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愚蠢!”
根本三郎沉默了,他臉上依舊黑黢黢的,但心裏已經炸了。
這些事情,他做的極為隱秘,淵蓋蘇文怎麼可能知道?
這個淵蓋蘇文當時不是還沒有來到長安嗎?
難道這大唐長安城還有高句麗的諜報?
這不合常理啊!
想到這裏,根本三郎淡淡一笑,“將軍,這話說的就過了。”
“我這個人,一向喜歡開玩笑。”
根本三郎用開玩笑掩飾。
淵蓋蘇文搖搖頭:“我可不喜歡開玩笑,我做事很認真,你覺得呢?”
“那是,將軍才華橫溢,自然看不上根本三郎這種小角色,不過呢,畢竟是在大唐,畢竟是在異國,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做一些事情,對不對?”
淵蓋蘇文現在已經無法形容這個人的臉皮了。
這臉皮也太厚了。
如果這世界上有無恥的人,倭國的人就算吧。
……
程處默還是不理解,為什麼玄奘會成為刺殺目標,“師弟,你不如去我家裏住吧?”
“我家裏護衛很多,都是軍中退下來的好手,諒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事情。”
玄奘笑了笑:“多謝師兄關心,不過呢這件事就免了。”
“我喜歡獨來獨往。”
程處默無語了,“師弟是不是想去教司坊住了?”
玄奘老臉一紅,看了看李正,隨後不再言語。
李正喝了茶,這才緩緩說道:“玄奘,今日過來是要讓你做兩件事。”
“仙師請講!弟子定然竭盡全力!”
李正沉吟了一下,“第一件事,比較簡單,替玉山下那些百姓做一些法事。”
玄奘一怔,“仙師,弟子已經不是佛門中人了。”
“無妨,這法事從來都是騙人的,人們也心甘情願被騙。”
玄奘點點頭,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他做過無數次法事,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是撒撒露水,念經文而已,真正的作用,是安撫人心。
“第二件事,比較困難,玉山之下,百姓極多,他們之中多有外來之人,最近有些人出動的比較頻繁,你去摸摸他們的底細。”
玄奘一怔,又要去當臥底?
這事情是真的不好做啊。
“不要想多了,這一次不是當臥底,而是以玉山上的弟子身份明目張膽下山,你在明,還有人在暗。”
玄奘吐了一口氣,“那就好,隻要不是臥底,什麼都行。”
臥底有多危險和憋屈,他是知道的,在嶽麓山山走一遭之後,玄奘已經不想再做臥底了。
當然,在山下做點事情也是可以的。
第一場法事很快就來臨了,玄奘腦袋上的短發吸引了許多鄉民的注意。
“這人是和尚吧?”
“不像啊,和尚不是光頭麼?他又不是光頭。”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除了和尚誰會把頭發弄這麼短?”
“那倒也是啊!”
玄奘聽著那些議論聲,沒有任何波動,隻是淡淡一笑,開始閉目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