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衣物和物品,都是沒收了。
不過,沈衛舌頭下麵,還一直藏著紅影匕棋子。
弄好了這一切後。
一群人,進入到一個空蕩蕩的活動室內。
鄭南道和丘孺桐早已換好衣物,兩人坐在一張小圓桌旁,圓桌上擺放著糕點、茶水,典獄長伍春馮,笑嗬嗬的給兩位倒茶,就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在敘舊。
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
伍春馮笑著拍了拍手。
大家都規規矩矩的站好隊,在這裏,容不得什麼矯情和造作。
不管是覺得冤枉還是怎樣,乖乖聽話,才是對的。
“大家都是讀書人。”伍春馮笑著說,“你們到這兒,我自然也不敢怠慢,鄭老更是我心中仰慕的大儒,你們也都是華南未來的花朵,我希望大家都能遵守規矩,這樣對彼此都好。”
鄭南道和丘孺桐沉默不語。
伍春馮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隨即。
他好似不經意間,問出一句話來,“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那位在石碑上寫下那句話的人是誰,何等的本事,能找出文道的大道規律來。”
鄭南道微微一笑,“伍獄長,這您就為難我們了,我們對此也不知。”
丘孺桐點頭附和,“當時,我們去了陵園,那句話便在那上頭了。”
伍春馮放下茶杯來。
他笑著點點頭,看向那群站著的兢兢戰戰的讀書人,“你們也不知?”
大家彼此互相看了眼,盡皆搖了搖頭。
沈衛站在人群中,微微低下頭。
這種時候,可不是裝逼的時候,這是站出來找死。
就在這時!
砰砰砰!!!
槍聲驟然響起!
天花板上,掉落下來大量的木屑和灰塵,活動室劇烈的顫抖了幾下!
人們嚇的尖叫起來,抱頭鼠竄,好多女孩兒當場嚇哭了,有的跑到了角落蜷縮起來,有的嚇的蹲在原地,死死抱著腦袋。
鄭南道和丘孺桐的臉色僵硬極了。
伍春馮抖了抖自己滿身的肥肉,收起了對準天花板的槍,槍口還冒著餘熱的煙。
他微笑著又給鄭南道倒了一杯茶。
自己拿起一塊糕點,塞的滿嘴都是,嘴角都殘留著糕點渣子。
他咀嚼著,含糊不清的笑著說,“借用你們讀書人的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我伍春馮這個糙漢子,給了各位讀書人麵子,那自然,你們也要給我伍春馮麵子。”
“你們要明白。”
“這裏不是家裏的溫床,這裏是聯邦的牢房。”
空氣好似在刹那間凝固了。
人們顫抖的低著頭,驚恐的不停咽著口水,他們不過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哪見過這種陣仗。
這輩子,都沒聽過真正的槍聲。
伍春馮笑眯眯的坐在那裏。
他將那把手槍橫放在自己圓滾滾的肚皮上,擦拭撫摸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
又過了幾分鍾。
壓抑無聲的活動室,被伍春馮一個哈氣給打破了。
他再度舉起槍來,對準了蜷縮在地上的人群,大家恐懼的湊在一起,女孩們發出嗚嗚低沉的哭聲,就像強忍著淚水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