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看清眼前高大男人,她將下巴逐漸抬高……
忽而一定,高高翹起唇角,綻放出絢爛笑容。
小醉貓張開雙臂,“老公,抱。”
頭一回聽她喊自己老公,又透著罕有的嬌憨,賀關心口狠狠一緊。
趕忙單手拉她起來,幫她脫鞋換棉拖,帶上門。
軟軟的身子靠往自己,把人架穩了,輕拍她臉蛋,問:“你喝了多少?”
師母自釀的葡萄酒很好喝,徐百憂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
席間,師傅師母始終帶著欲言又止的傷感,她不知該如何寬慰,隻覺得應該陪他們痛痛快快喝一場酒。
有了些深深淺淺的醉熏,她憑著超強的自控力打車回家。
見到賀關,才由內而外徹底鬆懈,允許自己肆無忌憚地揮灑酒意。
雙臂攀著他脖頸,徐百憂笑盈盈貼近他耳朵,輕柔吐氣,“老公,我想睡覺。”
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但沒他在身邊喝醉酒實在太不應該,賀關板著麵孔一言不發。
一手拄拐,一手扶著徐百憂直直走向臥室,半道又被她硬拖進衛生間。
獻寶似的拉他看一遍特意準備的日常用品,又堵在他牆壁,邀功似的踮腳尖湊過來要親親。
賀關再繃不住臭臉,剛準備滿足她的要求,這姑娘一轉身趴到洗麵台前,伸手抓牙刷。
胡亂抓錯了犯嘀咕,“我自己的呢?”
賀關無奈,幫她擠牙膏遞牙刷,在旁邊端著杯子,體貼伺候她洗漱。
他發現了,徐百憂喝醉酒變得格外愛笑,從進門到現在,就沒停過。
刷著牙滿嘴白泡沫,仍不依不饒地衝著鏡子裏的他咧嘴笑。
把臉埋進毛巾,還要冒出一雙彎成月亮的笑眼,開心與他對視。
傻裏傻氣,又可愛到不行。
洗漱完畢,這隻令人驚喜不斷的小醉貓再創新招。
徑自拽過賀關腋下的拐杖,瀟灑扔在地上,她主動投懷送抱,“我要老公抱我進房間。”
求之不得,賀關雙手托高她緊實的臀部,口是心非地道:“抱緊啊,摔地上我可不心疼。”
像真怕摔跤似的,小醉貓忙環過雙臂雙手交握,兩條長腿也緊緊纏住男人勁腰。
“親一口走一步,怎麼樣?”勾起一抹壞壞的痞笑,賀關說,“不親走不動路哦。”
小醉貓沒二話,落落大方主動獻吻。
他試著邁動右腿,似乎問題不大,走慢一點正好可以多享受一些她的親密助力。
就這樣在接連不斷的碎吻裏,賀關把徐百憂抱進了臥室。
兩個人纏綿不離,一同倒進大床。
酒是最好的催情劑,也容易亂人心誌。
箭在弦上再猴急,賀關也需要先確認一件事。
伸長胳膊按亮台燈,他半抬胸膛,借著幽幽的暖黃光線,深情凝視徐百憂。
一一拂開縈繞在她麵龐的絲縷長發,問:“做不做?”
情潮浪湧,徐百憂已經開始解他的衣服扣子,“做。”
“做什麼?”賀關執定她的手,又問。
“做,愛。”她一字一頓。
“和誰做愛?”
“我男人,賀關。”
徐百憂隻是由著醉意熏熏然,但意識清醒得很。
知道賀關顧慮什麼,一瞬間,交織著愛意與柔情的眼神就變得清澈無比。
嫌解扣子麻煩,直接幫他兜頭脫掉衣衫,笑著輕拍他結實的胸膛,“安全套在床頭櫃裏。”
“喲,我媳婦兒比我還著急。”賀關不改頑劣稟性,輕點她鼻尖,“真懂事!”