模糊。”

“oh——你們年輕的老師可真大膽。”丹尼爾自然是不能理解那年輕老師的行為。

“至於那些神秘的傳說,多是聽村裏老人說的,所以我們不選擇了先去村子裏看看嗎?”李澤看了看老約翰,其實這些他曾經都說過,別的似乎真的沒有了。

“那你曾說,你們中國的民俗…老人的話不一定可靠….”丹尼爾疑惑地說。

李澤無奈地翻翻白眼,心說這老人的話還和民俗扯在了一起…

“嘔——親愛的,你的白眼看起來很讓人酷斃。”萊芙好象回過了生氣,竟然都用上‘酷斃’了。李澤作了個動作悶騷道:“那是?”直讓萊芙咯咯直笑,不由回頭想抽空看看愛麗絲怎麼樣,隻見那丫頭仍然把頭枕在老約翰肩頭;唉!年輕也不一定有耐力,還是三四十如狼似虎的好!

“所以我們才來,證實這一切;至少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不是嗎?丹尼爾?”等感歎完畢,李澤終於想起回答丹尼爾的話來。

“的確,即使沒有那裏,這一次一沒有白走,不是嗎?恩,親愛的。”老男人約翰最後那幾個字明顯壓底聲音,原來已經開始調起了情,隻看丹尼爾那憤怒的眼神就可以了然。這一下,萊芙的手不知何時也伸到了李澤大腿內側。

“哦…”李澤盡量在心底發出沉吟,以免招來某男嫉妒眼神,一隻手卻不自覺悄悄呀上某隻柔軟小手,做起了向導官,臉上不露痕跡地說:“是的,雖然這一次。也許在學術上不會有半點捕獲,但這絕對是一次值得的旅行。你說不是嗎,丹尼爾?”

丹尼爾沒有發現李澤下麵的小動作,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可比老約翰那張醜臉好看多了,那麼善良;於是露出個笑臉,說:“親愛的,我們是不是該繼續趕路?”說完還對李澤眨了眨眼睛,噌地起來連拍屁股。

“該死!…”某倆男人心中不斷…

“咯咯….”萊芙極為享受李澤的鬱悶,末了在李澤懶洋洋拖屁股起身是在他某敏感部位‘狠狠’做了一下,差點讓某人再次坐回地上。

“嘔…親愛的…”

“咯咯…”先起身的丹尼爾沒看見,在下麵的愛麗絲起來回頭時可看了個清楚,還有老約翰那讓李澤極為不爽的同情目光。

第七十七章命

蛇宮。

“蛇母,黑鏈侍衛和烙鐵頭侍衛來了。”環兒蓮步移動,來到蛇母兩米開外,輕輕一福。

“恩,叫他們都進來。…你先下去吧!”蛇母躺坐在她的大椅上,輕聲說。又是五百年!蛇母心中並不害怕或擔憂,更沒有磨搓著對大椅進行留戀,五百年的歲月像是在她纖纖十指間瞬間滑落。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也見過太多生生死死;她隻是感覺現在身體無比舒爽。天劫,毫無征兆,來了、便使人毫無防備;可同樣也不需要防備,隻需要硬著腰肢直接麵對罷了;若天有意,無可避;則讓腰肢直直地倒下,皆是命。

“見過蛇母。”鐵鏈蛇和烙鐵頭匆匆拜倒。

“起來吧!”蛇母左手輕揮,聲音似乎沒有半點生氣,偏有說不出的威嚴。

“謝蛇母。”

“龍羽!!”蛇母的聲音忽然變得罡腔有力,雖然聲音並沒提高,眼神盯著烙鐵頭。

烙鐵頭忽然低下原本抬起的頭,他能感覺,那束寒芒能殺人,特別是像自己這種螞蟻大小的‘人’;跪得誠惶誠恐:“回稟蛇母,駙馬大人沒有任何異動,整日呆在府中,連絳雪姑娘也不曾出去見了。”

“恩。”蛇母麵無表情,點點頭:“他是在靜觀其變了,也許現在蛇宮最輕鬆的人便是他了,好命啊!”

過了好久…“你說?”蛇母忽然掃向兩人,神情淡淡,“他龍羽這麼老實,我是應該先讓他消失嗎?”

“唉!”蛇母起來,在宮殿裏來回渡步。她知道這兩人無從回答,別忘了龍羽終是蛇宮駙馬。“這還真有點…”她想說肉包子打狗,忽然意識到自己女兒並不是肉包子,龍羽也不是狗,是徹頭徹尾的餓狼;不過反正也不需要兩人聽懂,自個兒明白就成了,所以把那話悶在心裏,繼續說:“我真怕他趁些亂子有所作為啊!畢竟他是一個很懂得把握時機的人…眼鏡不可能不有所行動,以致於難免被他鑽了空子。”其實她明白,眼睛爵士也同樣不會疏露掉龍羽,隻是左右防圍,龍羽可不那麼好相與。如果真讓龍羽脫落,那損失可比蛇宮的內部鬥爭大了去了。

“我有兩個寶貝女兒啊!”蛇母忽然想起了地窖的萌萌。

“鐵鏈,那麼眼鏡呢?”蛇母收回惆悵感慨,把目光望向鐵鏈蛇。

“也...沒發現異動,屬下無能。”鐵鏈蛇硬著頭皮說。

“算了。”蛇母手一揮,“都不好是相與的!又豈能輕易被你探察到他們的動向?眼鏡…龍羽…我隻希望一切都能平靜地收尾。不過似乎我也不是好相與。”最後這話蛇母小聲得近乎喃喃自語。半晌才回過神來,素手一揮:“你們下去吧!”

等兩人走了,蛇母才重重吸了口氣,打起精神,邁開步子向地窖走去。

“媽媽…”萌萌都在地窖中住出委屈的蟲子。

蛇母打開牢門,慢慢走到萌萌跟前,輕輕捧起萌萌委屈憔悴的小臉:“告訴媽媽,是不是很苦,思念的苦,委屈的苦?孤獨的苦?”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他說過他要救我出去的,一定會救我出去的,嗚…”萌萌想到委屈處,放聲哭了出來,像深深被龍羽放了回鴿子。

“傻女子。”蛇母用手指輕輕刮著萌萌湧出的淚水,柔聲說:“誰沒有這感覺?年輕時候留下的任何回憶,都是幸福充斥;即使是仇恨,也同樣美麗。”聲線悠長得似乎回憶起自己的過往。“他已經努力了,很努力;可他更需要麵對殘酷的現實。”隻不知道是說他努力的想逃出去還是努力地去救這裏的傻女。

“媽媽,我並沒有怪他的。”萌萌難能地雙夾閃過一抹霞紅,一閃而過,突然抬頭,神色怪異地看著蛇母:“媽媽,你…”

蛇母苦笑著搖搖頭,又似乎有幾分苦悶。“記得今年?是一個什麼年份嗎?”

“什麼年份?”萌萌歪著脖子,想了想說:“甲申?”眼睛閃爍著好奇和懷疑,似乎不敢肯定。

蛇母氣得想笑,但終是忍住了,說:“還有呢?沒半點特殊?”

沒有弄錯,自我感覺還可以;這下麵的問題嘛?萌萌一下好象非常淑女起來,小手擺弄著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噘著小嘴左思右想,很是努力。

蛇母性感嘴唇抽動了幾下,很想…終是沒有說出話來。自己的女兒,也算是一種特色了;自己一生也算是精明吧?這女兒可能是最大的敗筆…

“五百年呐!”蛇母喃喃地說道,但決不是出於提醒。

“哦,五百年?”萌萌眼睛一亮,丟掉手中的發絲,“媽媽是說天劫,對!天劫…”

蛇母搖頭,上前憐惜地拉過萌萌胸前的發絲,說:“天命,誰也不知道結局。”

“沒事的,不是嗎?媽媽,我相信你…”萌萌鼓起小拳頭,不住地顫抖。

蛇母露出一絲難能的笑意,沒想到這女兒還會安慰人,也是唯一一個在安慰中除了閃爍著不安還有絲興奮的女兒。“我準備讓你出去。”

萌萌睜大了眼睛。

“但不能走出我的宮殿,就在我的身邊,安安穩穩陪我度完這段天劫前的日子。”看萌萌眼中透出無比的失落,於是柔聲說:“不是媽媽鐵石心腸,而是你沒有選擇一出理智的愛情。萌萌,聽媽媽的,也許真有那麼點變天的可能,死也要死在蛇宮裏。”

看著莫不做聲的萌萌,蛇母失望地轉頭,也許這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罷!

“媽媽去一線天,眼鏡爵士一定會想辦法至媽媽死地,雖然希望是那麼渺茫,可眼鏡爵士不可能再等五百年;現在的蛇宮,是有史以來最繁雜的一年,因為有了龍羽;機會稍縱即失。”

“媽媽,我為什麼就一定不能和他在一起?”萌萌才不會理會這些,因為她根本不想明白那些殊死的爭鬥,鬥智鬥心;她隻知道蛇母不讓她和龍羽在一起。

“因為你是蛇類。”蛇母堅定地說,語氣又軟了下來:“龍羽能活多久?和雨兒一樣!匆匆數十年彈指間,那麼以後的你….”

“我不後悔。”萌萌倔強地說。

蛇母的手動了動,但還是平靜了下來;背過身去,邊走邊說:“這是命。”一字一句。和萌萌說話真的很困難,雖然是母女。

萌萌留下不甘的淚水…

“其實我懂…所以我不想認命…”萌萌擦了擦眼淚,機械地走出牢門,一步一步踏上石梯…她真的懂嗎?恐怕她的‘懂’有局限性,或者似懂非懂,可她總是認為自己懂了吧!懂別人在死力拆散她的愛情,這沒有錯…

“命就是命,不由得你不認,傻女。”蛇母看著萌萌的背影,形單隻影,心中隱隱作痛,真的會到這一步嗎?命…如果是天命徒歸,這算是安排身後事;萌萌就得死。如果上天讓自己過了這劫,同時逃脫眼鏡的瑣碎,那麼萌萌能活,但那真得認命了…此時,她還真飄忽過一個念頭:如果一切都變得不堪設想,這形單隻影的傻女該是有了幸福?當然絕對不允許生出這樣的結局…

.“再大的神經,也能擰出點水分,所以你說你懂,也所以你必須得認命。”蛇母喃喃自語….

她從來不擔心眼鏡爵士的宵小瑣碎,但天命,沒有什麼不可能….蛇類,可以活千萬年,終無力與天爭命;原來上萬年的生命也是那麼渺小….

出牌吧…這一刻,隻有地窖最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