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強迫的良家婦男(1 / 2)

秦玨身為全宗門最受寵的弟子,所居住的山峰雖然比不上幾位長老,但也稱的上是一處洞天福地。

山清水秀,靈氣充足,院子正後方就是掩映的青竹林,林中有一眼活溫泉,泡進去便覺得渾身舒暢,筋脈都被滋養的溫熱。

至少這些日子下來,秦玨在這裏被照顧的非常好。

季辭手裏捏著一把折扇,穿著金線勾勒的藍白勁裝。

如瀑的黑發被束在一頂金冠內,使得整個人看起來瀟灑意氣。

但這樣一位俊美的青年,手裏卻提著一桶剛從井裏打出來的水,一手折扇一手水桶,瞧起來異常滑稽。

這桶水是專門用來給小師弟熬藥的,院子裏這井水可是好東西,寒生長老特意叮囑了他。

每日都必須提上這麼一大桶水,熬藥的時候嚴格按照配方來,要是取的多了少了,或者壓根沒用這井水,寒生長老就把季辭的手剁掉丟進井裏。

對此,季辭很是不滿。

正統修仙宗門,怎麼還搞這麼血腥的東西?這井裏要是被扔進一隻手掌,那整口井不就都不能用了?

那還能用什麼給小師弟熬藥?

當時寒生長老冷冷瞥了他一眼,說用季辭的骨血。

季辭:“……”

他反正是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提水熬藥去了。

那碗藥很苦,非常苦。

季辭蹲在灶台邊上,左手往灶火裏添柴,右手拿著折扇往裏麵扇風,把火候控製的非常精準。

一碗藥熬出來,色澤透亮,黑的都能反光。

季辭拿著這碗藥進了房。

“大郎,該吃藥了。”

秦玨坐在床榻上,麵前是一張小方桌,上麵擺放著紙墨筆硯,聽見聲音,秦玨的耳朵動了動,擱下筆,目光望向門口。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季辭就進來了。

他把藥放在方桌上,小心翼翼地避過了宣紙,然後從旁邊書架上把蜜餞盒子取了出來,以供秦玨喝完藥之後服用。

秦玨看著他熟練的模樣,沒說話,舉起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凝眉片刻,然後問道:

“大郎是誰?”

這幾日每次季辭催他喝藥的時候,都會先喊上一聲大郎,聲音中氣十足,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說這話時的興奮和喜悅。

季辭心虛地低下腦袋,繞過這個話題:

“小師弟,來,吃顆蜜餞。”

秦玨:“……”

他皺起眉頭:“不用,我不愛吃這個。”

季辭:“真的不吃嗎?這藥很苦的。”

秦玨堅定地拒絕:“不吃。”

“好吧。”季辭有些可惜地放下蜜餞,“就是可惜我做了這麼久。”

沒錯,這蜜餞是他自己親手做的,自從攬下了照顧小師弟的任務之後,季辭每日的修煉都中斷了,整天都在思考怎麼討好小師弟。

秦玨不知道他的心思,他隻知道這位大師兄在做蜜餞的時候差點把他的院子給燒著了,從此之後無論這藥多苦,他都堅決不碰這蜜餞一口。

可惜了季辭的一番心意。

幾日下來,秦玨其實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季辭發現這位小師弟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平易近人。

溫柔高尚的品質沒見著多少,倒是把警惕、龜毛發揮到了十成十。

季辭把做飯用的家夥放在角落,擺的整整齊齊,秦玨都要皺著眉頭說上一句:

“放在那裏做什麼?難看。”

季辭當然不服:“小師弟,你怎麼這麼多要求啊?我放這些東西不是為了更好地照顧你嗎?”

“你看這些時日下來,我是不是把你養的油光水滑,膘肥體壯的?”

秦玨狠狠皺眉:“……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季辭無所謂地聳肩:“你就說對不對吧?”

秦玨:“……”

他這段時間確實被養的胖了些,隻是一點點。

無法反駁。

有一次,季辭半夜起來上個廁所路過小師弟的床,結果被他的本命靈劍削掉半縷頭發。

他心疼的不得了,上輩子季辭是個醫學生,為了一頭秀發可謂煞費苦心,這輩子好不容易頭發這麼茂密,可不能被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