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清了清嗓子,目光環視眾人,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自己身上。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傻柱臉上,想看看他要說什麼。
傻柱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於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侃侃而談。
“你們知不知道過去的社會曾經是母係社會,那孩子生出來隻知道媽是誰,不知道爸是誰。
女人負責生孩子,還能采果子提供吃的,而男人們都要依靠女人生活。
後來曆史慢慢發展,男人體力上占有優勢,就變成了父係社會,女人也開始在家做力所能及的事,和男人一起養家。
等到了封建社會,有那些當權者開始壓迫女性,他們知道女人聰明,女人還能決定他們想生誰的孩子。
所以就把女性圈在家裏,貶低到地上,讓她們受男人控製。”
聽到這裏二大爺聽不下去了,“傻柱,你到底是不是老爺們?你說的好像我們男人都是壞蛋一樣。”
傻柱嗬嗬一笑,安撫二大爺,“我當然不是說咱們男人都是壞蛋,我是說想讓你尊重女性。
真正壞的是上位者,他們不僅壓迫女性,也壓迫底層男性呀。
你看古代有丫鬟有小妾,那不是也有太監嗎?
二大爺,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二大媽當成你家裏擺設的一個物件,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呀。”
二大爺沉著臉嘟囔了一句,“我還不尊重她,你讓我怎麼尊重她?我家裏掙的錢不都放在她那管,我在外麵幹活,她在家裏享受。”
傻柱覺得二大爺實在是冥頑不靈,於是繼續跟他掰扯,“二大爺,反正你現在也退休了,要不就你在家裏做家務讓二大媽出去掙錢,給你養家。
你看你說的,好像你掙的錢全給二大媽花了一樣,這麼多年二大媽省吃儉用不也是為了你和孩子嗎?
她自己添了幾件新衣服,吃了哪些好吃的?還不都是為了你們。”
傻柱看向麵色不好的個個男人,又繼續說道:“你們心裏是不是想我是男人中的叛徒,但是當我體會到我媳婦的辛苦的時候,我才覺得女人的不容易。
你們以為生孩子看孩子,洗衣服做飯是多麼簡單的事嗎?等你們做了你們就知道了。
你們有的人還說掙錢是為了媳婦,好像你們不娶媳婦就不需要掙錢給自己花一樣,不要說什麼,都是為了別人。”
一群大老爺們被傻柱說的啞口無言開始反思。
這時易中海站出來說話了,“傻柱說的對呀,你看我這一輩子雖然掙的錢不少,工資也高,可是我老伴跟我也是粗茶淡飯,沒過上幾天好日子。
有新衣服可著我穿,有好吃的可著我吃,她這一輩子也沒享過什麼福。”
易中海覺得自己確實是忽略了自己媳婦,媳婦跟自己結婚的時候穿的都是借來的衣服,抹的第一瓶雪花膏還是凱旋孝敬的。
剛結婚的時候,他還會心疼媳婦,但是後來就把媳婦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而身邊的人都會說,女人做家務都是應該的。
但是易中海覺得如果給媳婦一個出去工作的機會,未必會做的不好,說不定也能像薑錦書一樣發展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聽了易中海的話,二大爺腦海中閃過各種畫麵。
那時候老伴懷了老大,上麵要應付自己刻薄的爸媽,下麵還要挺著肚子打理自己的衣食住行。
有時候在工作中遇到不順心的事,二大爺也會把氣撒到自己媳婦身上,畢竟那時候大冤種劉光天,劉光福還沒有出生。
懷老大的時候,二大媽身體還算不錯,但也會經常半夜上廁所,腿腫的穿不進去褲子。
二大爺那時候工資不高,交給二大媽之後,這些工資還需要精打細算才能滿足一家人的開銷。
等到生老二劉光天和老三劉光福的時候,二大媽遭了不少罪。
所以對兩個孩子就沒有那麼疼愛,看自己丈夫打孩子,二大媽也沒有阻止。
二大爺回憶著這麼多年來自己老伴對自己的精心伺候,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有給她買過新衣服或者買點女人擦的雪花膏。
自己媳婦從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變成了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而現在媳婦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記了,別人隻會叫她二大媽,卻沒人知道她叫金小丫。
二大爺回想著傻柱的話,如果不娶這個媳婦,他是不是也得掙錢。
就算不娶媳婦,他也要維持自己的日常生活,而娶了媳婦之後多了一個人,隻是多了一份口糧,但是他的生活卻比未婚的時候便利了很多。
想到這裏,二大爺覺得確實應該支持自己媳婦去做點她想做的事,這一輩子媳婦都圍著他轉,好像從來沒有自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