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飛快摸出一盒全新的杜蕾斯,用牙齒撕開塑封。
朝下倒出所有套子,抓起一個叼嘴裏,其他的全部塞枕頭下麵備用。
醫院朝夕相處十幾天,他太熟悉,太迷戀她的身體。
拉起她的手,握住他脖子上懸著的拚圖項鏈。
“會很疼,你忍一忍。”他愛惜她,吻過她咬到泛白的唇,“別咬自己,咬我。”
徐百憂鬆開牙關,“我不。”
話音剛落,極痛襲來,她如他所願,親手扯斷了拚圖項鏈。
之後,她手心裏一直緊緊攥著那枚小小的拚圖。
體恤徐百憂第一次,幾乎不會有快感,賀關沒敢做太久,淺嚐輒止。
中場休息一小時,征得她同意,才發動第二輪攻勢。
前戲極盡綿長,極盡溫柔,一切變得水到渠成。
徐百憂漸漸感受到些異樣,開始學著迎合。
賀關深受鼓舞更賣力,自然而然就有了第三,第四次。
到最後“死去活來”體驗太深刻,別說洗澡,徐百憂連掀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渾身黏膩膩的她也不在乎,累到大腦空白,就隻想睡覺。
賀關絞了熱毛巾幫她擦身,她還嫌煩,軟綿綿抬起胳膊推他。
“聽話,幹幹淨淨睡著舒服。”賀關擋開,跪她旁邊笑著警告,“不聽話就再來。”
“不來,要死了。”徐百憂鴕鳥心態把臉埋進枕頭。
有些濕,覺得氣味不對,不禁移開腦袋,皺了皺鼻子。
那枕頭之前被他墊在她下麵,賀關偷樂,把毛巾搭肩膀。
一邊托著她後腦勺換枕頭,一邊騷話不斷,“多好聞啊,我愛死了。。”
徐百憂嫌吵不想聽,翻身趴著睡,再度將臉埋進軟枕。
賀關怕他女人憋壞,拽著胳膊拎她起來,“老夫老妻的害什麼臊,等我把你擦幹淨了,你愛怎麼睡怎麼睡。”
擦身就擦身吧,竟然像報菜名一樣擦到哪裏浪到哪裏,變換著各種詞彙品評一番。。
昏昏欲睡的徐百憂實在聽不下去,習慣性地揚起手,想扇他那張浪出天際的狗嘴。
賀關虛晃閃開,沒點臉皮,反覺得委屈,“我誇我自己,關你什麼事。”大喇喇地
徐百憂挑起眼皮,斜睨一眼,“剁了。””
“剛用完就剁多浪費。”
將著給她擦過身的毛巾自己用,賀關一屁股坐到她旁邊,猶自低著頭說,“你主人的意思聽懂了嗎?表現不好她不滿意。別難過,我幫你求求她原諒你一次,下回一定努力啊!”
振臂高呼,“加油!”
徐百憂不想笑的,但沒忍住。
賀關立馬拉過她的手,“來,摸摸。”
明明剛出院,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超強體力和耐力。
徐百憂無力奉陪心生怨懟,照著狗男人的肩頭咬一口,下達最後通牒,“去廁所自己解決!”
“好好好,我去。”
賀關同樣沒想到自己如此神勇,也怕太馳騁她會吃不消,一溜煙飛奔出臥室。
二十多分鍾從衛生間回來,徐百憂已經沉入夢鄉,賀關卻睡意全無。
直挺挺躺著不敢亂動,滿腦子思緒亂動,回蕩的都是胡雲旗今天臨走前那句話——
“就這麼把我唯一的妹子交給你,我不放心。”
為什麼不放心?
嫌他一窮二白沒前途唄。
賀關心裏門兒清,漸漸憋出滿肚子惡氣更睡不著,於是又悄沒聲地摸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