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隻感覺自己心髒怦怦直跳,手掌下意識的鬆開。
噗……
竹籃掉在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誰?”
“他媽的,誰!”
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惶恐無比。
這種和寡婦媾和的事要是傳出去,村裏人的唾沫能把他們淹沒。
李淑琴和張聰從水裏上來,匆匆的穿好衣服。
躲在石頭後麵的呂樹看了個遍。
“誰?滾出來!”張聰怒吼一聲,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咳咳……”呂樹從石頭後麵站起來,神色有些尷尬。
“傻子樹?”
張聰心中一顆大石頭陡然落下。
要是別人的話,他第一時間就上去求爺爺告奶奶順便威脅兩句。
可傻樹是什麼人?傻子啊!
就算是讓他看到了,又能怎麼樣?
“傻樹,你來這幹啥?”張聰慢條斯理的問道。
一邊的李淑琴也鬆了一口氣,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張聰。
聞言,呂樹微微一笑,隨後道:“我來這采點藥,順便洗個澡。”
“你來這洗澡?”張聰哈哈大笑。
“你他嗎是不是傻?就你那傻逼樣,掉水裏不得淹死啊!”
“沒事趕緊給我滾蛋!”
說道這裏,張聰湊上前,陰沉著臉,說道:“還有給我記住了,今天看到的事一句也不許說,不然的話……”
“行了行了,他一個傻子你嚇唬他幹啥!”李淑琴有些不滿的道。
“我得趕緊回家了,我姑娘今天要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來找我了!”
張聰哼了一聲,伸出手使勁拍了拍呂樹的肩膀,呂樹疼的齜牙咧嘴。
目送著兩個人遠去,呂樹哼了一聲。
“奸夫淫婦!放在幾十年前,你們兩個早就浸豬籠了,得意什麼!”
嘀咕了幾句,呂樹脫了褲子,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
冰冷的泉水有些徹骨,可對於呂樹來說,卻舒服的很。
痛快的洗了一個澡,呂樹穿上衣服,鑽進山裏麵找藥草。
不到一個小時,呂樹累的一身臭汗,又跳進潭水裏洗了個澡才出來。
心裏惦記著老爹的腿,呂樹匆忙下山。
剛剛走到村口,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就從麵前走過。
呂樹目露豔羨。
“這誰家的車?比張開河家的車好多了!”
張開河是大樹村的村支書,也是呂樹當時還是村官的時候的夢想。
當上了村支書,那在村裏就是土皇帝!
小時候經常被張開河的姑娘張草莓欺負,都不敢多說半句,不然就要被張開河整。
呂樹家的土房就在村邊上,所以也沒人看見他。
“爹,我采了點藥,你敷上。”
呂樹把籃子放在呂二河麵前。
呂二河抽著煙卷,笑罵道:“兔崽子,你真不傻了?”
呂樹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爹,我想重新找張支書,看看能不能再當回村支書助理。”
聞言,呂二河眉頭皺成了川字。
“行倒是行,可張開河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狼,不給他送點禮,他能讓你回去?”
當初呂樹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是張開河求著他當村官的。
那時候呂樹可是江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村裏的驕傲。
甚至張開河還有意招他做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