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域之帥(1 / 3)

域都死域之王哲也正在努力的眺望著遠處一片片倒下的樹木,那些被伐倒的樹木已經持續了很遠很遠,竟然最遠的地方連他的視覺都無法觸及到,要知道他能看清楚方圓幾百裏以內的地方,死域需要木材,需要一切能燃燒的能源,隻有熱量,無比灼熱的力量才能焚燒出無比強大的死域,才能為他統治這個世界穩定根基。

“域君,諸澤城有特使要見您!”死域之帥邁著機械的步子走進來微微下俯了一下身子說道。

哲也被打斷統治世界的憧憬很不高興,冷眼看著這位已在自己手下盡忠多年的死域之帥,慢慢的說道,“你太老了,以至於你的步伐不再是那麼矯健,你的聲音不在是那麼洪亮,你的眼神不再是那麼犀利,你可捐獻你最後的一點餘光,”哲也話音剛閉還在索索發抖的死域之帥便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他的慘叫聲有著抗議也有著悲哀,至死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而且他永遠也不會得知自己其實沒有做錯什麼,隻是自己再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前來的使者是諸澤城的見參廖孔,他本不想接這樁差事,但人王的威壓和崗傑將軍的怒容讓他不得不違心的接受這個命令,廖孔還在域都空曠的大廳之內便聽到死域之帥淒厲的慘叫聲,他不能確定這個叫聲是不是剛才迎接自己的那位死域之帥,但他能聽出那個聲音的淒慘和悲哀,他還來不及思索這中間到底有沒有聯係,死域之王哲也便是晃悠悠的從大廳後麵的石門中走了出來。

廖孔雖沒有見過域君但一向機警的他第一時間還是做出了應有的反應,俯下身來對距離他不遠的死域之王說道,“我王者有重要情報前來稟告域君。”

域君哲也本想這名人類應該被嚇得氣喘籲籲麵色蠟黃全身顫抖才是,那知他麵前的這名人類不禁沒有透出半點怕意反而恭敬有佳,不卑不亢,這讓他自己從心底暗暗生出一片讚賞。

“可憐的人類,你們的那個王者有什麼情報你就說吧,或許我真的會讓你們諸澤城能一直存在下去,”域君哲也到距離廖孔不足一步的地方停住腳步徐徐的說道。

廖孔此時已經嗅到死域特有的腥味,這種味道讓他惡心,讓他的神誌都變得模糊起來,但這時一定要克製,一定要克製自己,隻有這樣才能有生還的可能,謬孔在心裏使勁的告誡自己。

“王者讓我轉告您,我們的預言者已經預言到有一名神語者能威脅到您的統治,”廖孔舔舔發麻幹裂的嘴唇說道,他不敢將人王的原話說出口,他害怕若有那麼一絲差池,引起這位域君的怒火自己便會直接從這個世界消失,他更是明白人王不會因為一個見參的死而得罪域君哲也,因為死域的怒火即便是他也是承受不起的。

“哈哈哈······”哲也抬頭一陣狂笑,甩手將廖孔打翻在地,“可憐的人類啊,你們的預言者能預言我們偉大的死域嗎?笑話!人王在嘩眾取寵,本來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這個過失,但他給我送來了你,我便不再追究了。”域君盯著趴在地上發抖的廖孔笑著說道。

廖孔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嘴角的鮮血如鮮紅的泉水般潺潺不息的流出灑落在灼熱的地麵上,此刻他全身發抖,那不是疼痛所致而是氣憤,一種無比的羞恥感,或許他真的不應該做這個信使,即便是得罪人王和崗傑,他都不應該這樣做,可現在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接下來他的命運便全掌控在此時仰天長笑的域君手裏,繆孔此時想到了死亡,甚至他對了那個詞有了一種無比的渴望,但可悲的是他現在竟然連死都無法做到。

“去將他煉為死域之帥!”域君對站立在遠處猶如塑像般的衛兵叫道,那兩個衛兵聽到域君的命令後不動聲色的將廖孔拖走,繆孔沒有掙紮,或許他認為掙紮完全是多餘的,此時的他已經死了,或者說他的心已經死了。

待小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蔥鬱的密林中,林子很大,看不透邊際,那頭頂上的陽光也是斑斑駁駁的灑落下來,周圍的空氣中更是難得的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多少年了?這種聲音從自己的腦海中消失,小丙自己問著自己,究竟是多少年自己也不記得了,反正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因為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聽這種聲音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