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好似都靜止流動了。
壓抑的令人喘不上氣來。
恐懼完全彌漫在這裏。
伍春馮,“這就沒意思了,我就是好奇而已,那位在石碑上寫下絕世名句的人到底是誰呢?這點兒心願,都不能滿足我嗎?”
又是寂靜無聲。
豆大的汗珠,順著鄭南道蒼老的臉頰流出。
他顫抖的咽了咽口水,逐漸握緊了拳頭,牙齒打顫。
哢嚓!
子彈上膛的聲音。
伍春馮笑眯眯道,“你們不滿足我,那我也不能滿足你們了。”
上膛的子彈聲,令人們再度驚恐的叫了出來,女孩們抑製不住自己的哭聲,嗚嗚的哭聲越來越大,活動室裏,響起了嘈雜的求饒聲。
沈衛深吸口氣。
他閉上眼,猶豫了下,很快下定決心。
他緩緩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可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鄭南道凜冽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剛要站起,鄭南道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冷聲道,“那句話,是我寫的。”
頓時,所有的聲音好似消失了。
哭聲、求饒聲、人們的顫抖害怕聲,全部都消失不見。
大家驚愣的抬起頭來,看向鄭南道。
尤其是丘孺桐等華南文學聯隊的人,全都愕然的看向他。
當時。
華南文學聯隊的人,大家都是一起看到那塊石碑的。
那時的鄭南道,比他們情緒都要激動,甚至帶頭膜拜那塊石碑,明明就不是他,明明就不是他啊!
沈衛呆愣在原地。
他愣愣的直視著他。
鄭南道看了他一眼,衝他搖頭一笑。
那是安心的笑容,是一種如同父親爺爺般,令孩子安心寬慰的笑容。
沈衛腦海裏,又突然想到那句話。
“你別怕,有為師在。”
他石化在原地,心如刀割。
伍春馮站起來,拍了拍掌心的糕點殘渣,他認真的打量著鄭南道,“鄭老,這可不是玩笑話。”
鄭南道淡然而笑,“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和你很熟嗎?”
伍春馮眯著眼,“您一把年紀,應該知道,說什麼話,結什麼果。”
鄭南道撫須而笑,“我倒不需要你來教育。”
伍春馮微微思索。
若是鄭南道寫出來的,倒也不奇怪。
他貴為九州八大家之首,參悟出文道真理,他的確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好,委屈鄭老,來人,把鄭老帶走!”伍春馮擺擺手。
從門外走進來兩個槍師,架住了鄭南道,就要把他拉出去。
鄭南道甩開兩人,他抖了抖自己衣服,似是要抖掉衣服上的汙穢,隨即,他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走出活動室。
沈衛顫抖的握緊拳頭,猛地一個箭步衝出來。
可就在這瞬間!
鄭南道犀利的眼神,看向他,將他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如果,現在沈衛站出來。
搭進去的,隻能是兩個人。
伍春馮滿意的拍了拍手,他端起茶杯,遙遙的敬了在場驚魂未定的人們一杯。
“各位文人墨客,歡迎來到華南監獄!”
他飲盡茶水,笑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