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麥直接把沈安然送回了雲和四季,幾個月不在這個家好像冷清了不少,也沒有見著花姨的影子。
“別找了,那個花姨收了許清雅的錢幫她監視你,已經被袁少開除了。”
沈安然倒了杯溫水放到幫她收拾行李的黎麥身旁:“我們家的事你比我知道的都多。”
“是袁少把你保護的太好,什麼都不讓你操心。”
沈安然默默點了點頭,他的確把家裏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但她有些好奇,許清雅去了哪裏。
“管她呢,人走了就行了唄。”黎麥把頭埋進衣櫃裏生怕被沈安然察覺出異樣。
“你不對勁。”沈安然放下手中的衣服坐在床上盯著緊張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的黎麥,“有事瞞著我。”
“沒~~有~~~~~”黎麥一心虛說話就喜歡拉長音。
沈安然雙臂交疊在胸前,用質疑的目光盯著黎麥。
黎麥不說她就不動。
被她看得心裏發毛黎麥幹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好啦好啦,我跟你說就是了。”
沈安然這才露了笑臉:“就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
“許清雅被袁昊軒搞進去了。”
沈安然根本沒往壞處想,一時間不知道黎麥在說什麼:“搞去哪裏?”
“還能是哪裏,進局子了。”
“什麼?!”這回變成沈安然不淡定了,他們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鬧到進局子的地步。
喜歡一個人能把自己喜歡到局子裏,這許清雅也怪可憐的。
黎麥捕捉到她同情的目光趕忙把她打住。
“她幹的那些事不值得你同情,不僅不值得同情,讓她在裏麵待一輩子都不為過!”
沈安然笑黎麥過於誇張:“總不至於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吧。”
“你還真猜對了,我聽說她幾年前撞死了一位老人,當年肇事逃逸,這次被抓進去以後她自己主動交代的。”
沈安然腦子嗡了一下,心髒不可抑製的劇烈跳動著,她感覺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發困難起來。
黎麥被她嚇得夠嗆,把人扶到了床上。
沈安然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才哽咽著緩緩張口:“她逃逸的地方是不是在一個小路口,那天天下著雨,老人手裏提著一籃子櫻桃。”
“你怎麼知道?”
“她撞死的......是我外婆。”想起外婆在她眼前被撞的那個場景,沈安然的心口像是被人插了無數把刀,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淌。
黎麥心疼的握著沈安然的手:“不哭,這回外婆可以安息了。”
沈安然心情緩和之後她起身洗了把臉,接過黎麥遞過來的洗臉巾認認真真的擦了下臉。
“知道她被關在哪裏嗎?”
“你不會還要去看她吧?”
沈安然直視著鏡中的自己眼神也變得恐怖起來:“我要親眼看見她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